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杀乔休尔,但这也不代表着他不嫉妒乔休尔,特别是当他看到戚盼檀抱他的时候,周嗣宗就觉得断了他一条腿的决定是正确的,这补偿了他的忌妒心。
“你太恶心了,周嗣宗。”
他亲手断了他的腿,却用拯救乔休尔的名义,扮演着一个慈善家的角色。
“我恶心你的次数还少吗,差这一次吗?”粗粝的指腹抚摸着她的脸颊,常年握枪烙下的茧子,带来无法忽略的触感,他的笑容更让她觉得老奸巨猾。
周嗣宗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嘴角的笑意更是不减,他知道怎么做,能让戚盼檀底线的对他一退再退。
“这里,你也感到恶心吗?”
隔着毛衣柔顺的质感,下面的伤疤和名字的纹路,似乎印刻在了手心的表面,戚盼檀脸色难看,咬着牙:“放手!”
“很恶心吗?”他捏紧她的手腕,微微歪头,故意要招她厌恶似的:“宝宝,这可是你的名字啊,我最喜欢的名字,每次摸它的时候,我都能想到你,你的脸,你的喘息,你的眼泪,还有你的颤抖”
戚盼檀使劲往前撞开他,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高大的身子向后趔趄了两步,戚盼檀抽开手,快步朝着房子里走。
周嗣宗笑得诡异,像是发现了某种乐趣,他伸出舌头,缓慢舔舐着下唇,变态似的描绘着她背影的轮廓,无法抑制的妄想,视线中充满了病态的渴望。
戚盼檀在房间里没看到乔休尔,她急忙打开大门,守在门口的伊六转过头来。
“乔休尔呢?”
“他没有出来,夫人。”
慌张的戚盼檀忽略掉了他口中的称呼,继续转身回去找人,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吧台后面露出了一只脚,戚盼檀喊着乔休尔的名字跑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脏一紧。
乔休尔坐在地上,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乔休尔!你干什么!”
乔休尔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把刀尖往下压,眼看要透过白色的卫衣往里面插,身体对疼痛的抵抗让他犹豫了,戚盼檀不得不停下脚步,慌张安慰他:“别这样乔休尔,把刀放下!把刀放下!放下啊!”
乔休尔抬起头,满脸的泪,肿起来的双眼被热泪覆盖,露出卑微地乞求之色:
“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不想你因为我,跟他在一起,我不想你为了我牺牲自由,姐……我早该死了,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心头的负担沉重让他喘不过气,他对抗不过周嗣宗,手里的刀,是他唯一能控制的东西。只有他死了,戚盼檀才能过得更好,她可以不用为他忍受这些屈辱,不用为了他的命,不得不留在周嗣宗的身边。
只要他死掉,周嗣宗就再也没有把柄掌控她了。
“乔休尔!”戚盼檀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我没把你当过累赘,我不是因为你才跟周嗣宗在一起的,我是自愿的。”
他泪眼蒙眬地望着她,不可置信地摇头。
“真的,我真的是自愿的。”戚盼檀弯下腰,轻声安抚道:“你先把刀放下好吗。”
周嗣宗缓慢走到戚盼檀的身后,脚步轻得不足以让戚盼檀发现他的存在。
乔休尔清楚看到他脸上那副过于自信的笑容,嚣张跋扈地挑衅着乔休尔,即使他失去性命,逼迫戚盼檀离开自己,周嗣宗也不足为惧。
乔休尔理智像坍塌了一样,涕泪横流地怒吼:“你骗我,你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他是个疯子,你不会爱上这种人!”
戚盼檀蹲下与他平视,她失望地弯下嘴角,乔休尔最害怕看到她这副表情,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呢?不要这样折磨我了,乔休尔,我明明这么高兴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行为伤害我,你是在用这种办法强迫我跟周嗣宗分开吗?你是不是为了惩罚周嗣宗才伤害自己,但你知道你这么做,报复的人其实是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要伤害你!”
她洗脑般的话术让乔休尔陷入自责,他拼命地摇头自证,乱了阵脚,大声反驳:“我没有要伤害你!我没有要报复你,我只是不想……不想再让你跟周嗣宗在一起。”
“可我是自愿的啊。”戚盼檀轻声道:“你这样做,不就是在伤害我的感情吗?”
乔休尔慌张扔掉了手中的刀,他抱着头把自己蜷缩,像个犯错的孩子自责哭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戚盼檀拿走了刀,扔进水槽,安慰拍着他的肩。
“好好活下去,我才能原谅你,你要是敢再这么威胁我,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
“呜……不要恨我,我错了姐,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乔休尔把头压在她的肩膀上痛哭。
戚盼檀给了他一个残忍的希望。
这份谎言带来的安慰,终究是短暂的,她为此付出的代价,远比她口中说出的“自愿”要沉重得多。
第0095章95.在车里被他扛着腿舔(h)二更~
伊六被吩咐留在这里看着乔休尔,远在俄罗斯的西奥多发来信息,称已经找到了人。
晚饭后,戚盼檀坐在花园的木质长凳上抽烟,周嗣宗端着煮好的茶,杯碟上放了一颗水果糖。
戚盼檀看了一眼,没有说让他拿走,证明她会喝这杯茶。
戚盼檀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懒散地支撑在交叠的腿上,手背托着下巴。
她身体前倾,姿势慵懒,又带着淡淡的挑衅,特别是烟雾从她口中释放的时候。
“你为什么绝育。”
“是结扎。”他纠正。
“所以呢?”
周嗣宗抚摸着她的后背,弯曲时候脊椎凸起来的骨头。
“因为不想破坏你完美的身体。”
周嗣宗对戚盼檀的迷恋,深到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步,她的美对周嗣宗来说,是“神韵”般的完美,近乎超凡脱俗的存在,那种神圣感让他无法忍受自己在她身上留下永久性的痕迹,更不能容忍她被胚胎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