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喘息着,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再看。

谢知真不安地扯住弟弟衣袖:“阿堂,甚么声音?是不是有人?”

谢知方低头仔细端详,确保姐姐的玉体没有暴露在旁人眼里,强行按下翻腾气血,将依然硬着的阳物抽出,改用手指取悦她,哑声安慰:“没有,是只小耗子。”

“你怎么……”谢知真惊疑不定,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红扑扑的脸儿贴着温热的胸膛,轻轻嗅闻着熟悉的气息,“怎么不继续……”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有欲求不满、主动献媚的嫌疑,臊得恨不能找道地缝钻进去。

“姐姐不是说过,一日只能胡闹一回的么?”谢知方不露痕迹地将她的衣裳理好,两根手指交替抚弄蜜穴深处微微凸起的肉粒,又腾出大拇指,轻轻揉按外面那颗花核,“晚上回房再慢慢服侍你……”

他心念电转,盘算着尽快打发弘佑的法子,面上却不显,温柔地俯身含住樱唇,吞下所有娇吟,轻缓又熟稔地伺候她泄了身,抱着酥软如棉的美人离去。

弘佑呆呆地坐在书堆里,直等到晚上,都没有人理会他。

翌日,周将军没事人一般招呼他出去骑马打猎,又给他买了许多玩具。

连过好几日,始终风平浪静,他渐渐心生恍惚

那天下午窥见的春色,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一场荒唐梦境?

两个月后,母后突然来信,召他回去。

谢知真整理着回礼,有些纳罕地问弟弟:“不是说要在咱们家住上两三年么?难道长安有事?”

“姐姐不必多虑,听说是贵妃娘娘身怀有孕,皇后娘娘多思多想,担心太子殿下在外面有甚么闪失。”谢知方噙着笑答她,只字不提自己在其中做的手脚,“毕竟是一片慈母心肠,咱们也不好强留。”

季温珹做太子之时一直战战兢兢,由己及人,对弘佑这个嫡长子总是偏疼着些。

而贵妃母家根深势大,为他不喜,本是扣扣qun:97~76~12~93~5没有机会诞育子嗣的。

可谢知方在宫中安插了不少眼线,使人在贵妃娘娘跟前献几句媚,递个生子的良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招祸水东引,送走麻烦精,换回二人世界,实在便宜。

至于后续将在长安搅出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因着天高皇帝远,并不在他考虑之内。

谢知真点头同意。

这边还没收拾好,便有丫鬟急急来报:“夫人,小殿下在前头哭得伤心,哄都哄不住,您快去瞧瞧罢!”

她和弟弟一起赶过去,见平日里少年老成的弘佑坐在地上,满脸是泪,形象全无。

见过天地的鱼儿,重新拘回玉液池,的确值得大哭一场。

太子殿下隐隐感觉到世道的艰辛,争斗的残酷。

即便将来登上九五之尊,依然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如周将军一般快活肆意,不能和心爱的女子亲亲热热地坐在一张桌子上,言笑晏晏,无话不谈。

要是……要是周夫人没有嫁给周将军,该有多好?

听说,她曾和舅舅订过婚约。若是舅舅当年争气些,娶了她进门,如今他便可称她做舅母,常常在宫中看到她,还可以如弘菱一般理直气壮地讨要宠爱。

又或者……他再早生个十几年……

怀揣着别别扭扭的小心思,小殿下哭得更凶,鼻涕涌出来,牵着谢知真的衣袖闹道:“为甚么只给弘菱做衣裳,从不给我做?为甚么只送她玩具,我一件都没有?姨母……姨母好生偏心……呜哇……”

谢知真愣了愣,忽略弟弟铁青的脸色,虚虚搂着半大的孩子,轻轻柔柔地哄他。

自这一年起,往宫里送的礼物中,多了几件低调却精致的外衫,做工精巧的玩具,也变成两份。

待到小殿下长大成人,有惊无险地继承大统,往宫里纳了许多温柔和气的美人儿,又年年坐船南巡,却阴错阳差地每每和外出游玩的将军夫妇错过,徒留不少遗憾,这都是后话了。

番外11:此行若有并肩意,何处江天不可通(含主角H,3000字,完结番)

这日,谢知真往自家开的善堂里探看,见几位无家可归的老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裳,坐在院子里剥花生,垂髫幼童们绕着柱子嬉戏,脸颊也比刚来时圆润许多,不由面带笑容。

管事娘子毕恭毕敬地请她过目这个月的采买账册,她挑紧要处看了几眼,微微点头,轻声嘱咐道:“下个月还有十几个孩子要来,问问隔壁的宅子卖不卖,买下来扩得再大些。但有要用钱的地方,与紫苏说一声,自去账房里支。”

她使谢知方联络旧时袍泽,留意可有因着家中男丁战死,而孤苦无依的长辈或是孩子,统一收进善堂照管。

经年累月下来,已经小有规模。

日影西斜,美人戴着帷帽自善堂出来,本欲往临街逛逛,却见一青衫男子扬鞭纵马,一阵风似地奔来。

行至近前,谢知方勒停骏马,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钱袋,发出“叮铃”之声:“姐姐,我今日赢了二十两银子,请你吃点心!”

明明是自家开的赌坊,还要每日里乐此不疲地扮赌鬼进去耍几个时辰,真真是孩子心性。

谢知真失笑,伸出玉手,被他拉上马背,搂在怀里。

慈悲济世的观音紧挨着无法无天的阎罗,听他漫无目的地说些怪话,买了两盒点心,吃下几颗冰糖红果,又在乌云般的鬓发间簪了支样式奇巧的银簪。

他带着她听戏,抱着匣蜜饯吃得高兴,指着台上唱念做打的武生道:“若是我上台,保管比他打得更好,动作更利落,姐姐信不信?”

真是甚么都要攀比一番。

“我信。”谢知真也肯捧场,笑吟吟地拿起帕子,温柔地擦去他嘴角的糖渍。

两折戏听完,谢知方又起了歪主意,将人哄进昏暗马厩,撩起衣袍,解开裤带,给她看底下热腾腾直愣愣的物事。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燥得厉害。”他将姐姐逼进角落,厚着脸皮缠她,因着这场合刺激,阳物又胀大一圈,“这样可没法子骑马,更不便带姐姐回家。姐姐若是疼我,便帮忙想想法子?”

谢知真臊红了脸,迫不得已之下,探一只玉手下去替他纾解。

弄得手酸筋软,他不但没有释放,还得寸进尺,抱着她乱亲,偷偷隔着衣衫揉她的胸。

听见不远处有人声传来,谢知真害怕地紧攥他一下,小声道:“快、快穿好裤子,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