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去上海跟梁思?辞狼卣嬲妫俊?

“……我觉得你真相了。”

“秦真真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啊……”

正聊着，曹烨从走廊拐出来了，其中一个前台搡了下另一人的胳膊，两人顿时噤了声，叫了声“曹总”。

曹烨应了声，笑眯眯地说了句：“没事儿就早点下班吧。”说完就走出了感应门。

他穿着麦色卫衣和修身的黑裤，跟平时的模样没什么分别，但看上去心情很好，一笑起来眼尾微弯，像二十刚出头的大学生，全然不见一夜未眠的疲态。

明明早上出门时还被《望川》搞得心情沉郁，但现在想到要见梁思?矗?曹烨的心情变得阳光明媚，在车上哼起了歌。

这几年他想方设法让自己看上去成熟稳重一些，这回一朝破功，下车时司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

候机时曹烨去找了梁思?醋猿龅酪岳吹氖悠悼矗?他发现早年的梁思?淳?常跟媒体对着干，媒体一旦惹到他，他就一定要怼回去，难怪梁思?椿岣?很多人留下狂妄嚣张的印象。

金像奖颁奖典礼之后，有一档访谈节目为了博眼球，未经他同意请来了一个电影学院的老学究现场考他。老学究当场给了他一段莎士比亚的剧本，让他分析角色都有哪些层次。他们想证明梁思?锤咧幸抟担?获得影帝纯属歪打正着。

梁思?唇恿司绫荆?看也没看，彬彬有礼地问道：“那我也考考您，请问我在《十三天》里的表演有几个层次？”

老学究长篇大论分析小满这个角色的层次性，说完后梁思?此牧讲ηЫ锏溃骸拔叶疾恢?道我演出了这么多层次，说明层次这玩意儿分不分析都无所谓。”

他看上去桀骜不驯，其实只是不爽节目组的安排和老学究居高临下的态度。曹烨还记得他们讨论《十三天》剧本的时候，梁思?刺岢龅摹按蛩榛孟搿钡哪歉龅悖?自那时起梁思?幢闾旄吵跸裕?他对角色的敏锐度绝非平常人能及。

类似的视频还有不少，梁思?吹挠懊曰垢?他做了个“怼记者”合集，曹烨一直看到登机，看得挺开心，直到空姐提示关机，他才停下来开始处理公司的文件。

登机前曹烨给梁思?捶⒐?消息，问他今晚有没有夜戏，但梁思?吹笔贝蟾旁谂南罚?没立刻回消息。下飞机后曹烨开了手机，看到梁思?匆桓龆嘈∈鼻盎氐南?息，说今晚拍得比较顺利，夜戏提前结束，他们要回酒店了。

曹烨叫了一辆车去酒店，他没跟梁思?此到裢淼缴虾＃?车子开往酒店的路上，他忍不住猜测在见到自己的一瞬，梁思?椿崾鞘裁捶从Α?

抵达酒店，曹烨乘坐电梯上楼，经过走廊，在梁思?吹姆棵徘罢咀×耍?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咚咚咚。

屋里传来梁思?吹纳?音，很随意的，漫不经心的语气：“哪位？”

“你猜。”曹烨说。

片刻后屋内响起脚步声，起初听上去远一些，梁思?从Ω迷谖允遥?然后逐渐靠近了。

曹烨想他是送惊喜的那个人，理应装作波澜不惊，等着梁思?锤?出反应。

但门从里面被拉开的一瞬，还没等到梁思?吹姆从Γ?他自己先绷不住破功了，弯起了一双眼睛笑着看梁思?矗骸八??锤绺纾?有没有想我啊？”

“这么快就回来了？”梁思?匆部醋潘?笑，然后接过曹烨手里的行李箱，收了拉杆立到墙边。

曹烨在他后面进屋，反手关了门，跟在梁思?春竺婀此?的脖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梁思?捶藕眯欣钕洌?直起身，偏过脸啄了一下曹烨的嘴唇：“公司的事儿忙完了？”

“没呢，”曹烨夸大其辞，“看我带的那一箱子全都是文件。”

“是么？”梁思?疵簧系保?揭穿他，“拎着没那么重啊。”

“骗你的，装了几件衣服过来。”几个小时的路程其实挺折腾，但曹烨见着梁思?淳透咝恕?

梁思?吹耐菲?过来，凑到他耳边闻了闻：“你是不是小小白成精了？怎么跟它一个味儿啊？”

“小小白什么味儿？”

“就你现在这样。”梁思?吹氖种覆褰?曹烨头发里揉了两下，然后将手指伸到他鼻子下面。

曹烨嗅了嗅，闻到梁思?丛∈依镢逶÷兜奈兜溃?顿时反应过来：“你家浴室的沐浴露是给小小白用的？！”

“何止沐浴露……”梁思?春眯Φ乜醋潘?，“那一间浴室都是给它用的，你用了他的沐浴露洗头？”

“我说怎么只有沐浴露没有洗发水！”曹烨抬高了声音，“而且洗得我浑身都是泡泡。”

“它喜欢泡泡浴，我专门买来给它洗澡的，曹烨你也太可爱了，”梁思?葱ψ湃ッ?他的头发，“没事儿，小小白的沐浴露是为了让毛发蓬松的，跟洗发水一个功能，哎我看现在挺蓬松的……”

曹烨抬手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头发，炸道：“我还洗了澡，还用了它的毛巾！”

“毛巾是阿姨换过的，干净的，”梁思?葱ψ趴此?，“你还用了它的吹风机是不是？”

“靠。”曹烨松开梁思?矗?朝浴室走，“我要洗个澡。”

进了浴室他又探出头问：“所以你洗澡的地方在哪儿？”

“二层，我房间里的浴室。”

“你怎么没说啊！”

“你也没问啊……”

几分钟后曹烨从浴室出来，走到卧室，低下头把湿漉漉的头凑到梁思?疵媲埃骸澳阄畔衷诨褂忻挥行⌒“椎奈抖?了？”

“没了，”梁思?刺?手攥了一把他湿着的发梢，“浴室有吹风机。”

“一会儿就自然风干了。”曹烨坐到梁思?磁员撸?“你在看什么？”

“拳击视频，过几天要拍打戏了。”梁思?窗?pad递给他，起身下了床。

曹烨以为他去洗澡，没多问，看着屏幕上的拳击视频。

拳拳肉搏，看上去挺刺激的，但他有些心猿意马。

对战的拳手肌肉夸张，泛着古铜色的光泽，但他忍不住想到《望川之川》里梁思?辞６?的背肌和挺动的腰，还有那个没做完的梦，如果那个梦继续往下做……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