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她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他只觉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戾气涌现,恼得撩起衣袍就要上前下毒手,被谢知真及时制止。

“阿堂,回来。”她的声音清冷冷的,比方才少了许多暖意。

兰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跪在地上磕头,双肩直颤。

谢知方愤愤地瞪了她几眼,一字一句告诫她:“说实话,别说那些个……爷教你说的吹嘘之语,有甚么说甚么!”

他到底不敢违抗谢知真的命令,老老实实退回去,顿了一顿,苦大仇深道:“兰湘,爷和你无冤无仇,今日能不能得洗冤情,尽在你一念之间。算爷求你,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述说一遍,成不成?”

“你不要吓唬她。”谢知真的语气中充满不赞同,“再多嘴多舌,便出去廊下站着。”

谢知方委屈地瘪瘪嘴,小声抱怨:“明明是她诬陷我……”语气渐渐弱下去,夹起尾巴为她续了一盏热茶。

兰湘明白方才是她自作聪明,又看清这屋子里到底是谁当家,也就抛却害怕得罪谢知方的顾虑,壮着胆子道:“实话与夫人交待,当年在营帐之中,军爷并未碰过奴家半根手指。他命奴家做些淫声浪语,拿着冰冷的镇纸取乐,自在另一头写些书信,又教奴家在诸位军爷面前极力夸赞于他,奴家……奴家猜度着……军爷许是有些难言之隐,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病情有没有好转……”

“你……你才难言之隐!”谢知方教她噎住,也不知该气还是该乐,憋得俊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梗着脖子看向谢知真,“姐姐你都听见了,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不能不相信我!至于……至于那劳什子的难言之隐,到底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

谢知真听他越说越不像,少不得用目光制止他,使丫鬟将兰湘好好送出去,另行安置。

至于这受尽苦楚的烟花女子如何因多年前的一场荒唐戏,得了贵人照拂,不止脱离风尘,到了一家绣坊做绣活,年岁大了之后,还做了这绣坊的管事娘子,过继了个能干的后生在膝下,得以安享晚年,都是后话了。

却说这晚,谢知真与弟弟分吃过一碗长寿面,略略散了散步,便被他蒙住眼睛,拖回房里,说是要给她个惊喜。

他放下双手,她落入一片红彤彤的世界里。

桌椅上系满红纱,屋顶垂下一朵朵红色绣球,龙凤喜烛烈烈烧着,照亮大红色的帐幔和床被上撒满了的如意、桂圆、橘子、百合。

真如那年洞房花烛一般。

第二百一十五回 明妃风貌最娉婷,合在椒房应四星(肉渣)

如意乃顺心之意,桂圆是富贵圆满,橘通“吉”,这百合,自然取的是百年好合的好兆头。

他在与她有关的事上,一向极为用心。

谢知真抿唇而笑,下一刻便被弟弟捧着玉脸,轻轻吻过来。

他的双目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双手炽热,那热度顺着肌肤相贴之处一寸一寸传进她的身体,将所有血液点燃。

“姐姐……”他贪恋地吻着她,薄唇在柳眉星目上辗转流连,经过精致的鼻尖,最终停留在朱唇之上,清润的音色搔得她自耳尖一路痒到心上,“我做错过许多事,往后全都改了,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谢知真微微点头,素手徐徐抚摸他俊俏的容颜,眼底含着温柔的笑意。

不知从何时起,她学会直视他的眼睛,不是以姐姐的身份,而是以更加亲昵的立场。

他有一千种面孔,睿智冷静、活泼跳脱、可爱天真、狂妄自大、多疑不安、暴戾凶狠……并非每个面目都能赏心悦目,但她已经做足准备,可以毫无抵触地全盘接受。

她得管着他、拘着他,又得爱着他、敬着他,在血缘关系之上,她要与他以另一种形式紧密纠缠在一起,至死不离。

谢知真慢慢吐出一口气,心甘情愿地仰起脸儿回吻他。

她的回应是无药可解的烈性春药,谢知方心跳如雷,喉结乱滚,却还是忍住烧灼了他许多日子的欲念,竭力将动作放缓。

替她松了领扣,解了衣带,他褪去绣着双飞蝶的外衫,低头看着轻薄的里衣透出的玉色肌肤,虔诚地将唇覆上去。

谢知真伸出藕臂揽紧了弟弟的脖颈,因他富有技巧的舔舐而轻微颤栗。

他一反往日里的急躁,表现出十二分的耐心,衣裳褪至哪里,便吻至哪里,层层叠叠的吻连成锁链,将她一点一点收拢,困在只有姐弟二人的甜蜜牢笼里。

温热的舌尖在锁骨处停留了许久,谢知真敏感得厉害,在他怀里呻吟了两声,反被搂得更紧。

“姐姐……你放松些,让我好好舔舔……”谢知方喘得比她还要急促,一只大手摸进里衣,隔着丝滑的肚兜捉住乳尖轻轻捻揉,不多时那处便鼓出个小小的凸起。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大婚那夜,你排斥得厉害,不许摸不让亲,到最后借着药物才成的事,还记得么?”

谢知真脸颊滚烫,犹豫片刻,投桃报李,两手递至他腰间,替他宽衣解带。管理dQ号:二三零二零六dd九四三零

她低低道:“不是排斥……是我……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心里害怕……”

少年的胸膛袒露在她面前,累累伤痕无论看过多少回,总令她心悸。

柔嫩的手指抚过那些陈年的旧伤狰狞可怖的,他还能忆起是哪一场战役得来,余下的那些已然记不清,如今都赤裸裸地映在她眼眸里,心疼与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谢知方闻言心中一喜,悄悄扯松她颈后系带,笑问:“这会儿还害怕么?”

美人缓缓摇头,在肚兜半落不落之际,弯下细软的腰肢,细细吻他胸前伤疤。

谢知方倒抽一口冷气,只觉柔润的唇瓣经过之处,泛起比当年受伤时更加强烈的灼烧感,小腹紧绷,胯下那本就神气十足的物事越加昂扬。

“姐……姐姐……”他难抑激动,连声音都带了颤音,颇有些难以置信,“姐姐在亲我……你……你怎么会亲我……”

直到如今,他仍时不时怀疑眼前的真实,不敢相信这等好事落到了自己头上。

谢知真落了几滴珠泪,到底不忍扫兴,悄悄拭去。

一只嫩乳跳出布料,教弟弟握在手心,轻揉慢捻,连带着另一只也泛起酥麻的痒意,好像在渴望着同样狎昵的对待。

朱唇经过心口时,眼泪挂在长睫之上,她略带好奇地打量他的身体,耳听得谢知方有些害羞地说了句:“姐姐……这里也想要……”

他指指微微凸起的肉粉色乳珠,俊脸泛起薄红,瞧起来颇为无辜。

谢知真依言伸出丁香舌,沾着清甜的津液,往那处轻轻舔了一记,又学着他平日里爱抚自己的招式,含紧那小小的肉物,略微用力吸了一口。

“啊!”谢知方反应极大,一边下意识往后缩,一边又忍不住渴望,将她重重往怀里搂,表情似是欢愉似是痛苦,“还、还是别亲了!再亲我就要射了!”

谢知真从他的态度中窥出些许甜蜜,靠在温热的胸膛上轻笑出声。

谢知方缓过这口气,恼羞成怒,低下头咬她,牙齿扣在白嫩光滑的脸颊上,偏又舍不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