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1 / 1)

夏峥嵘说:“衰仔宗不是。我老豆向来很抗拒这些,他不敢。”

他喘了口气又说:“不过我伪造了一些衰仔参与塞拉维尔的证据给老豆。他和塞拉维尔来往那么密切,说他不是,谁信?”

几个人都没接话,夏峥嵘有些尴尬。

陆泽宇清了清嗓子:“你们听我说完呀,关于张应锦的死。”

老宋小心翼翼:“这是我能听的吗?”

江韵手里转着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不知在想什么。老宋看见江韵手里的枪,咽了口唾沫,闭嘴了。

“宁逸媛做了赵程的情妇以后,张应锦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这回事。她冲过去暴打了宁逸媛一顿以后,和赵程产生了纠纷,扬言要和赵程解除婚约,撕掉赵程的伪装,让赵家人睁大眼睛看看赵程是个什么货色。”

“赵程是个什么货色?”夏峥嵘贱兮兮地问。

“我们前几天破获了一处塞拉维尔的实验室。”江韵沉声说,“全部在用活人做实验。比如,将一批活人的手冻死以后,再分批放入不同温度、不同介质的溶剂中治疗……巧的是,赵程名下的实验室发布过关于人体冻伤疗法的成果。”

“还有活人解剖、活人耐压力、活人传染病实验,等等。”江韵并未多说,“内容过于血腥残忍,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种真实存在的实验就不拿出来说了。有心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

夏峥嵘用手机查了一下赵程资助的实验室发布的成果,联想到这些统统用活人做实验,然后几欲作呕。

“糟糕的是,赵程的实验资助行为,代表的是夏启宗。也就是说,无论夏启宗知情与否,这件事情都与他脱不开干系了。”

“光是捉奸,张应锦就敢以嫖娼的名义叫来警察,还录下视频,这种不管不顾曝光的行为不仅仅威胁到了赵程,同样威胁到了夏启宗。”

“所以,就在这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张应锦收到了船王的请帖。”

“宁逸媛也被赵程带上了船,在张应锦面前,赵程故意与宁逸媛亲热,刺激张应锦。气愤之下,张应锦果然饮了大量的酒,并泼了宁逸媛满头满身的酒水。趁着宁逸媛去客房换衣服的机会,张应锦跟了过去,对宁逸媛进行了一番折磨。”

容栀皱眉:“赵程做的错事,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女人为难女人?”

“那不然呢?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明显宁逸媛比赵程好拿捏啊。而且张家有求于赵家,宁逸媛算老几?”

容栀无话可说。

“赵程并没有管宁逸媛的死活,张应锦把宁逸媛折磨够呛,趁着她晕倒,把她塞进了衣柜里。张应锦毒瘾发作,自己在客房里给自己来了几针,加上酒水上头,就这样,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老宋直接说:“陆少,我觉得,您说得不对。”

对上陆泽宇的眼神,老宋咽了口唾沫还是说下去:“您说张应锦小姐自己给自己来了几针这事,不太可能。”

“我参加过玩得很花的局。”老宋硬着头皮,“瘾君子的注射技艺很熟练的,不太可能出现自己弄不清自己剂量的差错。而且这玩意真犯法,就算是再有钱,也不大可能随随便便就随身携带那么多,还轻轻松松地掏出来……这不是吸毒,这是拍电视剧,太假了。”

陆泽宇迅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老宋一摊手:“张应锦或许是吸毒,但在船上的这次,不是她自己做的。”

陆泽宇站起身,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老宋。

“您可千万别多想!”老宋摆手哀嚎,“我这不是‘路路通’么,我就是个大明白,啥都懂点,啥都不精,您可别多想!”

第266章 江韵说漏嘴,陆泽宇和陆隽居然……

陆泽宇狐疑地拉住他:“不行,等下了船你必须验血。”

老宋缓缓吐出一口气。

江韵转了一下手枪,只是说:“老宋验血等下了船再说。老宋,你的意思是,张应锦在船上吸毒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

“我没说不可能发生,我只是说存疑。”老宋强调,“不符合常理。这个张应锦的死,九成九有点猫腻在里面。”

陆泽宇说不出话,又开始在地上转圈圈,像一只竞走的蚂蚁,转得人眼晕。容栀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别转了!”

陆泽宇瘪瘪嘴,非常委屈。

容栀分析:“其实现在唯一有模糊的地方就是,张应锦在客房中把宁逸媛塞进衣柜之后,一直到张应锦作死,自己在客房里给自己来了几针这之间发生了什么。”

众人点头。

“客房没有监控?”容栀看着陆泽宇的表情,接着说下去,“看样子没有监控。那现场有没有其他人进出的痕迹?”

“没有。疑点都在宁逸媛身上。但宁逸媛向来柔弱,她不至于……”

陆泽宇替宁逸媛辩解离开几句后,看着众人不善的目光,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我始终不愿意相信。”良久,陆泽宇低声说,“可能人都是会变的。”

江韵走过去拍了拍陆泽宇的肩膀,把手机递给他。陆泽宇翻着翻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是我主观了,差点违反纪律。”说着,陆泽宇也没跟在场的众人打招呼,直接打开门,甩下一句话:“我就不信,我撬不开宁逸媛的嘴!”

一阵热风扑进来,陆泽宇说完就大步走出去,门咣当一声关上。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江韵这才对着大家亮了亮手机。原来他给陆泽宇看的,竟然是陈寒梅捉奸宁绪那场闹剧中,宁逸媛的口供。

容栀还是第一次看到宁逸媛的口供。

宁逸媛的口供中充斥着对陈寒梅的怨恨,并且把所有的过错统统推在了宁绪的头上,更要命的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宁逸媛,动机是

凭什么我妈过得那么顺?她过得好,我不高兴。

光是看着口供,简直无法相信宁逸媛已经是个成年人。看她字里行间表现出的天真无辜,简直以为她只有八岁。但她因为眼热母亲的生活,就对亲生母亲进行伤害的行为,又清晰地展现了一种毫不掩饰的人性之恶。

陆泽宇也不是个傻子,他只是下意识为自己认识的人开脱,不愿意相信人性之恶。但如今这个口供摆在他的面前,他一下子就恢复了职业状态。

容栀问江韵:“难道装柔弱真这么有市场?连陆泽宇都被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