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什么也没说,可高博什么也都说了,安嘉宜觉得心里发寒,只低头站着不说话。

高博上前一步,对嘉宜说道:“嘉宜,权势逼人,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本来人各有所命,上天堂下地狱都是各得其所,可是嘉宜,人如果到了天堂,再坠到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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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灯适时的灭了,高博这一次没有犹豫,上前抱紧了安嘉宜,紧紧的抱着,不留一丝缝隙。

嘉宜挣扎着,哀求道:“高博,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这是离婚后,高博第一次有机会抱紧嘉宜,熟悉的身体温软满怀,熟悉的气息近在鼻尖,高博有些心酸的保证着:“嘉宜,别动,我就抱一会,就抱一会儿。”

高博哀伤软弱的语气刺痛了安嘉宜,嘉宜再也忍不住,终于哭了出来:“可是高博,怎么办?我已经爱上他了,怎么办?”

高博听着嘉宜的哭诉,心痛到乏力,嘉宜终于亲口对他承认了,她爱上了周予浵。

早在沈园,周予浵旁若无人的走过来关照嘉宜去照顾凌霜那刻起,高博就已觉察出周予浵对嘉宜亲近得少了些正常的距离感。

嘉宜有一天会被周予浵吸引吗?这是他的心魔。

所以他明明洞察了先机,却眼睁睁得看着事情一步一步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最糟糕的莫过于,他成了那个亲手将雪球滚下山坡的人。

会出错的,终将会出错。人越是担心的事情,便越可能发生。

这就是墨菲定理么?高博只觉得上帝和他开了个荒唐的玩笑。

门突然被打开了。

嘉宜妈妈在房内隐隐约约的听到嘉宜和高博在说着什么,虽然说不聋不哑,不做阿翁阿婆,可听到了嘉宜的哭泣,她还是忍不住开了门,责怪道:“你们这俩孩子,有什么话不能进屋说,在门口哭哭啼啼的,给邻居看见了,怎么好意思?”

安嘉宜挣开了高博无力的臂膀,抹干眼泪,进了屋。

嘉宜妈妈对高博道:“高博,快进来吧。”

高博吃力得笑了下:“不了,妈,我先回去了。”便身心疲惫的下了楼。

嘉宜妈妈叹了口气,关上门,转身跟着安嘉宜进了房间。

房间内,嘉宜坐在床边,强装没事。

嘉宜妈妈叹了口气,劝告道:“嘉宜,人无完人,高博也好,今晚来得周予浵也好,妈看了,都还算不错。关键是看你怎么取舍。比起让你一个人出国,妈更愿你和他们中间一个人定下来,好好过日子。可是嘉宜,妈有句话都跟你说,这种事情早做决定比较好,要不然可是伤人伤已。”

嘉宜皱了眉头,说道:“妈,你别说了。我这心里就够乱的了。”

嘉宜妈妈谆谆教诲道:“嘉宜,再怎么乱绳如麻,也总有个线头好理的。人谈恋爱时,总是会被对方的长处吸引,可真正结婚过日子了,却是看你对他短处的容忍度。你跟高博,也算是一场夫妻了,他有什么你最容不了的,你总该心里有数。还有那个周予浵,你对他什么最不放心,你还不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感情和婚姻是可以这样取舍的吗?嘉宜有些疑惑,口中却答应道:“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

嘉宜妈妈很不放心的走了。

嘉宜叹了口气,她早已身在彀中,无法取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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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的心思

第二天早上, 嘉宜从包里拿出手机时, 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是周予浵的, 可时间是昨晚的,算起来是她和高博在门外说话的时候。

嘉宜拿着手机发了会呆, 却没回过去。

她想告诉他的,却不能说,那就不如不说了, 尽管她很想听他的声音。

一直到了晚上,周予浵的电话再也没有来过。

安嘉宜临睡的时候,忽然想起周予浵笑着问:“你父亲这意思是让咱俩先分开一段时间么?嘉宜, 你会不会想我?”

安嘉宜翻了个身,把周予浵的笑脸扔在脑后, 睡觉。

第三天早上, 嘉宜读着报纸, 关于地价飞涨推动房价居高不下的讨论愈演愈烈。

晚间新闻里, 国土局的官员接受采访, 表示要进一步论证公开招标是不是当前阶段土地上市的最佳方法。

安嘉宜陪着安教授聚精会神的看着。

夜了,睡觉。

周予浵还是没有电话来。

第四天,嘉宜不再看报纸和电视,在网上搜了许多出国留学的资料,废寝忘食的看着。

到了晚上, 嘉宜妈妈端来一杯牛奶, 给电脑前的嘉宜, 吩咐道:“早点睡吧,嘉宜。”

嘉宜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伸手去接杯子,可牛奶却洒了出来。

嘉宜忙站起来,从书桌边安教授摆放整齐的一摞报纸中,拿了一张擦着桌子。

嘉宜妈妈嗔怪道:“你也不小心点。”就带上房门出去了。

嘉宜却被报纸上的标题吸引了,摊开了潮湿的报纸,嘉宜细细得读了起来。

市政府有关官员表态,为了防止非理性的市场行为推高地价,城西新城区中心的十几块地将恢复协议招标的方式。

各方人士都表示了理解和赞同。就连刚刚以超高价拍地的腾辉集团也对市政府的新规划也表示拥护。

嘉宜想,周予浵买回去的地大概只有先闲置了。

安嘉宜拿出手机,调出了周予浵的号码,却最终并没有拨出去。她到底要跟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