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真的如他承诺一样,好几星期没去酒吧游戏厅了。

好朋友顾沉沉的少去,也带得江晓慧减少去这些娱乐场所的频率。但是,这难以拒绝命运的齿轮江晓慧爱上了一个叫司空青的浪子。

司空青白天技校一校草,夜间辗转各种火爆酒吧驻唱,撩妹了得,情债累累。

从小缺乏父爱的江晓慧沦陷了。

顾沉沉至今没搞懂,那个杀马特一样的非主流司空青怎么就得到了还有几分名门大家闺秀气质的江晓慧的垂爱的。

“不就是会撩一下?”顾沉沉发出啧啧的不屑。

立马遭到了江晓慧的反驳:“他对我是真心的!对我与别的女生不同!!”

情场老手顾沉沉喷笑了,“噗。每个人都这么说。”接下来口气里略带不满,“我对你这么好,别的女生我都没对过她们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爱上我?”

“你不一样,”江晓慧压低声音,凑到顾沉沉耳边:“你是gay蜜。”

把顾沉沉气到差点打翻了英语书。

于是顾沉沉又被英语老师点名起来背五页长的文章。

流畅到完美的顾沉沉坐下来后,江晓慧藏在英语书下笑得差点憋过去。

周末江晓慧让顾沉沉和她一起去见司空青。

顾沉沉本想“杀马特我不见”的拒绝,但又一想,后来江晓慧经历的校园暴力,就是跟这个浪子有关。于是便答应了。

顾沉沉去看完浪子司空青,无非是长了一张脸,会弹两首曲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愈发觉得杀马特配不起他的江晓慧。

回到家中,发现今天简以修竟然没有上班,坐在家里看着报纸,看见他回来,头也没有抬:“去哪儿了?”

少年知道说真话,还不如说着一种真实的话,这种话去查肯定是真的,不会是假的,但是听起来你又没有说错,或是惹对方不开心。论说话的艺术:“找晓慧去了。”

简以修被语噎了一下:“……”然后问,“所以又去酒吧了?”

少年依旧艺术地说话:“她在酒吧,我也没办法。”总之不是我的错。我没错。

简以修继续看手中的报纸,头不再抬起:“桌上有杯热的甜牛奶,喝了它。”

少年路过饭桌上楼时,发现一杯满满的白色牛奶,顺手拿起玻璃杯。回到房间里,倒进了卫生间里。

简以修弹了弹报纸,刚才余光看见少年没有当即喝下,而是取走了牛奶,想象着少年肯定倒进花盆或是哪里去,这小孩真是该好好引导和教育。

房间里,顾沉沉又在伪装成江晓慧,向江母订买一束江母最喜欢的香槟玫瑰。正在写着收件人信息的时候,门被推开,简以修走了进来。

吓得顾沉沉把电脑网站最小化,隐去了他买花的行为。转过身来,奇怪地问道:“怎么不敲门?”

简以修看了下顾沉沉,眼神似在说他顾沉沉才是奇怪那个,“敲了几次你没听见?”

顾沉沉:“……”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耳背了。

简以修让顾沉沉转过来。

顾沉沉问道:“干什么?”

简以修英俊的面容在顾沉沉面前:“把衣服脱了。”

顾沉沉:“……”

简以修看着顾沉沉发呆,便想过来脱顾沉沉身上的衣物。

顾沉沉站了起来,肢体有些僵直,颇为古怪地盯着简以修:“干什么?”

“脱衣服。”简以修再重复一遍。

顾沉沉:“……”简以修的容貌在眼前明晃晃着,就像是在引诱着自己扑上去。“你让我脱我就脱?”

简以修:“不然呢?”有那么奇怪吗?

顾沉沉有些别扭。放在以前,不是这种冷漠叛逆少年的人设的时候,顾沉沉早扑上去把简以修蹂/躏地呱呱叫。

简以修看顾沉沉有些不情愿,把顾沉沉从床边的书桌拉过来,顾沉沉瞪着自己,极浅的瞳仁被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非常浅色的眼珠,映着自己的脸。

顾沉沉身上衬衫的几颗纽扣被解了下来,顾沉沉才反应过来,退了一步,眼神冷冰冰的:“别碰我。”

简以修没想到顾沉沉那种冷漠又浮出了脸色,不由抓过他的一只细白的手腕,把一直退避的他拉到自己身边,“你上次身上的伤好了吗?”

顾沉沉被他一拽,竟脚下不稳,被拉拽地摔倒在床上,简以修趁机便解开他的上衣,看见他胸膛和小腹间,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淤青和掐紫。

顾沉沉躺在灰白色的床褥上,被简以修压制着身体,衣服被剥了下来,自己那赤/裸的雪白肉体被简以修一览无余地收入眼底。

顾沉沉想挣扎一下,没想到简以修竟然抓握住自己的双手,牢牢地钉在床上,盆骨被简以修压制下来。

顾沉沉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实际竟有些娇羞,内心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简以修看见顾沉沉黑色的短发倾泻下来,散开在白色的被褥上,很是惹得人去大力蹂/躏的气息。

顾沉沉的裤子被褪到膝盖的时候,更是身体忍不住地轻轻颤栗。

顾沉沉腿上还有一些结痂的红痕和旧时落下的伤疤,看得简以修忍不住眼底涌起了岩石下带着怒意的岩浆。“混蛋!”

顾沉沉并不了解简以修在说些什么。这具身体也不是他的,他穿过来没有受到原宿主的遭受的虐待,因为他早就传消息给外面,伪造自己是简家的失散多年的小儿子。

简以修的手指轻轻地触在顾沉沉的雪白的大腿上,触摸那些偶尔几条狰狞的伤疤,那日第一次见到顾沉沉裸身的时候,并未像今日这样清晰。眼底怒火,简直可以烧那个收养顾沉沉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