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失笑,“是谁之前说要独立?”
在暑期的时候小姑娘就说起过作业的事情,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没有问题。
“不是我。”小姑娘在原则面前对于之前说的话一口否认,片刻后还是有些脸红地又哼哼唧唧地小声儿叹了口气,被他哄好了之后语气听起来娇气得不得了,“我觉得我是真的变笨了,怎么办呀。”
“我这一次的觉得也没改好,估计假期后也要改的,你帮我看看,教教我嘛。”她撒娇撒得信手拈来,毕竟这件事情周屿辞的参与就是锦上添花,该做的基础她已经都做好了,也不算是偷懒,这样想着就也理直气壮极了。
宋予时娇气的哼哼听得人耳根子都要被她说软。
周屿辞听见她又恢复成往场的泼皮样儿,哪里能拒绝得了,很快就笑着应她,“好。”
“我午休就给你画。现在打视频让我看看,然后圆圆就去睡觉。”
“睡醒了,就看见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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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三第二个学期时,很多大公司的PR已经陆续来学校里查阅他们大一大二做下来的公开作品集,提前从毕业生里面招兵买马。
宋予时也收到了几家大公司的面试邀请,她也都去了面试,只是都问了是否能下国内分公司的offer。
最后她一共从这些公司里收到了两封录取邮件,宋予时见截止选择的日期还长,也就不着急挑,只是继续准备着毕业作品。
不过在开春的时候,她意外地接到了国内近几年刚名声鹊起的一家摄影工作室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轻易能听出来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生,声线清冷,讲起话来一个多的字也不说,一开头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摄影工作室“随”的主理人,姜睢甯。”
“我们在英国的同事看到了你的作品,想请问一下,毕业后有意愿回国工作吗?”
宋予时一愣,脑袋里还在想是不是接到了什么诈骗电话,毕竟这个工作室现在在行内的名气不小,自己也还没有毕业,还是主理人亲自打电话来了。
对面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她留了邮箱,“可以随时联系我。你的作品我很喜欢,如果你有意向,希望能有机会和你一起工作。”
宋予时礼貌地应了,等对方卡了电话后就把电邮的地址发给了自己哥哥,让宋珩洲帮自己看看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象里的那家工作室。
宋珩洲下了课没过十分钟就给她回复了,“就是我们市里那一家摄影工作室,文艺工作者姜鹬的女儿开的,他女儿名字叫姜睢甯。”
“姜睢甯自己本身行内评价挺好,她这家工作室的作品大多参赛。”宋珩洲顿了顿,“商业摄影只有大概,不到一半的占比。”
“怎么,圆圆你想去她那儿工作?”
宋予时大概想了想,“我想回去看看,感觉这个工作室的工作内容比在其他公司有趣一些。”
宋珩洲听了这理由就笑出声来,“行,你瞧着去哪儿高兴就去哪儿。这个邮箱和电话查过都是安全的,你可以用这个联系。”
宋予时应了,又甜甜地谢了自己的哥哥,便去仔细地挑自己以后工作的地方。
自己创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宋予时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很重的事业得失心,相比之下,她更专注于摄影带来的快乐。
所以挑选地方,对于一个艺术工作者来说,合适的氛围就变成了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期间她和姜睢甯联系了几次,发现对方似乎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很好相处不说,而且是天赋型的才华横溢。
等到日子差不多到交毕业作品的时候,小姑娘也挑好了。
就去姜睢甯的工作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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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废话时间:
别人加班工作,周少爷加班写作业,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作业(doge
0244 大三(4)
毕业前夕。
宋予时和杜虞都早已经交了自己的毕业设计,剩余的时间里,两个人便比之前清闲了许多。
她们两个人商量着又出去旅游了几趟,期间杜虞在西班牙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之前傅祈弦提起的一款表有现货,就给傅祈弦买了当生日礼物。
宋予时见到旁边有女款的情侣表,刚想阻止笑容满面的销售向正在找卡片的杜虞推销,也已经来不及了。
杜虞愣了愣后转头,果然顺着销售指着的方向看见了那只女表。
她和傅祈弦喜欢的东西大多类似,也许是在一起的时日长了,潜移默化里也被同化,所有的感官喜好都在无意识里逐渐向对方靠近。
杜虞缓慢地眨了眨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放在展示柜上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
好似在思考,也像在挣扎。
宋予时刚想开口,就意外地听见杜虞对销售说,“麻烦拿下来给我试一试,可以吗?”
销售自然是乐意至极,语音轻快地应下来后,便取了钥匙打开橱柜,将那只女款的表放在托盘上拿了回来。
杜虞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宋予时,宋予时见她似乎有些犹豫,但眼睛里又都是喜欢的情绪,弯着眼睛拍了拍自己好闺蜜的手,“试试呀,看看合不合适,这么难得有现货呢。”
杜虞想想也是,于是点点头后就将手搭到丝绒托盘上,让销售帮自己戴上。
表带是可以后期去专柜调节的,现下她戴着大了两个搭扣的大小,杜虞却拒绝了销售帮忙拿去专柜常驻工作人员那儿调节的好意,只是让他直接帮自己包起来。
销售了然,也没有多问地很快去拿了pos机过来。
杜虞刷了卡后靠在椅子上发起了呆,这半年她似乎常常心事很重的模样,只是平日里压得再好,宋予时毕竟和她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也多少能看出端倪。
何况按照以往杜虞看见自己喜欢东西的急性子,恨不得买了就当场拆了包装拿走,哪里会连调表带这种事情都拒绝。
宋予时把椅子搬近了些,也没有问傅祈弦的事情,而是侧头小声地问她,“鱼鱼,你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