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想让自己的身体和心里都被调教得像个性奴,只怕是要剥层皮的。” 付宇穹抬手,感受了一下脸颊肿胀的程度,说道, “你不用顾虑我的承受能力。逼就行了。”
方归宁: “......”
付宇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方归宁再说话,有点奇怪的抬起头,“主人?”
方归宁:“我还真没法想象,一个Dom被迫接受调教,心里是什么感受。”
付宇穹看了眼方归宁的裤裆,喃喃::“反正,是不会勃起的感觉。”
方归宁没好气的看了付宇穹一眼,捏了捏自己的右胳膊,起身去拿了消肿的药膏回来: “你们黑帮,也有继承人一说?
付宇穹有些意外这个话题,他看了方归宁一眼,说道: “有的,帮派都很重视派系和传承。何况,还有这么多代累积起来的权力和财富,总不能传给外人吧?”
方归宁一手托起付宇穹的下巴,一手挖了一坨药膏,小心的抹上去: “那要是下一代里挑不出有能力的继承人,怎么办?”
付宇穹被药膏的清凉刺激的闭上眼,有些含糊不清道: “如果方氏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呢?”
“有职业经理人啊。” 方归宁道, “我们正经生意,只要继承人不是太糊涂,别人很难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把方氏榨干。”
“确实不大一样。” 付宇穹觉得脸太沉了,有些懒洋洋的把下巴搭在方归宁的手上, “帮派的继承人若是无能,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帮派呢?”
“被别的帮派吞并,或者帮派里有人能上位。” 付宇穹侧了侧脸,把没涂到药的后半个侧脸移到方归宁手指下, “别看我是流氓,但我接受的教育和训练,不一定比你差。”
方归宁勾了勾唇,骄傲的人,大抵是不会对他看不上的人”吹嘘” 自己的。他拍了拍付宇穹肿胀的脸颊:
付宇穹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的看向方归宁: “刚上完药,您就不能拍另外一边?”
方归宁眯了眯眼,突然问道: “打你的时候,一直在心里骂我来着吧?”
付宇穹看了看方归宁:“我要是承认了,您不会还准备接着打吧?”
方归宁嗤笑:“你以为打人不累吗?”
付宇穹警惕:“让我自己打?”
方归宁笑了:“可以考虑。”
付宇穹立刻垂下目光:“我没在心里骂过您。不敢。”
方归宁:“……”
脸上这会其实不算特别疼,但肿着的脸皮绷的有点难受。人真的是可塑性太强了,方归宁要是见过他以前的样子,只怕怎么也不会相信他能跪在这让人掌嘴。可他现在肿着脸跪着,却意外觉得放松。
他能感觉到方归宁有很多话想问,可这人却没有一个劲的追问他哥的事,反倒只是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黑帮习俗,连他以前干过什么事都没问便打住了。这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接近,并不让他觉得讨厌,或许,这家伙再多问一些他的事,他也不会太抗拒的。
“喝点水吧。” 付宇穹以为方归宁是去把药盒放回去,可这人回来的时候,手里却拿了一个保温杯,杯口水雾淡淡,一看就是温度正好的样子。
“谢谢。” 付宇穹倒真的有点渴了,接过水杯便送到唇边喝了一口。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肿着的脸不太听使唤,居然连水都包不住,一口水愣是漏出去半口......
靠!
付宇穹耳根子一红,刚要抬手,方归宁已经拿了一张纸巾帮他把下颌的水渍擦下去。他默了默,有些无奈的看向面前这个人: “我真的,不喜欢毒瘾发作时的样子。”
方归宁一愣,帮人擦水的动作也顿了顿,他压了压突然加快的心跳,问道: “为什么?”
“太狼狈了。” 付宇穹自嘲一笑,“不光难受,还丑态毕露。真的不想让人看到。”
方归宁沉默了片刻,把纸巾攥到手心,用大拇指扒了扒付宇穹的下唇,缓缓道: “你刚才流口水的样子,我看到了。”
付宇穹: “....那不是口水。”
方归宁: “你肿着脸的难看样子,是我打的。而且还肿的不对称。”
付宇穹: “.....”
方归宁: “我还打算给你灌肠,看你排泄的样子。”
付宇穹一愣,叹了口气: “咱能不说出来吗?”
方归宁嗤笑一声: “调教嘛,狼狈的样子多了。可你知道吧?” 他俯身向前,降低自己的视线高度, “但我喜欢。”
付宇穹: “......”
方归宁微笑的拽起付宇穹脖子上的链子: “毒瘾可以戒掉。过程再狼狈,也不会比我调教你的时候狼狈的。” 要得到这人的信任或许不容易,但今天真的是个不错的开始,他们会一点点,互相信任的。
付宇穹和方归宁对视良久,慢慢吐出一口气: “您这安慰人的话,可真让人安心。”
这个人虽然手黑,可心里真的很温暖。
他跪在这,允许这个人伤害他,可能便是太想要这人心底的阳光了吧。
付宇穹舔了舔嘴唇,低头又喝了一口水,然后仰起头,把水滚进喉咙。他从余光里看着自己高肿的脸颊,犹豫着问道: “主人,能给我个镜子看看吗?”
方归宁指了指洗手池,说道:“你脖子上的项圈,是磁吸充电。电量低于30%就会启动3级持续电击,低于10%会给我发出警报信号。” 他顿了顿,勾唇, “你不会希望我收到警报信号的。”
付宇穹从镜子里看向方归宁: “从30%到10%要多久?”
"一天?”
“那不急。” 付宇穹洗了把手,突然注意到毛巾架上晾着的毛巾似乎不像是送去干洗的,也不像是新的,他把毛巾摘下来,居然还能问道淡淡的肥皂香味,不由问道, “主人,这毛巾,不会是您手洗的吧?”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 “以后你身上的伤少不了,洗衣机细菌太多。”
付宇穹愣了愣,他把毛巾搭回去,摇头笑了笑: “肥皂都没涮干净 。”
方归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