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一次将那女人压下去的!

而另一边的鹤潆此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舞团内,找来责任人了解了下近况,又去看了看舞者练习的情况,有些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她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舞团现在也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鹤老师,现在舞团的运营情况还不错,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负责人就跟在她身边,看着里边的练习情况,有些欣慰,好在她们都没有辜负鹤潆的期望。

看着里边那些舞者一个个努力的想要做得更好,鹤潆唇边勾着一丝笑意,“没事,如果能够让她们更放开的创作,辛苦一点也值得。”

她进去,又指导着她们跳了一段时间后,自己找了一间空的舞蹈室,拉伸筋骨后闭眼寻着自己的心意起舞,等反应过来,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

她一慌,低头看眼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多了,想到景澹说的请她今晚去她那做客,而现在这个时间算晚吗?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就往景澹家赶去,虽然没去过她家,但是知道她住哪,离她公司近得很。

来到景澹家楼下,抬头看向她所在的那一层,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边给景澹发信息,一边摁电梯。

这家伙自己没来,竟然也没有说发个消息给她。

来到景澹所在楼层,刚一出电梯,她眉头就轻微地皱了起来,鼻尖动了动,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焦糊味。

这里一梯一户的,如果有焦糊味,那应该也只会是来自景澹家?

她眉心皱得更紧,上前摁响景澹家的门铃,旋即就听到了里边噼里啪啦的动静,她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

门开了,景澹的脑袋从里边露了出来。

鹤潆:“……”她是去挖煤了吗?那白净的脸蛋上现在为什么都是黑的?

她越过景澹往里看,就看到屋子里还冒着黑烟……

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的她将景澹推开,走进来后她才发现黑气的来源,捂着鼻子走进厨房将火关掉,又连忙打开抽烟机与窗户,这才回头看向景澹。

而景澹此时呢,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不敢看鹤潆,两只手背在身后相互拽着,一副很不安的模样。

鹤潆:“……”她都这样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重话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各种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撒了一地,想必自己先前听到的那个动静就是这些了。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那墙板都被她给熏黑了一大片,油也滋得到处都是,好在这油没有倒在火上……

看到那滋得到处都是的油,鹤潆眉头皱得更深了,赶忙来到景澹身边,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果然,她手臂那被油烫伤了好几块,在她那白玉般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鹤潆抿了抿唇,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冷着脸将她拉到洗手间,然后打开冷水帮她冲洗着,一言不发。然而不说话的同时,她也不忘拿毛巾打湿帮景澹将她那黑煤球的脸擦干净

她越是不说话,擦干净脸的景澹脑袋就越是低,微微咬唇,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就连眼眶都涩涩的。

鹤潆她还从来没有摆过脸色给她看。

景澹有点委屈,自己明明就是想要给她做点吃的,也不是她想要将事情搞砸成这样的,为什么要给她摆冷脸。

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面对鹤潆,像个生气了在闹脾气的孩子。

鹤潆瞥了她一眼,冷声问:“家里有烫伤膏吗?”

景澹咬唇,心里更憋闷了,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没有!”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又不多,好多东西准备的都不齐全,连药箱都没有。

鹤潆轻叹口气,帮她将伤处用冷水冲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烫伤膏。”

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哦。”景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低沉的小语气让鹤潆多看了她一眼。

等鹤潆离开后,景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低低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蹭了蹭。

鹤潆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这副鸵鸟的造型,一时愣在了原地,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她上前,抬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语气放得很轻柔的问:“怎么啦?还疼是吗?烫伤膏买回来了,涂上就好了。”

语气柔柔的哄道,真可谓耐心到了极致。

听到她这语气,景澹瘪了瘪嘴,明明先前还在给她摆冷脸,现在却又这样,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此刻的她已经忘记自己给鹤潆甩过多少冷脸了,反倒开始计较起鹤潆这难得的一次。

见她不理自己,鹤潆也没有逼着她开口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臂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帮她上药,甚至于为了让她更好受一点,还用灵力帮她消减烫伤的灼痛感。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被人精心呵护着的感觉,像是一盆被人细心浇灌成长起来的花朵,这样的伤在她身上也就显得极为刺目。

帮她上好药,轻声叮嘱着她不要碰水,随后看着她依旧埋在膝盖里的脑袋,故意说道:“景总威风没有了哦。”

这人现在怎么不在意她的形象了?这埋膝盖委屈的小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人设崩坏?

景澹扭了扭身体,用自己的半个后背对着她。

鹤潆好笑,却也意识过来她或许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脸色跟语气,不禁放柔了语气道:“先前是我不好,我只是看你受伤了一时太着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边说,她还抬手抚在她的后脑上,一下一下的顺抚着。

或许这语气太轻柔太认真,景澹的态度也有了些松动,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她,鼻头有点红红的,就像是先前哭过鼻子一样。

鹤潆一愣,心脏下意识的揪了一下,旋即将目光移到别处,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得景澹这样。

将视线移开后,她又觉得两人这样谁也不说话好像有点太奇怪,便说:“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