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成功人士,根本没人想到这外号跟他转系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王斌皱眉,好像抓到些老同学内心戏的蛛丝马迹,大掌一挥拍在他肩膀才问:“不是吧你,你还记恨那件事儿呢??赔都赔了,你家也不缺那点儿钱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六年了吧,你这人可够记仇的。”
王斌这儿自说自话时候,江凛都已经又喝进去半瓶,听到六年两字好似心尖儿被锉刀狠狠一磨。
他脸上表情变化莫测,末了还是散了冷气懒洋洋地伸一伸腿冲他笑:“谁他妈记仇啊,我早忘了。”
“下周我去江城,估计有一段时间不约你了,你好好写你的报告吧啊。以后您就和那几份学术报告结婚生子,千万别谈恋爱。”
“这么多年了,也就瞧着你还没变。”傻不拉几的,到现在还没悟出个恋的门道。
一句话也勾起王斌的乡愁,江凛一家当然是在他高考后直接搬回原籍,不过厂镇曾经高二四班没搬走的那几号人也够物是人非。
时不时回想起都让人感叹岁月蹉跎。
王斌“切”一声,再低头喝一口酒,等到江凛起身就走时才反应过来朝他背影吼:“哎?不是啊,你前天不还说江城分公司事情交给别人去做,怎么又去啊?以后真不找我喝酒啊,那我蹭谁的黑卡啊?”
可惜老同学颀长身影早就几步下楼,回应他的没有江凛声音,只有旁边几桌客人朝他投来鄙夷目光。
中秋快乐啊我的小可爱们!
加更放微博了啊!免费一章二姐番。
第一百零一章电梯
新工作的时间过得好快,真叫李姐说对了,不到两周时间策划部就迎来了客户中秋节PR活动的专场节点。
加班还是好的,关键是甲方公司的对接人员在不停的修改已定方案,这就导致他们需要根据流程不停的反复修改既定设计物料。
负责做对接的公关专员大晴这几天已经急的满嘴冒泡,结果没成想在活动前一天晚上,客户又出了幺蛾子,说是文案字体不过关不能突出他们此次活动
必须要加大放宽,并且最好是原创手写美术体才能体现他们产品的古色古香。
要知道这已经是资深文案短豆和设计李姐修改过的5第十九版宣传配套,大晴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拿着客户的要求去麻烦他俩重新打开看一-眼都想吐的作品。
'爆发的情绪真的是像火山来袭毫无征兆。
大晴气到已经右手哆嗦,心律不齐,平常那点儿好觶气也被刁钻的客户磨没了,手一边抖一边试图拿下自己耳朵上的中性笔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桁架单页手提袋,几万件物料已经开始走印刷流程B独昨天反复再三确认你物料要不要最后修改动你现在跟我扯几把犊子?
“你个臭X他妈网红店,卖大牌仿款出道的,跟我讲原创该讲古色古香?”大晴义愤填膺地还在满嘴喷粪,幸亏已经被对面策划主管老范眼疾手快,一下子站起来扯了电话线及时止损。
老范是部门最大一-位元老,还没对她进行严肃批评,大晴已经已经一下子站起来踢倒旁边自己装满废纸的垃圾桶,大吼--声:“我操吧!欺负人是不是,
大晴在彭黎印象里是个好好小姐,气量也同她的身材一般魁梧,不然平常也不会公关对接做的这样圆滑。
虽然按年纪应该被叫做小晴,但是她也不在意大家将她直接按到大字辈儿去
平常最喜欢搞怪玩笑并且同大家分享自己的网购零食。
此刻她这么一吼,周围同事都诧异到下巴落地,李姐刚要开口劝她,她又立刻委屈的大哭起来,-~边哭还一-边吼:“我男友好久回国一次,本来约好了今天结束带他在江城逛逛,我连临江五星都订好了,现在可好了。又得加班。”
办公室同仁皆是一声松气,老范插着腰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苦笑着拍桌子,冲她句:“那你也不能对客户国骂啊,物料的事情没有办法,还可以再沟通嘛。行了行了,你今天直接回吧的回头失恋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_大晴还在痛哭流涕,真的是忍了又忍,那股气儿消行还在支吾:“那谁负责跟他们联系,算了我还是打电话过去道歉。实在不行还是要重做。”
彭黎看她哭到鼻涕泡都冒出来,连忙自告奋勇。结果就是客户还真是不惜--切代价要重新修改字体。--办公室的人彻夜未眠,打电话催物料的催物料,
找厂家的找厂家,扣字体的扣字体。
忙道第二天下午一点钟,办公室几个人兵分几路打车从厂家把物料搬到会场,在最后一秒前布置好现场,这才松掉一口气。
线下活动顺利结束,也到了下班时间。
一个办公室的人手全部上阵,大包小提仿佛难民站在会场门口。人人都累到双眼爆出血丝,默契到好似多年好友,甚至没人提出聚餐庆祝,由老范一个摆手直接下班,可是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解脱和欣慰。
彭黎告别同事,才觉得眼皮它是一点都不想张不开了,打哈欠已经不能体现身体的疲惫,因为只有过量心跳在警示她咖啡因摄取过度。
顺着这拥挤城市的大部队人流下了地铁,正巧赶上回家的2号线。
好在所有车厢中都挤满下班带倦容的上班族,这个城市节奏说快那是真快,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奋斗根本没时间停歇观望。
隧道里是最近新上映的电影同演唱会的炫彩海报,车厢内无数人举着智能手机在查看最近时事热点同时下新剧。
她即便头发胡乱揪成一只丸子顶在脑袋上,下巴还沾着一片昨晚趴在方案上谁家后的刻意灰痕,也不算太过现眼。
好不容易换成三趟线,站过十几站路后,刚从地铁站恹恹地走上台阶。
本来还有夕阳晚霞的绚丽天气,突然狂风暴起滴答起豆大雨点。
周围不少女孩子都皱眉抱怨,立刻举起手中的皮包护住一头飘逸秀发,急躁冲进这变脸比翻出还快的坏天气。还有不少女孩子跺跺脚到底是不舍得脚底的真皮大底同手中花了几个月工资的娇贵爱包,只有掏出手机像另一半抱忧娇滴滴地等人来接。
彭黎当然不属于这其中任何一员,甚至还有点儿庆幸她今天没有穿上前阵子二姐为她选购的轻薄连衣裙同薄湿不得的羊绒混纺外套。
最近她加班加到天昏地暗,更是什么舒服就往身上套什么。
上面是一件牛油果绿打折百元帽衫,下身则是一条更便宜的粗棉麻白色阔腿长裤。
斜跨腰间的那只素色帆布口袋上,还被小外甥女用心地描绘了几只橙黄的熟透梨子,作为她的专属小姨象征。
这一身便宜货真的没什么怕雨淋的,彭黎保护的首要任务当然是手里的文件同方案。
只因为那里有她奋斗两周的劳动成果:一句不显眼的文案副标题,是出自她的灵感源泉。
趁着雨还未下大,她道着“不好意思”从拥堵的人群中挤出来,立刻将文件从自己胸前衣服下摆塞进去,抱住小跑过对面马路的人行横道。
跑了小五百米,才终于用门禁卡刷开单元楼的厚重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