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两顿骂,夏槐序也不反省,照样继续干欠骂的事儿。

“回去我就第一时间告你状。”

路银塘低声说着话,两人口袋里的手机同时响了好几声,不用想就知道是乔心远发了消息了,还艾特他俩了,不然没有提示音。

夏槐序忽然想起上次他让路银塘改微信名的事儿,路银塘一直没改,还是已上路,不知道是懒得改还是忘了。

“让你改名是不是还没改。”夏槐序直接把路银塘的手机从他口袋里拿出来打开,摆弄了两下,把名字给他换了,又给他放回去。

路银塘懒得伸出手拿出来看,太冷了,和夏槐序并肩从医院出来发现外面下雪了,怪不得冷,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路银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竟然又是冬天了,马上到十二月末尾,一年就这么过去,时间不等人。

夏槐序在前面发现手边的人落下了,停在原地转身等他,路银塘慢慢走过去,被夏槐序牵着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很暖。

上了车,路银塘第一时间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看了看夏槐序给他改的备注,就剩俩字

到了。

到哪了啊,路银塘心想,到夏槐序身边了。

“亲我一下。”路银塘放下手机扭头看夏槐序。

夏槐序没说话,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来,他凑过去扣着路银塘的后颈和他慢慢接了个吻,分开时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

路银塘被初冬的太阳晒得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飞舞的小雪花,懒洋洋地问:“我们回家吗?”

“嗯,回家。”夏槐序笑着说。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可能我写的比更新的要快很多,其实我从挺久之前就有点舍不得了,缄口不言写到后面我在非常努力的让最后这一段不出任何问题,好好写完,认真写好,然后每天来看你们的反馈,就会很有信心。

缄口不言是我写得最舒服的一本,我没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也没有过多的期待,对自己也没有要求非常高,得到的反馈也很好,我的状态也一直不错,一切都是正向的,这是一段很舒服的写作过程,也是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等着我,无论怎样都会支持我,期待我,才能让我有这样放松的一个写作心情,这是我经常说的话,我的每一次进步离不开你们的帮助,我的创作是无数个你们在背后和我共同创作出来的,因为有我在,有我们的主角在,也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写每一本书都是最好的时候。

好啦,每次写完一本都会有很多话要说,这次就不多说了,总之感谢支持我的每一位朋友,每一个收藏我都一个个的看着,就像我的进步你们也在一直看着,夏主任和路老师的幸福生活我们也在看着,他们会对你们说下次见小朋友们,我会对你们说天天见好朋友们。

57 | 番外1???

【??】

北京今年是暖冬,元旦都过了温度也才刚到零下,阳光冷冽的照着这个冬天,终于在刚步入一月时下了场大雪,从白天下到晚上没停,从落地窗看过去闪着密密的,晶莹的光。

夏槐序抬手遮住路银塘的眼睛,打开了沙发旁边的台灯,暖色的灯光亮起来,打在路银塘没有被毛毯盖住的上身,夏槐序在他锁骨下面破了的一处地方用指尖揉了揉。

应该是疼,路银塘抓住他的小臂不让碰了,无名指上的宽版素圈戒指衬得手指骨节分明,现在有点发红了,握住夏槐序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挪下来,露出双同样发红的眼。

“好热。”

路银塘胡乱捋了下自己的头发,鼻音有些重,像是抱怨,不过在夏槐序听起来不算,他的手放在路银塘的肚子上没有动,路银塘慢慢把气喘匀,发现夏槐序上班时穿的衬衣裤子还穿在身上,脚从毛毯下伸出来,脚踝附近被咬得像荨麻疹发作,去夏槐序的肩膀上轻轻踢了一下。

他的大腿里侧有几处蹭上的墨,现在被汗晕开一些,裹着皮肉底下绽开的浅色血红,纸墨分明,若隐若现。

今天下班回来,夏槐序忽然说要他教自己写毛笔字,路银塘认认真真地摆好笔墨纸砚握住夏槐序的手,沾墨,落笔,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发现夏槐序的心根本没在这里,写字是个借口,夏槐序还在咬着昨天的事不放。

昨天周五,路银塘中午就放假,下午去医院接夏槐序下班,夏槐序人在手术室不知道,回科室路上才听护士告诉他,路银塘不忙的时候常来医院找他,跟骨科的医护人员都混熟了,最近几次不去夏槐序办公室等他,在医生们的大办公室聊天,他觉得有意思。

夏槐序不觉得有意思,路银塘跟不熟的人没话说,熟了就爱凑热闹了,科里今年新来的研究生和实习生不少,个顶个的年轻,也活泼,算上科里的护士们,没有不喜欢路银塘的,路银塘招人喜欢这事没人比夏槐序清楚,所以他不让路银塘去办公室,说他会影响别人工作,路银塘根本没听出来另一层意思,说大家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叫他过去。

“叫你去你就去?”夏槐序原话是这么说的,“这么听话。”

“哎,什么听话不听话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儿了。”

路银塘没当回事儿,羽绒服往卫衣外面一套跟夏槐序从办公室出去,帅,也有朝气,谁跟他打招呼他都是笑的,看着和那些新来的研究生没区别。

“路老师下次什么时候来,不是说要给咱们科手写锦旗吗。”

打卡的地方有医生看见路银塘跟他打招呼,说起这件事,路银塘笑着糊弄过去了,回头发现夏槐序还在慢悠悠地走过来,周围的医生也看过去,赶紧匆忙打个招呼跑了。

电梯里,夏槐序问他刚才说写什么,路银塘如实回答,前几天开玩笑说要给骨科写副字挂走廊上,没人当真,闹着玩儿的。

偏偏夏槐序当真了,路银塘后知后觉,夏槐序大概是吃醋了。

不能怪他迟钝,没人能想得到夏槐序这样的人会吃醋,这太难了,路银塘默默心想自己还挺有本事,给这么一个情绪稳定的领导醋整生气,很难得啊。

墨水是刚才在桌子上做的时候打翻的,弄了两人一身,顾不上清理,反正最后都要洗,路银塘休息了半小时,夏槐序一直在看着他,看得他莫名喉咙发烫起来,把脚收回去了。

又过了半天,他抱着毛毯坐起来,夏槐序搂了下他的腰,他的膝盖跪在夏槐序腿间,直接坐到大腿上,问:“真生气了?”

路银塘这人有时候欠,知道夏槐序不至于生气,但要明知故问。

“没生气。”夏槐序摸了摸他的背,“不生你气。”

路银塘笑了笑,又问:“吃醋了?”

夏槐序嗯了声,“有点儿。”

“好了。”路银塘还是笑,在夏槐序唇边亲了几下,“我以后注意。”

“不用。”夏槐序说,“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不用管我。”

自己吃醋,又怕路银塘不舒服,夏槐序有时候也挺别扭的,路银塘没理他这话,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了句“我自己有数”,然后亲了亲他,要去洗澡。

夏槐序用手指蹭了蹭路银塘大腿上的墨,没让他去成。

“怎么,还要我继续哄你啊。”路银塘故意这么说,他知道夏槐序不会让他现在走的,夏槐序嘴上不说是因为路银塘好不容易有了精神跟人打交道,他心情好,夏槐序就想让他一直心情好,吃醋而已,他这么大的人了忍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挺难忍的,以前没吃过醋,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