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7章77.互相残杀

时隔半个月，戚盼檀第一次出门，周嗣宗为她戴上了一条黑色的头巾，包裹起她的长发和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任他欣赏。

他跪在她的面前，手指微颤整理着头巾的边角，端详着由他装扮好的一张脸，眼神里的痴态尤其明显。

“宝宝……你好漂亮，你知道我想这样做多久了吗。”周嗣宗贪婪地将她此刻的容貌刻入心中，眼里涌动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

在抵达罗马尼亚下船，他用浴巾将戚盼檀裹起来时，这怪癖就一直藏在他心底了。

他执着于为戚盼檀系上头巾，将她的容颜和长发仔细地包裹起来，只有他才配得上目睹这份独属于他的美丽，将她与外界隔离，隐藏在他的领域之内。

第一次为她戴着这条黑色的丝绸，周嗣宗不急不躁，反复地调整着头巾的边缘，直到将她的面容掩盖得恰到好处，似乎只要稍露一丝一毫都是对他不可容忍的冒犯。

近乎偏执的保护欲里，藏着难以察觉的狂热，他希望戚盼檀的美丽不属于任何他人目光，独独锁在他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只供他一人欣赏珍藏。

他知道这样做或许有些过火，甚至带着一丝封建罪恶，但结果究其对他来说是藏有快感的，只是看着她露出的双眸，便愈加使他沉迷于这份独占的欲望。

周嗣宗不知道跪在她面前欣赏了多久，用那样变态让她感到生理不适的眼神。

戚盼檀闭上了眼，周嗣宗缓缓起身，跪久的他双腿麻木，双手撑着床边，庞大的身形逐渐升起笼罩住她，在站起的时候亲吻了她的眼睛。

“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

周嗣宗带她去的地方，是长骏集团，戚盼檀被他抱着，即便戴上头巾，他还是执着用衣服盖在她的身上，生怕被别人窥觊到他的宝物。

他们走的专属电梯，上了顶楼，戚盼檀看不到路，只能凭借着声音，听到两道关门声后，她被放在了一间办公室的椅子上。

“在这里等着我，不要开门，一会儿你可以看到外面。”

周嗣宗但凡笑起来，很少会有好事发生，他永远都是露出这副表情给人下马威。

戚盼檀她伸出纤长的手臂，柔软无骨地缠上周嗣宗的脖颈，男人顺势弯下腰，她亲昵地吻在他的嘴角，那双弯眸轻易俘获他的真心。

呼吸吹动她黑色的面纱，像黑夜中月光般冷艳又神秘，朦胧间只露出她玲珑的鼻梁，盈盈如水的眼神，显得越发诱人。

她一句话都不用说，周嗣宗就已经沦陷，本该离开的他，又跪在了她的面前，抱住她的腰，把脸埋进了戚盼檀的怀里，因她的引诱丧失了浑身力气，不停亲昵唤着她：“宝宝……宝宝。”

戚盼檀清冷的眼神轻扫而过他的臣服，黑纱之下宛如不可亵渎的雕像。在周嗣宗看不到的地方，他所爱的人在憎恶着他的一切。

办公室的门被反锁上，在周嗣宗出去时，房间里的单面窗户便被打开了，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间大型会议室里的场景。

一张足以容纳二十多人的大型会议长桌，陆陆续续从门外进来了许多身着西装的高层领导。

刚才跪地匍匐在戚盼檀面前的周嗣宗，转瞬间已恢复了他一贯的姿态。

他坐在主位，双腿交叠，目光冷漠，每个推门而入的人，无一例外地恭敬鞠躬，口中满是尊敬地问候。

整个空间因他的存在而显得格外压抑，众人沉默地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随意的坐姿是掌控一切的从容与傲慢，周嗣宗重回高位，他是冷眼俯瞰众生的掌权者。

靳萧玉推门而入，他扫了一眼主位的人，随意地拉开一个椅子坐下，对面坐着靳昭冀，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眼，靳萧玉率先移开视线，疲惫的闭上眼，藏住拳头夹在腋下。

“既然人到齐，那便开始吧。”周嗣宗发话了。

靳萧玉在来这里之前，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在前两天，周嗣宗利用已掌控的70%股权，以压倒性优势通过私有化提议，通过了监管机构的备案审查，集团私有化是板上钉钉，而今天，就是他这个董事长退位的时候。

周嗣宗的律师团队将众多文件放在桌上，他抽出一沓，平静不容抗拒地宣告：“集团将正式启动私有化程序，今后将不再接受任何公开市场的影响。”

周嗣宗冷淡地扫过靳萧玉：“正因如此，董事长的位置，该换个更合适的人来担任。”

靳萧玉捏紧了双拳，望着桌上那张最新的股权转让协议。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周嗣宗靠在椅背，坐在一旁的股东们纷纷沉默，有些人低着头，眼中透露出不安和尴尬。

靳萧玉扫视周围，每一个平日里和他站在同一阵营的董事，今日一言不发，连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他们有的人手里也早没了股份，今天这场局，就是特意给他做的。

“你早知道我会把东西给你，何必大张旗鼓地搞这些。”

“流程该走的还是要走，更何况，不止我想看到，有的人也乐意看你受苦。”

周嗣宗撑着头，眼神冷冽如刀：“你的职责将逐步移交给其他管理层，集团的一切决策，今后都将统一到我的手中。”

靳萧玉拿过合同，干脆利落地在上面签字盖印。

起身时，他同各位道：“一个小时后，我会举行媒体发布会宣布退任，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帮助，望各位能认真地听完发布会，就当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水东流。”

周嗣宗审视着他，靳萧玉不甘示弱，与其对视，学着他常有的笑容询问：“流程该走的都要走嘛，兄长有异议？”

周嗣宗不喜别人挑衅他，他也从不会在表面假惺惺迎合：“你最好知道正确的流程是什么。”

周嗣宗带戚盼檀这里的原因，是为了让她看到靳萧玉下台的狼狈。

但新闻发布会在意料之外，发布会的地点在二楼的媒体接待室，周嗣宗给了戚盼檀一台电脑，连接着楼下的监控画面，他亲昵吻着她的面颊：

“发布会结束我们就走，等会儿我上来接你。”

这些东西对于戚盼檀来说没什么感觉，毕竟不是她亲手复仇，看靳萧玉吃瘪，还不如揍他两顿来得解气。

周嗣宗走后，她把头巾猛地扯掉扔在地上，门窗反锁，没给她离开这里的机会。

戚盼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看到了一盒拆封过的香烟和打火机。

许久未曾染指烟草，戚盼檀终是耐不住诱惑。她深吸一口，陶醉地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团白雾，她靠坐在椅背，流露出几分疲惫后的放松。

恰巧这时，发布会开始了。

台上的靳萧玉穿着黑色西装人模狗样，进行了一番文稿演讲。

在要宣告结束时，他双手紧扣着发布会桌边，深吸一口气，忍耐着愤怒，凝视台下的记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