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扬去搜顾自省的口袋，故意作出一副没有找到的模样，“语重心长”地问他，“你这回带出来了没，跟你说多少回了，出门把证*件戴上，不然你迷了路送去警*察局都没人能带你回家，”

顾自省面无表情，装作没有听见易家扬的话。

俩巡*警看见易家扬也是无奈的神情，“算了，下次让你朋友记得带证*件出门。”

等巡*警走了很久后，顾自省还没有说话他要跟上陆九愚的时候，易家扬就把他的口罩摘了，将他推在了角落，“为什么跑出来了，你通缉令解除了吗？”

顾自省：“你一个人跟不来两个，我可以跟陆九愚，”

“我跟不跟得来不是你说的，”易家扬有些气恼，看见了街上一直被巡*警叫住不停脚步的他，急匆匆过来生怕伙计发现了他，“你下次再不打招呼一个人出去，”

“你是在紧张我？”

“是，”易家扬承认。

“假如，我不是卧底的话，你会怎么办？”顾自省怀疑易家扬智商没有那么低，毕竟山沟那一回怎么都不信他是卧底，这回怎么就信了？

易家扬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你不是卧底，我第一个抓你进监狱。”

顾自省恍然大悟，说道，“阿易警官真的好严格，”

易家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还会撒娇，但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伤好全了？跟我回去，”

顾自省跟在他旁边，帽子压下来，看见了易家扬的半个肩膀，还有下半边的侧脸，“中午吃什么，”

“白粥，”易家扬为了让他好快点，辛辣和重口都给他戒了。

“……”顾自省。

……

在郊区住的两个人，顾自省有两个手机，一个只有几个人尤其是他心腹才知道号码，另一部的手机音频拷给了手机店后给他扔了，O记之前还定位过他那部手机。

顾自省的无数不多人知道的手机这时候震动了起来。

易家扬在给他吹着粥，顾自省看着那部他放在了桌上的老式手机，这几年没多少年轻人会用它，看它不停的振动。

“不接吗？”易sir的疑问。

顾自省想了下，这时候打过来的还会是自己的心腹吗？

陆九愚看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出去，那等待地方接听的声音在响起。

他用的是豆浆的另一张号码手机卡，只要对方视力还正常，不会认不出只有双方才知道的电话号码。

“他会接吗，老大，”青豆的好奇。

陆九愚听着拨通了三遍，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响，把手机拿起来，也是个老式手机，他从豆浆那里搜回来的，按着上面有年代感的键盘，上面依旧是仓颉打字法，只不过编辑起文字来比现在的智能手机要慢很多。

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还活着。”

顾自省看着跳出来的文字，七个字，像是揭示对方的身份。他猜到了发短信的人是谁了。

“你把证据交给我，我帮你撤销你的罪证。”

顾自省看着第二条短信发来的内容，因为他已经拿起了手机，易家扬看不见上面的内容。

什么证据，就是能证明陆九愚是卧底的证据，顾自省没有十足的证据音频还在修复处理中，顾自省看着还有没有第三条短信发过来。

陆九愚见手机迟迟没有接到对方发来的回复，沉思了一下。

半天过去，手机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青豆问他，“老大，是不是他手机丢了？没有看见短信或者电话？”

陆九愚说道，“还有一点：他还不够动心，或者说，”把手机拿起来，想编辑文字的，“他不够相信。”

第三条短信：

“我不想看到你死。或许我们还有谈谈的余地，当然我也不想被ko。”卧底和du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是卧底问du贩愿不愿意合作的问题了。

陆九愚说的第一句，百分之二百是真话。

而对方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自省看着第三条时隔很久才发送过来。他看着上面的略似诚恳的要求和愿意妥协的话，他有一刻的心动了。

顾自省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对方有着可以让他致死的交易证据，不但没有上交警方，时隔了几个月才发布出来，陆九愚这是摔了什么跟斗把脑子摔坏了？居然没有第一次时间治他于死地？

还是说对方有更大的计划，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但是他不是一直是阻碍他陆九愚的障碍吗？之前还斗得你死我活。

“他跟你发什么了？”易家扬问他。

顾自省随口地说道，“不知道谁拿豆浆的手机发的，”

易家扬看到他见到短信的异常，“我看看，”

顾自省说，“吃饭，粥吹凉了吗？”

粥太烫了，只能倒在小碗里放凉，可怜的苦力工易家扬还要给他把粥想办法弄凉。

“凉了，”易家扬有些没有好脾气，因为顾自省没有让他看后面几条短信的内容。

顾自省以为他不打算继续吹了，结果一个勺子喂过来，顾自省只能张嘴接，还想夸易家扬服务周到，结果对方问他，“凉了吗？”把他当试粥凉不凉的神器。

“多少人等着抓到你悬赏呢，”易家扬一边把粥勺上瓷匙上，边道，他也推测了五六分短信的内容，可能是想引诱顾自省出去上当的。

顾自省慢慢吞吞地接了一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也不是那么好让人领悬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