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都是我。”程绍干脆全部承认道:“是他自己不中用,我给了他诱惑你的机会,可你就是要为我守着,他输了赌约,就该把你还给我!”
原来是这样......
林清婉的脑海里闪现霍聿安一次又一次诱惑她的画面,原来都是为了能获得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可她做了什么?
她一次次地推开他、躲避他,哪怕她有一次接受的话,霍聿安就不会绝望地离开了!
而他,就为了程绍这种满口谎话的男人而将霍聿安推远!
林清婉痛苦地退后几步,她悲伤地捂住脸,整个人都难过地哭泣起来。
程绍连大气都不敢出,女青年们看到这情形,都怕得不敢说话,门外在这时传来脚步声,勤务兵出现说:“林团长,我找到当年的录音磁带了!”
15
程绍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清婉冷眼看着他,命令勤务兵道:“把磁带中的内容放出来。”
勤务兵立刻高举起录音机,装进磁带,按下了三角键。
录音机里传出程绍的声音,还能听到脱衣服和呻 吟的声音:“林伯母,我和清婉之间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根本不是恋人。比你您,她那种小丫头算得上是什么?我对您才是一见钟情,而且我这么年轻,你又死了老公好多年,我全身都是劲儿,做您的新爱人不好吗?””
林母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上的是我的势力和财富,可财产在婚前都要公证,你赚不到什么便宜。”
程绍却笑了:“我才不是为了钱,我就是爱您这个人......”
第一卷磁带结束后,勤务兵又接着播放出第二卷。
是在林母住院期间,程绍陪护在传达室里不耐烦地打电话抱怨:“老太婆就快死了,可她的遗嘱里竟然没给我一分钱!妈的,好在我留了一手,这些年一直吊着林清婉,她继承了林家就等于是我继承,只要拿住她,钱照样是我的,她爱我爱得要死,我说什么她会信!”
所有的录音播放结束后,勤务兵对林清婉说:“林团长,这些都是放在林老团长遗嘱里的磁带,她要律师在合适的时间里拿给您,就是为了识破程绍的真面目。”
林清婉望向程绍,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
程绍吓得脸色铁青,他因恐惧而全身颤抖,却还在试图挽留林清婉:“不是的......清婉,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我家庭情况,我父亲瘫痪那么多年,我妈现在又得了绝症,真的要靠我一个人给他们钱才行。”
林清婉摇了摇头,“程绍,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谎话了。”
“不......清婉,你原谅我这一次,求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不要离开我!”
林清婉漠然地转过身,她对门外等着的红袖标们说道:“可以进去抓人了,程同 志在守孝期对林老团长不忠,我有权剥夺他身为作为林家一员的身份,你们的罪名要写的清楚些,从今以后,程绍和林家再无关系,我也会起诉他这些年挪用公款的事实。”
程绍的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执法大队的人们纷纷涌进房间,他们按住狼狈的程绍把他给绑了起来。
程绍惊慌地挡着脸,他咒骂着、哀求着,可这一次,林清婉始终都没有回头。
等出了旅馆,跟在林清婉身后的勤务兵说:“林团长,受您的吩咐,我一直在调查,但还是没找到霍同 志的下落,要继续查吗?”
林清婉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那份离婚报告,她全部撕碎,沉声说道:“我要亲自去查聿安的下落。”
她的语气很坚定:“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要把他找回来。”
16
程绍在守孝期内“搞破鞋”一事很快就在军区里炸开,连此前由霍聿安为他担罪的事情也被翻出来做对比。
军校里的军官们都在对这件事议论不休。
“还真别说,霍家那个霍聿安长得就是俊。”
“要不是霍家现在都搬到洲岛上去了,我还真想去勾搭霍聿安呢,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谁和他结婚可真是一辈子都要赚到了。””
“可他现在人在哪?是不是也去洲岛投奔父母了啊?他爸可是团长呢。”有人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清婉:“清婉,你听说过霍家去洲岛的事情了吗?”
林清婉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喝酒。
她面前放着各种烈酒,这会儿又拿起一饮而尽。
其他人都小声议论:“咱们圈里就这么一个清流也开始烟酒都沾了,像受了情伤似的。”
“她不会还对她继父有意思吧?现在她继父闹出这事,搞破鞋,男女关系混乱,被执法大队抓起来了。”
“清婉要是还对程绍有意思,拼了命都能压下这次的事,他俩肯定早吹了。”
大家都不懂她是怎么了,直到有人在这时说:“电视机上的这个人是不是霍聿安啊?好像是洲岛那边的实况转播。”
一听这话,林清婉的眼睛猛地亮起来。
她迅速起身,盯着大厅里的电视机屏幕看。
洲岛上果然出现了霍聿安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干净、英俊的模样让人挪不开视线。
林清婉忽然想起她初次见到他的那一天,也是在同样的聚会,他穿着一模一样的中山装,高大,年仅,远远地对她露出热情的笑容。
她当时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在不顾林、霍两家的世仇追求她时,她也从未拒绝过。
也许,她从那一眼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她不敢承认。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告诉自己是爱程绍的,每当程绍坦言他是不得已才和她母亲结婚时,她都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强大,如果她也像母亲那样富有,程绍就会选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