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一切为她心悦诚服,到后来只要能得到戚盼檀,放弃任何事他都愿意,这让靳萧玉开始不择手段。

他深知自己在她面前有多么肮脏、无耻,但这种堕落反而成了他快感的源泉。

弱者的无助让他产生优越感,使他站在主导地位,而这种权力是他极其需要的心理慰藉,靳萧玉无比享受那一瞬间的绝对掌控,戚盼檀每一个祈求,都是在向他臣服。

靳萧玉不会去思考这样做的道德问题,因为他的欲望远比那些枯燥的伦理更强烈,他开始不认为自己残忍,相反,他的“施舍”是一种恩赐。感受到她因无力抵抗而产生的愉悦,远比任何表面上的感情都更加真实。

“我求你。”戚盼檀面无表情看着他,机械式地回答着他的命令:“给我饭。”

靳萧玉眼里闪烁着诡异的暗光,睫毛投下阴影,遮挡了深处的病态兴奋,能够看清他此刻的渴求,内心扭曲的狂欢,正在无声地叫嚣。

一旦他得到了一次甜头,就会有下一次。

戚盼檀吃过饭后只睡了五个小时,喉咙的干渴令她不断吞咽唾液,她撑着酸痛的双腿起身,走向船舱房间的大门,却发现打不开门。

她不断晃动着把手,听到动静的靳萧玉从外面打开了房门。

“不再睡会吗,檀檀,时间还很早。”

戚盼檀声音嘶哑:“我要喝水。”

仅仅是从她脸上看到了脆弱,靳萧玉就出现了生理反应。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痴态的笑容,眼神灼灼凝视着她。

“求我,檀檀。”

戚盼檀冷漠的态度抵御着他的狂热。

“靳萧玉,你幼不幼稚。”

他不管她怎么说,也不管她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待他,靳萧玉只想满足自己的饥渴感。

“求我啊。”

他露出不正常的笑容:“机会只有一次,现在求我,我就给你水喝。”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做让你很满足吗?你的欲望就这么低级吗。”

她一言道出他的恶俗,靳萧玉被泼冷水,他二话不说关上了门。

“靳萧玉!”

靳萧玉把人囚禁在了船舱,戚盼檀来到卫生间,发现水龙头里根本没一滴水。

也就是说,她想要吃饭喝水就必须要求他。

戚盼檀气得笑出声,事到如今,她无比恶心这对兄弟,骨子里埋藏着一样的变态,扭曲的基因里是劣质的毒素,在相同的血脉中流淌。

关了戚盼檀两个小时后,靳萧玉再来到房间时,端着一杯温水。

“求我,檀檀。”他手里拿着她此刻最需要的东西,言笑晏晏地诱惑她。

戚盼檀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她已经懒得和靳萧玉争辩什么了,让自己难受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求你,给我水。”

靳萧玉心满意足地弯起了眼睛。

他托着戚盼檀瘦弱的肩膀,把她搀扶起来,将水杯抵在她唇边,看着她饥渴地仰着头不断吞咽,温热的甘水滋养着久经干枯的沙漠,得到生理性的满足,如今的靳萧玉也是如此满足。

“不急,还会给你,记得多喝点,下一次,我想让你跪着求我。”

靳萧玉陷入一种欲求不满的痴狂,欲望的口子被越扯越大,仅仅是幻想就能令他高潮。

戚盼檀喝完了那杯水,下一秒朝他扬起了手。

清脆的耳光把他脸抽得扭过去,玻璃杯掉落在被褥上。

“你清醒了吗。”她冰冷的嗓音质问。

靳萧玉缓了许久才慢慢转过头,舌尖顶起了被扇的那侧腮帮,他桀骜不驯的眼神像是脱缰的野马,丧心病狂。

“周嗣宗扇你的时候他是什么滋味,我也想知道,檀檀。”

戚盼檀咬着牙齿,那种被逼入绝境的憋屈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靳萧玉抬起了右手,戚盼檀眼神凶厉地瞪着他。

他突然一笑,接着双手捧起她的脸蛋,靠近戚盼檀的脸,缓慢的语调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意。

“别再惹我了,我不比周嗣宗善良。”

驯顺一个性子刚烈的戚盼檀不能操之过急,靳萧玉要从一些小事开始磨烂她的性子。

他将卫生间上了锁,不只是吃饭喝水,连解决生理需求这种事都要求他,戚盼檀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每句话之前加上恳求两字。

他深知剥夺人最基本的需求会让她的内心逐渐崩溃,故意将她逼到无法忍耐的边缘,在这种无形的控制里建立自己的权力,她就会对他产生依赖。

他要让戚盼檀意识到,无论她有多么厌恶抗拒,她都只能在他面前低头。

靳萧玉心系着晚上跟戚盼檀躺在一起睡觉,做起事来有些分心,轮船上的武器用了一天的时间才部署完整,靳昭冀给他的全部人手,都已经调用安排在轮船周围。

屠英彦两周前便坐船从特拉布宗赶来,一直到今晚才抵达重工港,与靳萧玉会合。

他已经没了几个月前吊儿郎当的花少爷形象,除了戴着黑色的耳扩,眉尾横穿银色眉钉,身上规规矩矩穿着灰色长裤、黑衬衫,从前喜爱的花里胡哨颜色,如今半点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