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坏了谢知真的名声,胁迫谢家将她嫁进皇子府。

她的性命是无碍的,只是必定要受些欺辱。搜口d口号187624168dd3获取全文

若谢家吃下这个哑巴亏,以一纸婚书息事宁人,或可请季温瑜出面证明谢知真的清白,保全谢家的脸面,而季温瑜也可抱得美人归,成就一篇英雄救美的佳话。

若谢家不肯,找上门要人,无异于公然和威严的皇权作对,绝对讨不了什么好。

便是他们拼着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受尽众人非议的耻辱,执意将谢知真接回来,那般美貌的人儿想必也已被季温瑜破了身子,再也无人敢娶。

“救……”谢知方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找回几分清明,“自然要救。”

他才不管姐姐有没有被那个肮脏恶心的败类染指,便是她瞎了残了,被人毁了容,失去绝世的美貌与风姿,依然是他姐姐。

比他这条性命还要重要的姐姐。

“六皇子府离此地甚远,以我对季温瑜的了解,想必他等不及赶回府中再对我姐姐下手,说不得这会儿就藏在山上某处。”谢知方仰头看向满山蓊蓊郁郁的树木,“不过,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要去六皇子府察看一二。阿煊,咱们兵分两路,我继续在山里寻人,你回城中……”

“我省得,听说老王爷家的小郡王和六皇子关系尚可,我在小郡王面前还说得上话,这就去请他出面,亲自过府查探姐姐下落。”林煊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将自己已派人去搬救兵的事说了,担心地提醒他,“听你方才所言,六皇子心狠手辣,行事不择手段,你若是发现了姐姐的踪迹,切记不要一个人贸然行动。阿堂,姐姐身陷险境,已经教人心急如焚,你可不能再折在里面。”

谢知方哪里听得进去,胡乱点头应了,骑着马往山上而去。

也是天命垂怜,他行了半里地,瞧见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微微闪烁,走近前查看时,发现一副红樱珞串就的流苏耳坠。

谢知方精神一振,沿着姐姐留下的标记一路追赶,在天色黑透之前来到一个僻静的庄子。

几名护卫守在门口,手持刀剑,脚步轻盈,一看便知是练家子,谢知方不欲与他们交手,将口吐白沫的汗血宝马放下山报信,自提一口真气跃上院墙,飞檐走壁接近灯火通明的客房。

他顺手抓了把小石子,在屋顶倒挂金钩,将石子做为暗器,出手又快又准地击中廊下两个丫鬟的睡穴,紧接着悄无声息落地,推开房门。

地上散落着好几件衣裳,那条浅粉色的裙子尤为眼熟,床帐之中传出的娇泣更是直接将他钉死在地。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残忍黑暗的现实拍到面前时,谢知方还是恨得目眦欲裂。

“季温瑜!”他抽出染血的长剑,剑尖在青石地砖上擦出一连串火星,声音尖锐刺耳,“把姐姐还给我!”

床上的女子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含混地哭了两声,立刻被甚么东西堵住。

季温瑜的身躯动了动,披了件外袍,掀起帐幔一角,将一方沾着鲜血的帕子轻飘飘地掷了过来。

他乌发散落双肩,面容俊美无俦,里衣大敞,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膛,神色懒散而张狂,甚至挑衅般地勾起一抹笑容。

“你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回头往床里看了一眼,心情愉悦,连带着瞧见谢知方都觉得顺眼了些,“回去带话给你父亲,我会对她负责任的。”

每一滴血在身体里翻涌奔流,形成鼎沸之态,谢知方喉咙里弥漫出咸腥的铁锈气,暴喝出声:“季温瑜,我要你的狗命!”

企鹅:2302069430/梦中星第九十回 闹山庄刀兵相向,忍意气逃出生天

第九十回 闹山庄刀兵相向,忍意气逃出生天

剑气如虹,裹挟着森寒的杀意,气势汹汹地向季温瑜的胸口刺去。

季温瑜没有料到他年纪小小,出手竟狠辣至斯,吃惊之余,颇有些狼狈地向一旁躲去,右臂撞上床柱,疼得俊脸扭曲。

将谢知真抱到床上,正打算入港之时,他高兴得过了头,竟然被她再次挥爪,重重挠了一记。

尖锐的簪尾割破里衣,狠狠扎进臂膀处的血肉里,他疼痛之下,险些扇了她一巴掌,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脸,咬了咬牙,勉强忍住怒气,冷笑道:“真娘胆子真大,令我刮目相看。”

前世里她软弱顺从,做过最激烈的事不过就是自请出家和替谢知方挡箭那两样,根本不敢伤他分毫。

哪像现在,一身的反骨,还用如此厌恶的眼神瞪着他。

她知不知道,猎物挣扎得越厉害,便意味着血肉越新鲜,将薄薄的皮肤撕裂、血淋淋的五脏掏出来品尝时,不仅会享受到无上的美味,更能获得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谢知真靠这一击短暂脱离钳制,娇软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拢住衣襟,勉强遮住胸口春色。

她将金簪对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小手因紧张和恐惧而不停颤抖,不慎划破柔嫩的肌肤,一道细细的血线流下,弄脏了雪白的里衣。

声音也是颤的,强做镇定,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你再过来一步,我便以死保全清白。”

季温瑜先是有些不喜,紧接着回忆起前世里的事,又生出几分愉悦。

那一年宫宴,宁王逼奸她时,她也是这样以死相抗,拼命维护他这个夫君的颜面吧?

他的真娘,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总是这么贞烈洁净,这实在是一个数得着的好处。

不过,面对他这个命定之人,实在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如临大敌。

“好了,没必要闹成这样。”季温瑜放缓了声气,暂时稳住她的情绪,用帕子擦拭右臂的鲜血,紧接着从里衣撕了一片布料下来,给自己包扎止血。

喜烛里加的春药对男子的影响甚微,对女子却有奇效,很快,谢知真便如他所料般四肢绵软,连簪子也握不住,星眼迷离,呼吸急促,两颊泛起艳丽的桃色。

将身娇体软的美人儿重新捉回身下,他拉开她的衣襟,正打算去解肚兜时,煞风景的谢知方一头闯了进来。

季温瑜烦不胜烦,见谢知真有求助之意,忽的心生一计,将腰带团成一团,堵住她的朱唇,以自己流出的血充作元红,意图将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小子打发出去,好与记挂多年的女子重温旧梦,一解相思。

可谁成想谢知方听说姐姐被他得了手,立时气得双目充血,竟然不顾上下尊卑,对他刀兵相向?

此时此刻,季温瑜回过神来,避开谢知方的肃杀剑气,动作极快地跃至门边,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利刃出鞘,和对方战在一处。

他自幼便跟随师傅习武,后来得承天运,也未曾撂下这身功夫,又研习了不少秘籍技法,在大内也鲜有敌手,这会儿谢知方竟然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过了近百招仍然不见颓势,不由越战越是心惊。

这不是一个孩子所能有的实力。

难不成和他同样有奇遇的不是谢知真,而是……

还没想通是非原委,谢知方便兵行险着,拼着被季温瑜重击肺腑的痛楚,抓住一个破绽,往他右手内侧狠刺一记,意欲挑破手筋,断了他往后余生拿剑的机会。

季温瑜右臂本就受了伤,这会儿察觉他的意图,连忙后撤,险险躲开这一遭阴招,五指一松,长剑“呛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