“那你至少抱我一下。”
江清越依然没有反应。
苏林最讨厌被人无视,更何况他刚刚还做出了他个人认为最卑微的请求。他一把掐住江清越纤细的手腕,怒不可遏道:“你是没听见我说话吗?”
江清越这回有了反应,他很平和地看着苏林:“把手放开。”
苏林眼中噙满了泪水,神态变得很可怜:“我求你了,抱我一下。”
“把手放开。别让我再重复。”
苏林手上的力气小了些,可依然没有松手:“你要跟我保证你不会生气。”
“把手放开。”
苏林实在是害怕,也觉得硬耗下去没有意义,于是松了手,马上主动抱了一下江清越,随后便浑身脱力地躺在了床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江清越主动去开了门,把一个大箱子搬进了卧室,随手锁上了卧室的门。
“别躺着了,起来。”
苏林麻木地直起身子,却在看清楚了眼前是什么东西的那一刻马上将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不进去。”
“伤害主人的狗必须被关起来。”
江清越买了一个关大型犬的笼子。
苏林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呜咽道:“我不是故意的......”
“给你半分钟时间,自己进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了......你不是保证不生气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他对江清越的半分钟倒计时心有余悸,强迫自己下了床,站在江清越边上:“可是我真的害怕,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原谅我可以吗?我让你打我行不行,可以别把我关起来吗?”
江清越漠然道:“还有十秒钟。”
苏林颤抖着拉开笼子的门,可还是在要进去的那一刻反悔了,跑到卧室的另一角,缩成一团。
江清越早料到了苏林不会那么听话,并没有介意苏林的反抗。他从床头柜找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拿在手里,站到蜷缩着的苏林身前:“非要我请你进去是吗?”
苏林两手紧紧抓着膝盖,抽泣道:“不不不,我自己进去......”
苏林终于又爬回了铁笼前,他害怕得呼吸都不均匀了:“能告诉我要关多久吗?”
江清越不耐烦地将苏林推进笼子锁上了门,去衣柜里找了一块深色的床单,盖在了笼子上。
苏林只安静了几秒钟就嚎啕大哭,不停地拍打笼门:“不行,我难受,放我出去好吗,你不能这么折磨我......”
“你要是学不会安静就永远也别出来。”
苏林果然立刻安静了,两人勉强相安无事到第二天早上。江清越把笼门打开,苏林马上爬了出来,哀伤地看了江清越一眼,当着江清越的面收拾了东西,离家出走了。
然而,这次离家出走,苏林有了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他结巴了。
苏林从笼子里出来以来就没跟江清越说话,直到他到酒店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一句很简单的话都说不明白。他好不容易通过在手机上打字交流入住以后,愤愤地给徐其打去了电话,结果跟徐其说话也是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结巴实在有损威严,苏林又休养了几天,情况完全没有好转,于是只得去他最信任的疗养院看医生。医生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给出了一个苏林最不愿意采纳的建议:回去找造成他内心产生极度恐惧的人。
苏林现在最害怕的人确实就是江清越,他甚至不敢自己回去,一定要徐其陪他一起。结果他们俩一同回到苏林的家后,来开门的却不是江清越。
第七章狗狗应激性障碍了怎么办(伪公调,OTK,铁尺抽手心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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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江清越的朋友杜晨宇来找他玩。江清越本无意把他朋友带到苏林家,但苏林离家出走得太着急,没带门钥匙,他担心万一苏林哪天想通了回来了却进不来门,估计又要大闹一顿,所以这段时间基本没出门。
苏林虽然自己还在和江清越置气,但看了江清越身边的杜晨宇,很自然地便不带有好意:“你、你、你......”
杜晨宇事实上一直暗恋江清越,这下得见江清越的男朋友一面,发现对方虽然身材很好,却是个结巴,而且江清越竟然隐瞒了这个事实,自然免不了要嘲笑一番:“拜托你话先说利索了再宣示主权。你男朋友对你很好,连你结巴的事都没告诉我。”
江清越没想到杜晨宇一段时间不见,刻薄成这样了,他正要打圆场,徐其先替苏林说话了:“我哥的意思是,你要是现在不离开,会让你后悔的。”
杜晨宇哈哈大笑:“哦,那赶紧让我后悔吧。”
江清越不想当凶杀案的目击证人,于是赶紧让杜晨宇走了。他没管苏林旁边充当保镖的徐其,大步走到苏林面前,给了他一耳光:“你还知道回来?”
苏林本就很气愤江清越长久以来对他人格的辱没,这下竟然还当着别人的面打他耳光,他实在无法冷静,拿起柜子上摆放着的雕塑,重重摔在地上,气势凶悍地瞪着江清越。
徐其麻利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好言好语地劝道:“老大您别生气,肯定是我没跟江清越说清楚,我这就跟他说说。”
徐其拉着江清越来到了阳台:“江医生,您是不知道我老大这两天跟您不在一起有多痛苦,他想您想得都不行了,心思一直在您身上。问题是,估计是上回您们吵架了,我老大忽然说话就开始费劲了,这段时间很敏感,情绪也不太好,希望您能多照顾他一下。”
江清越没想到,他只不过是用了一个惩罚奴隶很寻常的方法,苏林的反应却这么大。他跟徐其一起走到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苏林面前,微笑道:“听徐其说你很想我。”
苏林尴尬地低下头。江清越拍拍徐其的肩膀:“你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苏林闻言,一下子站起来,盯着徐其摇头。
徐其虽为难,可他还是无条件听苏林的话,于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江清越神色变得严肃,冷冷地直视苏林,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别闹脾气。”
江清越的恐吓令苏林更紧张了,他心里甚至闪过了大不了就不治结巴了的念头。他拉着徐其坐下,毫不示弱地回应江清越的目光。
江清越其实有些不好意思,让外人牵扯进自己家的家事,他看出徐其如果没有苏林的允许是不会走的,于是只好坐到苏林旁边,软硬兼施道:“苏林,我不会因为你这两天在外面跟你生气的。徐其早晚要走,你这样强留人家不太礼貌吧?”
苏林觉得江清越安慰他的部分实在薄弱,可威胁的意味在他听来却格外明显。江清越无非就是在说,徐其在这儿每多留一秒钟,他对自己的忍耐度就会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