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他的性爱基地,各种铁链鞭子应有尽有,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他跟左童做爱的身影,被强行摁压,从后往前操,又或者,一边抽打一边被他挨操。

他甚至能想象到每个体位,把她身上的男人,自动带入自己的脸,呆呆的坐在那里幻想。

左童…左童是他的。

江也琛很偏执,又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总是强行灌输给她的东西,都是她不喜欢的。

左童却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后,失去了反抗,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要她做什么,便如何去做。

每天毒瘾发作的时候最为痛苦,就连他在她的身边躺着,都压得她无法喘息。

江也琛以为她变乖了,一整天都是开心的,终于她肯接受自己了,为了不让这种美好消失,他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哪怕抱着她都是在担心,她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可左童什么也不说,乖乖的躺在他怀中,神色依然是那副失去神志的在发愣。

没人知道他开心快疯掉的心情,可他高兴的太早了。

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出门,江也琛抽了些她体内的血,给她去做血液检测,查出是什么毒品,才能给她戒毒用药。

他刚从医院离开,别墅的佣人便打来电话,说她逃跑了。

太便宜他们了

他只是出去了不到半小时,人便丢了,佣人没有看好她,谁能料到她从二楼的窗户翻了出去,顺着阳台往下跳,落到草坪上后,从后院翻墙逃走。

别墅中的佣人顾不上别的,纷纷全去找人,生怕人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只是一颗子弹,他们小命就不保了。

这附近都是树林,方圆百里就一栋别墅,周围荒无人烟的郊区,她能躲藏到哪里如?

江也琛担心她会在那些没开发的树林里掉下悬崖,有生命危险,自己顺着她逃跑的方向,一路往里面追捕,泥土地上的脚印越来越淡,全都是杂草,她逃跑的方向也越来越难以确认。

“左童!”

江也琛慌了,在了无人烟的树林里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回应他的却是树林中传来飞鸟翅膀的扑腾声。

“左童……左童!”

他抓着树干仓皇的往前跑着,手臂和脖子划过坚硬的树枝,崎岖不平的山路让人跌跌撞撞,男人几乎要哭了出来,他好不容易得回来的宝贝,不能这么说走就走。

“左童,回来啊!左童…我不关着你了好不好,求求你回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了,回来啊!”

逃出来的人,光着脚踩在石子路的土地,跑了很久,才跑向马路,白嫩的脚上沾满污秽,全是被划出来的伤痕,左童紧紧揪住身上披着的外套。

黑色的风衣外套是他的,里面只穿了件纯色睡衣,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从空远的郊区看到了市区楼房,气喘吁吁的蹲在公交站牌前,这里根本没人,她弯下腰,把自己裹得很紧。

现在能去哪,她也不知道。

迷茫的看着马路,没有一辆车,除了有这双脚,已经没别的东西了。

她开始做在那里发呆,左童也不晓得自己在想些什么,回忆这几年的痛苦,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由吗?怎么一点也不快乐。

她的人生,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左童起身,继续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前走,她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离她最近的高楼,是还没有建好的开发区,楼梯只能到达十五层,她一路爬了十五楼,找到了一间没有窗户封边的房间,站在悬空的高楼处,闭上眼睛。

冷风呼啸吹过,左童恍惚间松了口气,扔下搭在肩头的外套,黑色风衣从高楼吹落,单薄的身子站不稳摇晃着,嘴角缓勾起舒服的笑,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童童!”

身后传来男人的吼声。

左童猛地睁开眼睛,下面万丈高楼的风景,恐高的惧感,清醒了不少,转头看到靳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别过来!”

她尖叫着指着他。

靳尘扶着柱子,拜托她,“别跳,童童,你别跳!过来好不好!”

他在害怕,她也害怕,历历在目的恐惧。

“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他身上穿着邋里邋遢的卫衣,被关在房间中有几天没梳洗过了。

“你跳窗的时候,我看到你逃走的方向了,别墅的佣人都去找你,我砸了窗户才跑出来的!”靳尘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向前,呼吸不敢用力。

“童童,冷静点啊,别跳,我带你走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是我对不对!都是我哥抢走了你,我不会让他再动你了,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说的激动,带着哀求,越来越接近她。

左童往后撤了一步,“你在胡说什么?”

靳尘原地愣住。

“我喜欢你?别开玩笑了,谁会喜欢一个爱拿着鞭子的施虐狂!变态,你跟江也琛一样,全都是变态,滚开!我谁都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

他像在自言自语,表情呆愣,“不是这样的童童,你明明就喜欢我,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啊!我还送你向日葵,冯奕告诉我,你亲口对他说的,你喜欢我!”

冯奕。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