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赵子琪常常心里堵着一口气,若能让盛云朝彻底成了娼妓,看他还如何装出清高的样子!
………
为了迎接秦墨,赵远征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晚饭,三人一到,便立刻让阿姨将饭端上了餐桌。
浅灰色的大理石餐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丰盛晚饭,赵远征将主座让给了秦墨,自己坐在了秦墨左边,本想让赵子琪坐在右边的,却不曾想,秦墨直接将轮椅推到右边位置。
赵子琪有些忿忿,赵远征视而不见,闫秋月虽然不悦,但还是按住想开口的赵子琪。
餐厅里没人说话,赵远征倒是先说,怕秦墨不喜,只能作罢,于是,一时间只有偶尔碗筷碰撞的声音。
盛云朝身形单薄,在暖和的家中脱掉了外套后,只穿了件白色柔软的高领毛衣,衬的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些,而他的皮肤,因长年不见阳光,比毛衣还要白。
此刻,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埋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很少去夹旁边的菜。
赵远征、闫秋月和赵子琪三人,虽然没有交流,但闫秋月时不时夹菜给赵远征,又给赵子琪夹菜,赵子琪充当孝顺女儿,也给赵远征和闫秋月夹菜。
一时间,三人之间极为温馨,反倒是盛云朝这个做儿子的,格格不入。
秦墨不声不响的看了眼神色冷淡不在意的青年,用公筷夹了块鱼肉,挑了刺后,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道:“这个味道不错,试试看。”
声音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过去,赵远征微微皱眉,赵子琪握着筷子的手一僵,眼底浮现恨意,闫秋月眼底露出杀机。
盛云朝微微蹙眉,他性格本就冷淡,不喜旁人亲近,更别说在国外被囚禁了七八年,性子更冷。
可他这位姐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
哪怕这块鱼肉很香,哪怕已经挑了刺,盛云朝依旧没有动,只是礼貌但疏离的说了声谢谢。
吃过饭后,赵远征同秦墨有话说,去了书房,一时间只剩下盛云朝、闫秋月和赵子琪。
见状,赵子琪气冲冲的走过去,抬手就要给盛云朝巴掌:“贱人,不要脸,你是缺男人不成,敢勾引我的男人!”
“子琪!”闫秋月快速将赵子琪手挡住,缓缓摇头。
“妈。”赵子琪不甘心的低喊。
闫秋月松开手,神色温婉的说:“云朝啊,你奔波了一整天,肯定很累,家里早就帮你收拾好了卧室,阿姨知道你双腿残废无法行走,也不好上二楼,就将房间安排在了一楼,你先将就将就。”
一楼是给家里佣人住的房间,闫秋月不仅故意,还刻意点名盛云朝残废,在盛云朝身上雪上加霜。
盛云朝神情不变,点点头,吃力的转动轮椅朝闫秋月安排好的卧室走去。
等人离开后,赵子琪怒道:“妈,你干嘛拦我。”
“你打了他,留下印子被问怎么办?”闫秋月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女儿怎么一点没遗传到自己的聪明。
赵子琪咬牙切齿:“这个贱人!”
盛云朝听到两人谈话,这两人也没避开他的意思,显然是故意的,但他没在意。
到了卧室后,盛云朝就发现这个下马威。
不向阳,床铺故意弄得很高,洗手间的门很窄,轮椅进不去,这是想让他爬进去!
盛云朝眼睫轻颤,缓缓闭了闭眼,到底还是吃力的从轮椅上下来,一点点爬到浴室中。
……
二楼的书房里,秦墨压下内心的不耐,听着赵远征喋喋不休的话,话里话外都是提及一个很好的项目,想让秦家投资。
秦墨扫了眼时间,这个点,他的人应该回去房间里洗漱了才对,若是去了,正好能赶上尾巴。
想到这,秦墨随意敷衍了两句,离开书房。
询问了一番,才知道盛云朝被安排到了一楼,他借口都没找,只说要钥匙,管家便诚惶诚恐的给了。
轻轻地打开门,秦墨看着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青年,心知还是迟了一步。
坐在床上的青年,穿着新换上的雪白睡衣,正在慢悠悠的擦拭湿软的短发,清冷的眉眼和端庄的样子,仿若画卷。
盛云朝听到动静声,警惕的抬头看去,对上秦墨凝视他的漆黑眸子时,略微蹙眉,有些不悦,声音愈发冰冷:“秦先生。”
“问了佣人才知道你在这个房间,有点担心你行动不便,就进来看看。”秦墨关上门,走上前,站在床边面色如常,语气关心,但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侵略。
盛云朝睡衣的领口是宽松的V领,从他这个方向,正巧能透过领口看到里面的风景。
莹白如玉的胸口上,点缀着两颗粉嫩的乳粒,身上泛着的淡淡的冷香味道很是诱人,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壁灯,让整个卧室都有些暧昧。
秦墨眸色暗了暗,喉咙不动声色的滚动了下。
“我很好,秦先生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盛云朝极为不喜秦墨看他时的露骨和灼灼的目光。
也许秦墨以为自己掩饰的不错,可从前盛云朝还没被赶出国外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会有这样的目光,只是碍于当时他的身份,没敢表露出来,但他落难后,倒是继而连三的不掩饰了。
一开始,盛云朝还会愤怒和厌恶,但后来就习惯到没有任何波澜,他说的很委婉,垂着眼,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秦墨本想温水煮青蛙,可此刻站在盛云朝面前,那些所有的计划全都被推翻,什么温水,什么青蛙,什么慢慢来,都仿佛被狗吃了。
他只想快点将人拥入怀中,将自己的那根东西捅进去,让盛云朝成为自己的人。
“朝朝,你想替你的母亲还有爷爷报仇,想夺回盛家的公司吗?”秦墨坐下来,开门见山。
盛云朝神色微变,心中怀疑秦墨是不是在试探,冷淡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朝朝,你懂得,只要你愿意付出一点代价。”秦墨凑近,高挺的鼻梁几乎碰触到盛云朝侧脸上,他深深吸了口盛云朝身上的冷香味道,修长的手指挑起一根发丝,亲了亲。
盛云朝毛骨悚然,朝后仰了一下,将发丝扯回来,如冰似雪的清隽脸庞差点裂开,他眼中露出厌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