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陶知秋和我离婚的,也是你?”
“是我,都是我!”曹婉含着泪水,她怨恨道:“是她自己不中用,我给了她勾引你的机会,可你就是要为我守着,她输了赌约,就该把你还给我!”
原来是这样......
严泽帆的脑海里闪现陶知秋曾使出浑身解数来引 诱他的那么多次,原来都是为了能获得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可他做了什么?
他一次次地推开她、羞辱她,哪怕他有一次接受的话,陶知秋就不会绝望地离开了!
而他,就为了曹婉这种满口谎话的女人而将陶知秋推远!
严泽帆痛苦地退后几步,他松开了曹婉,整个人颓唐地靠在墙壁上。
曹婉瘫坐在地上剧咳不止,男青年们看到这情形,都怕得不敢说话,门外在这时传来脚步声,勤务兵出现说:“严师长,我找到当年的录音磁带了!”
15
曹婉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严泽帆冷眼看着她,命令勤务兵道:“把磁带中的内容放出来。”
勤务兵立刻高举起录音机,装进磁带,按下了三角键。
录音机里传出曹婉的声音,还能听到脱衣服和呻 吟的声音:“严伯伯,我和泽帆之间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根本不是恋人。比你您,他算得上是什么呢?我对您才是一见钟情,而且我这么年轻,您又死了爱人好多年,我做您新的爱人不好吗?”
严父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上的是我的势力和财富,可财产在婚前都要公证,你赚不到什么便宜。”
曹婉娇笑着:“我才不是为了钱呢,我就是爱您这个人,啊,不要这么用力嘛......”
第一卷磁带结束后,勤务兵又接着播放出第二卷。
是在严父住院期间,曹婉陪护在传达室里不耐烦地打电话抱怨:“老头子就快死了,可他的遗嘱里竟然没给我一分钱!哼,好在我留了一手,这些年一直吊着严泽帆,他继承了严家就等于是我继承,只要拿住他,钱照样是我的,他爱我爱得要死,我说什么他会信!”
所有的录音播放结束后,勤务兵对严泽帆说:“严师长,这些都是放在严老军长遗嘱里的磁带,他要律师在合适的时间里拿给您,就是为了识破曹婉的真面目。”
严泽帆望向曹婉,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
曹婉吓得脸色铁青,她因恐惧而全身颤抖,却还在试图挽留严泽帆:“不是的......泽帆,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我家庭情况,我父亲瘫痪那么多年,我妈现在又得了绝症,真的要靠我一个人给他们钱才行。”
严泽帆摇了摇头,“曹婉,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谎话了。”
“不......泽帆,你原谅我这一次,求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不要离开我!”
严泽帆漠然地转过身,他对门外等着的红袖标们说道:“可以进去抓人了,严夫人在守孝期对严老军长不忠,我有权剥夺她身为遗孀的身份,你们的罪名要写的清楚些,从今以后,曹婉和严家再无关系,我也会起诉她这些年挪用公款的事实。”
曹婉的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执法大队的人们纷纷涌进房间,他们按住狼狈的曹婉把她给绑了起来。
曹婉惊慌地哭喊着、尖叫着,可这一次,严泽帆始终都没有回头。
等出了旅馆,跟在严泽帆身后的勤务兵说:“严师长,受您的吩咐,我一直在调查,但还是没找到夫人的下落,要继续查吗?”
严泽帆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那份离婚报告,他全部撕碎,沉声说道:“我要亲自去查知秋的下落。”
他的语气很坚定:“无论她在哪里,我都要把她找回来。”
16
严夫人在守孝期内“搞破鞋”一事很快就在军区里炸开,连此前由陶知秋为她担罪的事情也被翻出来做对比。
军校里的军官们都在对这件事议论不休。
“还真别说,陶家那个陶知秋长得就是漂亮,比文工团的还好看。”
“要不是陶家现在都搬到洲岛上去了,我还真想追陶知秋呢,长得好看,性格又开朗,谁娶她回家一辈子都不会寂寞的。”
“可她现在人在哪?是不是也去洲岛投奔父母了啊?她爸可是团长呢。”有人转头看向一旁的严泽帆:“泽帆,你听说过陶家去洲岛的事情了吗?”
严泽帆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抽烟。
他面前还放着一杯烈酒,弹落烟灰的空隙,他拿起烈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都小声议论:“咱们军校里就这么一个清流也开始烟酒都沾了,像受了情伤似的。”
“他不会还对他二妈有意思吧?现在他二妈闹出这事,搞破鞋,男女关系混乱,被执法大队抓起来了。”
“泽帆要是还对曹婉有意思,拼了命都能压下这次的事,他俩肯定早吹了。”
大家都不懂他是怎么了,直到有人在这时说:“电视机上的这个人是不是陶知秋啊?好像是洲岛那边的实况转播。”
一听这话,严泽帆的眼睛猛地亮起来。
他迅速起身,盯着大厅里的电视机屏幕看。
洲岛上果然出现了陶知秋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如火般耀眼的红色毛呢裙,同样色系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衬得她像是从火焰里走出的仙女。
严泽帆忽然想起他初次见到她的那一天,也是在类似的场合,她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裙,明媚张扬,远远地对他露出有些害羞的笑脸。
他当时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在不顾陶、严两家的世仇倒追他时,他也从未拒绝过。
也许,他从那一眼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他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