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功一般看着江迁,拍了拍椅背:“怎么样?要不要带你逛一圈试试?”
“你那不是不小心推坏,分明是直接把林温摔进了水沟里,轮椅都摔散架了。”林劲跨进了房间,揭着林曲的短。
林曲顿时一羞,反驳道:“那是我当时没看清路!而且最后我不是修好了吗!还给二师兄捏肩捶背了一个月师父才没罚我。”
林曲刚想凑到江迁身边,迫于印川的威压又停下了脚步,哀求道:“我做了一早上呢,手都磨破了,江迁你真的不试试吗?”
朝江迁伸了伸手,手上起了几个水泡,有几个还磨破了渗出了血。x?
印川抬腿在轮椅上试探性地踢了一脚,轮椅顿时有些颤颤巍巍。
印川额头青筋跳了跳,瞪着林曲:“拿着你这个垃圾连带着你都滚出去。”
林劲压着情绪:“你为何这般不待见林曲?”他一大早就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一问才知道是忙活着给江迁做轮椅。
林曲活泼心善,却又脾气急躁,他就料到来了会碰钉子,便不放心地跟着来了。可真听到林曲的一番好意被这般对待,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
印川看了眼林劲,眼神冷冽:“本尊不仅不待见他,也同样不待见你。”
江迁轻咳一声打破尴尬,坐起身朝林曲伸手:“林曲,你来。”
林曲顿时一扫阴霾,喜笑颜开,小跑着来到江迁床边,路过印川时还不忘挑衅一眼。
印川气得肩膀颤栗,又无可奈何。
江迁翻着林曲的手掌,心里一阵酸意,轻吹了吹:“伤口还疼不疼?谢谢你,我很喜欢你做的椅子。”
林曲因为江迁的动作瞬间脸红,师父师兄从来都是对自已骂骂咧咧地敲脑袋,还从未这般细致地帮自已吹过伤口。
“不疼。”冲江迁笑了笑。
江迁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林曲,他没想到来到了这里,收获了那么多人的关心,心里涌着一股一股的暖意。
印川拼命压着火气,眼眸微微泛蓝。江迁还从未这般给自已吹过伤口,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凭什么!
江迁伸手拉了拉印川,眼中盈满笑意:“林曲好心好意地给我做了椅子,我当然要试试看。”
印川任由江迁拉着手,此时纵使有再多的怒气,也对江迁发作不起来。
强硬道:“本尊背你,不需要这把破椅子。”
江迁拆穿道:“可你昨天都不愿意背我,还说只背昨天一次。”
印川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把江迁抱上轮椅的意思。
“嗯?”江迁轻轻疑问了一声。
印川深吸一口气,把江迁横抱起来,忍住了一脚踹翻林曲的冲动。
“这个椅子不安全。”印川抱着江迁来到椅子前,迟迟不肯放下来。
江迁知道印川是在担心自已会被摔到,安慰道:“没关系的,我还有左脚呢,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直接站起来就好了。”
林曲忙见缝插针:“不会有事的!我都加固了的,肯定不会伤到江迁。”
又不服气道:“再说了,你整日的欺负江迁,又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做的椅子。”
印川濒临发作极限:“你再多嘴一句试试?”
“印川。”江迁毫无情绪地喊了一声。
印川知道江迁要生气了,胸口剧烈起伏着。
最终还是把江迁放在轮椅上。
刚一坐下轮椅就“吱呀”一声,江迁连忙抓紧扶手。
林劲心里也有些犯嘀咕,看着林曲:“这个椅子真的安全?”
林曲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退一万步讲,就是真的有事,我也会垫在江迁身下的。”
林曲握着轮椅扶手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前后推了推:“瞧见没有,本小爷的手艺可不是盖的!江迁你坐稳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印川急声:“不行。”
他万不可能让江迁和林曲待在一起,指不定林曲会怎么说自已坏话,况且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毛毛躁躁,根本照顾不好江迁。
坐在轮椅上确实比背着舒服多了,江迁被推得玩心大起。
拉了拉印川的手:“我们就出去玩一会儿,确实坐在轮椅上比背着舒服多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
林曲一听,气得跳脚:“江迁!我们出去玩你叫他干什么,我不想和这个大魔头待在一块!”
印川横眉冷对:“你以为我想跟你待一起?”
江迁一听两人又要吵起来,头疼地扶了扶额头,心下一横,拉过印川,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印川瞳孔猛地一缩,紧盯着江迁,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翻涌:“当真?”他没想到江迁竟然会主动提起。
“真的,你同不同意?”江迁轻声问着。
印川停顿了半晌,终于沉声开口:“只去两个时辰。”他不放心江迁脱离视线太久。
“好嘞!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林曲快出发吧!”江迁迫不及待地拍了拍林曲的胳膊。
“啊?”林曲被这突然的转变一愣,反应过来后推着江迁出门,“哦哦!走喽走喽!哈哈哈!”
两人欢快地出门了,林劲不放心地看着二人的背影,扫了一眼印川:“你怎么又放心让林曲带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