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自己的一时爽?

那我真成人渣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触碰他的手犹豫了一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前探去,踌躇停滞了许久,最终轻柔地覆在他的肚子上。

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能出生的。

我忧愁万分地闭上了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掌下的身躯一动,房间中沉重窒闷的气息松快了些,他抓着我的手抬起,翻了个身正对着我,接着我又陷入了熟悉且温暖的怀抱中“想碰就碰”,他似乎在这么说着我的手掌又重新覆在了他的肚子上。

接下来我又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就仿佛那天不愉快的交流没有发生过一般,第二天醒来他满脸平静,不再怒意深深,好像不知何时被哄好了一般。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他怀孕的事,其实按照剧情从我知道他怀孕开始,我就得开始走让他流产的剧情了我那时甚至是有些恨他为什么那么早就和我说了,他不说的话,我原本还能和他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度过。

最终我还是破罐子破摔了,书里说他的肚子凸出来才让我知道怀孕,那我等到他的肚子凸起来再走剧情也不迟。

不然我的时间也太少了,即使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迎接我的死亡,但真的死到临头了,我竟然真的会觉得不舍,不舍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我就像渴望临终关怀一般,有一天就拖一天。

我又不想上学了,只有短短几个月,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学校里,但他显然不允许好不容易已经考上四百分的我继续逃学。他忍了几天后就又冷酷地把我赶回了学校,甚至为了防止我逃课,他还开车亲自送我上下学。

我先是不服,被他无情镇压,后来我苦口婆心地劝他怀孕了就别操劳了尤其是别管老公上不上学这件事。

他冷笑一声,摸了摸我的头发,高贵冷艳地说:“小屁孩,我心里有数,但明显你心里没数。”

我听不懂,他也不解释,坚定地执行了接送我上下学的行为。

没错,我现在也不关着他了,他现在已经怀孕了,为了孩子还一心想和我过日子,我暂时也不用担心他会跑回小阎总身边,不如给他最后几个月的自由,说不定等我死了,他还能偶尔记起我的好呢。

但直到今天......

我死死地盯着咖啡厅隐秘的角落,眼睛都恨不得瞪红了那里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放松地靠着椅背。

正坐着的是小阎总,那大爷一样地放荡不羁靠坐着的显然不是别人,正是本该接我放学的贱受本人。

怪不得他今天突然跟我说有事不来接我了......

他不接我放学,反而在这里见阎翰飞!

要不是阎翰飞用心险恶地发信息让我过来,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时已经背着我对渣攻旧情复燃了!

阎翰飞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让我过来无非就是想向我显摆贱受对他的爱之深情之切我忍受不了听到那样的话语从贱受嘴里说出来,也不想让阎翰飞的计划成功。我最后狠狠剜了眼他们俩情深意重面对面诉衷情的场面,喉头微动,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我一路飙车回了家,坐在沙发上无能狂怒,不知怎么转而想到他已经微凸的孕肚,鼻子一酸(虽然我觉得这样枯坐在沙发上哀怨心酸的行为十分的娘炮),又难受了起来。

我已经拖了足够久的时间,从得知他怀孕拖到现在,他开始显怀了,移情的脑袋也快清醒了,都知道背着我偷偷和小阎总幽会了,我还能拖到什么时候呢?

我本来就不是很想活,如果让一年前的我去死,我肯定毫不犹豫地跳海。怎么事到如今反而有点不想死了,我不过就是贪图人生中最后一段快活日子,没想到竟然贪图到动摇我赴死的念头。

这可不行,我不能再拖了。

总不能等到他完全清醒,意识到自己对小阎总的刻入骨髓的爱恋,又碍于腹中的孩子,最终只能厌恶地看着我......

到那时,就不再是我不想活下去了,而是我不能活下去了。

【作家想说的话:】

标题的意思就是傻宝和大佬的不同剧本,

傻宝:虐恋情深不是很想活,又不是很想死

大佬:爱人发癫等孩子生下来就带他去看脑子

小阎总约傻宝其实是想让傻宝听到诸如“大佬不过是把他当玩物”“大佬只是一时新鲜,迟早会厌弃他”等等话,他会引导着大佬说这些话,再让傻宝听见,制造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明显失败了,酸鸡傻宝转身就走,大佬不仅不可能说那些话还把他削了一顿......(我也不用这些情节水字数了,你们知道就行哈)

但其实如果傻宝没有嫉妒心上头,他就能提前知道一个天大的真相比如“贱受”竟是小阎总他爸这件事。

我这周课特多,三天早八两天晚八,早八还是连续三天,我住得离学校远,天天得六点起床通勤.....我又是夜猫子,不熬到两三点睡不着,于是我三天下来都睡不到十个小时,真的是困到吃饭的时候都精神恍惚,很怕猝死......周六几乎是睡了一天,根本没能爬起来码字......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人流炮(假的,不人流,但是H)上 章节编号:72052y

我脸色阴沉地静坐在沙发等着出去幽会阎翰飞的贱受回家,这段时间堪称度秒如年,我在心里数了整整174个数,才听到大门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他竟然恬不知耻地和阎翰飞见面见了这么久!

我怒不可竭,又带着些心酸,阴阳怪气地讽刺他:“怎么,你还知道回来?”

彼时他正关上门,“啪”地一声开了灯,冷不丁听到我的话,他沉默地看着我,又沉默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语气微妙地答道:“......现在才七点半。”

他走过来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了,慢吞吞地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两颗,一手搂过我的肩膀,捏着我的下巴啧啧地左右打量,大言不惭地评价道:“你这幅怨妇样还挺新鲜。”

“你主动放我出门的,我出去一趟你又生气,小屁孩,年纪不大,脾气倒挺大。”

我勃然大怒,气得恨不得跳脚,心想我是让你出门不假,可我让你去见小阎总了吗?他明明背着我出去偷情,转头却还要怪我不够大度而且这偷情的机会还是我亲手交给他的,我头上这顶绿帽子有一半是我自己给自己戴的!

我紧抿嘴唇,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打掉,强掩怒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没错,是我同意你出门的......你今天出去干什么,见谁了吗?”

我也无法描述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问他的,如果他骗我说谁都没见,我也信他,然后自欺欺人地再闭眼过一段日子,直到再也拖不下去的程度,如果他明说是见了阎翰飞......

那就是他已经对我再无留恋,要与我光明正大地斩断关系了。

一边是裹着蜜糖的砒霜,一边是明晃晃的刀尖死缓与立刻行刑,哪一边都不是善终,我也懒得再挣扎,索性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上。

其他一概不管,只看他还想和我在一起多久。

他嘴角还勾着刚刚调笑的弧度,被我拍掉了手,又兴致勃勃地摸我的脸,捏捏我的耳垂,还试图用拇指抵着我的嘴角,手动让我嘴角上扬,听到我的问话,脸色丝毫未变,漫不经心地答道:“见阎翰飞那小子了,他”

他嗤笑一声,“说了些不着调的傻话。”

被狠狠骂回去了之后,垂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敢说,没出息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