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这时拿来了手术签字书:“林团长的家属在哪里?”

霍聿安本能地站起身,可程绍却一把抢过那份文件。

他对医生说:“我是患者名义上的继父,我有签字资格。”说完,他挑衅地看了一眼霍聿安。

是啊,霍聿安和林清婉是隐婚。

他连公开做家属的资格都没有。

而程绍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林清婉的身边,他是她继父,仗着这层关系,他可以抢占林清婉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霍聿安是林清婉的爱人,就连林清婉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霍聿安失魂落魄地垂着眼,他坐在长椅上,咬紧了牙关。

这时,程绍走过来,他对霍聿安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清婉心中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结婚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她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她有一点幻想。”

霍聿安强压住嫉妒与怒意,他沉声问出:“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她吗?”

“你懂什么?我和她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她,为什么当初还要甩了她娶了她妈?”

6

“因为她妈当年比她有钱。”程绍笑道:“虽然我是个男人,可谁不爱钱?现在变成她是团长了,我当然要再把她追回来了。”

“你知道我和她谈的那6年里他有多疯狂吗,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会理其他男人,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诱惑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她出差,还为我带回了一只贵重的外国手表,这样的待遇你拥有过吗?”

程绍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霍聿安心口的肉,他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她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她就是只爱我一个。”程绍笑道:“等一下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她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霍聿安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林清婉还会有良知,她至少会想起他一下的。

她最起码也会担心他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林清婉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程绍......”

程绍挑衅地看向霍聿安:“怎么样?还要比吗?”

霍聿安看着程绍走去林清婉的身边,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霍聿安和林清婉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霍聿安每天都会看到程绍亲自照顾林清婉,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根本不给霍聿安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霍聿安可以出院的下午,林清婉来到了他的病房。

她为他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他一个精致的铁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铁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客房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橱柜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霍聿安要离开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去洲岛的审批表掉了出来。

林清婉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去洲岛?”

霍聿安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他。”

林清婉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着霍聿安近来有些憔悴的模样,轻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庆祝生日,聿安,你先回家里等我,好吗?”

霍聿安心头一震,他刚要开口,程绍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清婉,我亲自煲了鸡汤给你......”

听见程绍的声音,林清婉立刻走出霍聿安的病房,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霍聿安耳中。

霍聿安心中冷笑一声,他独自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院。

可刚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里。

霍聿安惊慌地抬起头,只见程绍站在他面前,冷笑道:“清婉刚刚从你病房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黏着她吧?”

霍聿安愤恨地瞪着他:“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她,就不会反悔。”

程绍沉下脸,“那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总在她的身边出现。”

霍聿安懒得和程绍理论,他挣扎着要推开身边的人,手肘却不小心撞击到了程绍的下巴。

程绍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霍聿安的人:“揍他一顿,再把他给我按到尿池里!”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霍聿安一番,然后又抓着他的头往尿池里按。

程绍还一次又一次的冲水,霍聿安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厕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霍聿安喘了口气,很快又把他按进去。

霍聿安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19次,程绍要人把他的头按进尿池里19次!

就好像在讽刺他诱惑林清婉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厕所的门被打开,林清婉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们在干什么?”

程绍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霍聿安,假意为他擦拭身上的脏污,他笑着和林清婉解释道:“聿安的手表掉进尿池了,他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他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