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瞅准时机,在前面那人将要转弯时,探手去拽挂在腰间的钱袋,不料刚要得逞,就被猛地擒住手腕,抬头一看赫然是林劲讳莫如深的脸。
凌音惊愣一瞬,见又被林劲撞上自已偷东西,抽出自已的手,生硬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前面那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瞧了瞧,一脸不明所以,转头走了。
林劲盯着凌音:“怎么?你还要像上次那般诬赖我摸你?”
凌音突然听见一本正经的林劲嘴里学着自已说出那样轻薄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
林劲好言劝着:“偷东西有违纲常道德,不要再偷了,用我给你的钱去做些营生。”
凌音最擅长的是对付无赖,只需要撒泼打滚就行了,他最拿谦谦君子一般的人没辙。
凌音拿着颇为散漫的气势:“我又没偷你的钱,等我偷你钱的时候你再教训我吧!”转身要走。
林劲钳住凌音的手腕,手下的皮肤仍有些发烫,他看着凌音肿得泛红的眼角:“轻骨膏能药白骨,又怎么会是你现在这般模样?”
凌音一听,眼睛看向别处:“我忘抹了。”
林劲直愣愣盯着凌音,不悦的神情中满是质问。
第 96章 撞破
凌音看着林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我把你给我那轻骨膏卖了,你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了,我决定卖了它也不为过吧?”
林劲额头青筋跳了跳,对凌音的话竟无可奈何地无法反驳。
林劲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倔强,眼尾高高肿起,眼底泛着青黑,拉着他的手腕来到墙角。
“不要动。”林劲拿出了轻骨膏打开,探手取了一些。
凌音被林劲的行为一愣,眼角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林劲竟是在给他抹药!
凌音被这亲密的举动惊愣一瞬,猛地抬手拂开了林劲的手。
他最接受不了别人对自已的触碰,那都是带着挑逗与恶意的。可他竟然发现自已并不排斥林劲,这一念头吓得他心脏咚咚地跳着,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他不想深想也不敢深想为何自已对林劲是例外的。
凌音因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声线不稳:“关你什么事!”
林劲淡淡地看着凌音:“大夫说会留疤。”
凌音定了定神,扯着嘴角轻蔑地笑了笑:“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拉拉扯扯两下,就是喜欢上你了吧?那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还不是为了钱?”
林劲盯着凌音,没有言语,衣袖下的手紧了紧。
凌音向林劲靠近了两步,抬手点了点林劲的胸口:“还是说,你对我的触碰有反应?你喜欢我?”
林劲猛地瞳孔一缩,面对着凌音直愣愣的发问,竟有些无措。
他一向做事循有章法,可不知为何,一看见凌音,就会想起那日他拉着自已衣衫不整死死不放的画面,少年眼眶泛红控诉着,好像自已真的轻薄了他一般。可他们明明都是男子。
凌音见林劲果然震惊在自已的轻薄话里,敛了敛神色,决绝地转身走了。
凌音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那个人太好了,好得让自已觉得只是跟他站在一起,都是污染了他一般。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凌音猛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又是那般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无赖模样。
因着昨日江迁喝药提的无理要求,印川只得履行诺言带着江迁出来放放风。
脚上的伤一好,江迁的心情都跟着轻快了许多,他拉着印川的手这里停停,那里瞧瞧,全然没了一早那病恹恹的模样。
江迁拿着手里的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你东西都买得怎么样了?过几日我们就该动身了。”
印川见江迁胃口好了不少,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些。
“已经差不多了。”
看见江迁嘴角沾了糖渣,印川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抹去。
江迁吃着糖葫芦还没来得及收回舌头,恰巧碰到了印川触在嘴边的手。
印川顿住动作浑身一僵。
江迁瞧见印川一副全身紧绷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得想调戏他一把。
印川久巨上位,做事难免暴虐专横,人人都说他杀人不眨眼。可在对待自已的时候,又总是敛起锋芒小心翼翼,江迁心里有些惊喜,又有些泛着酸的心疼。
江迁抬起清亮的眼睛看着印川,收回舌头时轻舔了一下印川的指尖。
一阵酥酥麻麻顺着手指传遍全身,眉角似乎在隐隐跳动,印川眸光暗了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江迁知道在大街上印川不敢乱来,索性大胆了些:“没办法,就想亲近你。”
印川脑中弦绷的紧紧的,他拉着江迁的手来到旁边的胡同里,一手垫在江迁的后脑勺上把他摁在墙上。
江迁一惊:“这还在大街上!”忙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人,远处三三两两的人走着,无人关心街头的角落。
印川轻抚了抚江迁刚吃完糖葫芦有些泛红的嘴唇,眼中按耐不住的欲火:“你是不是最近太大胆了些。”
江迁微微推了推印川,刚想说要不回去再继续,就被印川略带专横地吻住了嘴。
江迁大脑瞬间空白,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印川的单刀直入让他渐渐招架不住浑身颤栗,有了轻喘。
江迁精神高度集中防备着会不会有人过来,然而大庭广众之下的刺激感逐渐让他在印川的攻势下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