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我根本就不应该同意离婚!”晋则的眼神凶狠凌厉,听不进任何话,咬牙切齿道,“是我高估你了,也高估这段感情。我以为你是爱我的,以为就算离得了婚也离不了爱。夏唯乐,你真的可以,刚离婚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团建旅行,这才分开多久,有没有两个月?你恢复单身,顾延也回来了,现在你们终于可以没有阻碍在一起了是不是?”

alpha的眼里浮出一片淡淡的水光,暴怒和狠戾的背后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夏唯乐呆住,连解释都忘了,眼眶的泪就这么滚落,带着炙热的温度砸在男人的手背。

晋则的手指不断收紧,不在乎是否会在夏唯乐的脸颊留下指痕,湿润的眼盯着夏唯乐的脸,一字一顿问:“离婚是你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夏唯乐,你真的爱我吗?”

问完不等夏唯乐回答,或许答案是什么根本不重要,自嘲似的说:“是了,你身上都有别人的信息素了,还有什么爱不爱的。”

夏唯乐的衣服被彻底撕碎,晋则要去扯他裤子。

此刻的晋则完全失去理智,冰冷的信息素激发omega的逃生意识,只想和对方先把距离拉开再说其他。

但夏唯乐慌乱不稳,脚腕崴了一下摔倒在地,白皙的背脊在灯光下冒着冷汗,肌理因为紧张绷起柔韧的线条,腰窝精巧,脊柱随着趴着的动作弯曲,宛如一条莹润的蛇,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环境中也能流露出诱惑。

omega发抖躯体落在alpha眼中徒增怒火,眼神晦暗深幽,但一想到这些场景可能落在了别人的眼中,就怎么也无法冷静。

晋则一把将夏唯乐的手腕固定在两侧,吐出每一个字都淬着锥心刺骨的疼痛,“你能跑到哪儿去?你想跑去谁的身边?!”

夏唯乐的眼泪止不住流,另一只自由的手捂着肚子,嗓子一片沙哑,嘴角挂着血,他同样委屈,“晋则,你不能……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不可以?!”晋则目眦欲裂,“我不可以谁可以?顾延?还是别的谁?夏唯乐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标记!”

夏唯乐哭得伤心崩溃,婆娑的泪眼对着晋则被憎恨覆盖的双眸,“我怀孕了,晋则。”

所有难过和委屈像是打开一个口子,随着汹涌的眼泪奔涌而出,声音无助而破碎。

“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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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布¥猫*酱

终于说开了,真的有爽到。

可以给我多多海星吗!

第15章

客厅里一片狼藉,东西七零八落,茶几上的杂志、杯子和果盘都散落在地,全是不久前二人推搡弄的。

不久前浓度高得不得了的信息素完全收敛强硬的气场,气味还在,已然变得正常温和,恢复馥郁贵气。

夏唯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双手盖着小腹。身上套上另一件居家服,扭到的腿搭在晋则的膝间,脚踝有些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是明显。

受伤的地方已经处理过,晋则懂得一些扭伤的紧急措施,冰敷过后红肿没有扩散。

晋则彻底醒酒,眼睛盯着那串文字,报告时间和“怀孕四周”的字眼儿深深刻在脑海中。

在漫长的沉寂中,alpha哑声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的,找医院检查出来后我就给你打电话、发微信,但你把我拉黑了联系不上。那时候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好,就没有纠结,想着面对面告诉你。”夏唯乐狠狠哭过,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所以我去你家,结果看到你带人回家。后来你来找我,那天早上我想说,可你又有急事要去外地。”

“……”

阴差阳错,误会叠着误会,总让这件事没有一个好的时机开口。以至于到现在,在最坏的情况下说出来。

“我身上的并不是顾延的信息素,是信息素稳定剂,”夏唯乐继续解释,“孕早期会特别需要alpha的信息素,我以为你有了新欢很难过也很生气,于是去匹配信息素,得到这个保胎药。”

孕夫的情绪特别不稳定,半小时内荷尔蒙波动强烈,加上脚痛嘴也痛,更痛的是胸口。

夏唯乐看着晋则,眼里一片湿润,眼里是红的,嘴角又带着伤口,脸颊还有刚才晋则失控留下的指痕,可怜得很,“我也不想用这个,特别是那天你走之后,我想等你回来用你的信息素。可是没有alpha的信息素我会特别不舒服,去复诊医生说我不能停太长时间,这会对孩子的发育……”

晋则一把拢住夏唯乐,把伤着他的肚子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背,胸膛紧贴在一起,alpha呼吸沉重,每一个字带着沉痛的悔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夏唯乐鼻腔发酸,心脏被狠狠揉碎又抚平,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满腔酸涩委屈。

“对不起,”晋则一直在耳边道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怀孕了,对不起。”

他亲吻着留下指痕的脸颊,慌乱无措得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我看到你和顾延在一起,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是我不好,我太怕失去你,你坚持离婚让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让你害怕又害你扭伤,对不起……再怎么样我也应该先听你解释。”

alpha完全没有在工作上运筹帷幄的自信,在爱人面前只有惶恐不安,“我是被你放弃的人,我怕自己没有资格和顾延比,也没有能力把你从顾延手里抢回来。”

当然,最怕的还是夏唯乐不再爱他。

晋则的话让夏唯乐更难过,离婚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人伤害都太大,信任支离破碎,爱情的高楼摇摇欲坠。

“你不要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你失控。”夏唯乐的脸颊贴着晋则的,他们拼命抱着对方,任由爱意蔓延,“是我该道歉才对,晋则,是我伤害了你。当年那么热烈地追求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离婚。你可以恨我怨我,怎么样都可以……”

十年热恋,争吵很少有,在一起的日子习以为常总以为分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容易,习惯没有另一个人的生活要把骨头打碎再割断经脉,把心剖出来抽丝剥茧般挑出刻在每一条血脉上的爱,唯有这样痛苦才能勉强遏制莫大的戒断反应。

离婚说得轻而易举,分开走得干脆决断。

若非实实在在的离婚证拿到手,他们都不知道相爱的人说分离是这样万念俱灰又刻骨铭心的痛。

“我是恨你怨你放弃我,你要离婚一个是不想看我面对父母那边压力大,一个是你自己也不想继续过这亏欠我家里的日子,这些我知道。”晋则松开夏唯乐,手掌握着他的后颈,呼出的鼻息轻微颤抖,“夏唯乐,你所有心思我都明白,所以我答应你离婚,觉得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也好。当时我也有复婚的自信,想着大不了这次换我追你,带着这十年里遇到的问题,以及做定丁克的打算重新在一起。”

“可是恨归恨、怨归怨,没有办法不继续爱你。”

晋则无奈又苦涩地笑了笑,语气沉重疲惫,指腹抹去夏唯乐眼角的泪痕,怜惜吻着湿红的眼皮。

夏唯乐顺势将脸埋进晋则的怀里,深深吸取着alpha的信息素,问出一直介怀的事情:“离婚后你迫不及待把我拉黑,是因为太恨我了吗?”

“不是迫不及待,”晋则否认夏唯乐的用词,“离婚后我出差一个月,冷静得差不多了过来找你。从下午等到晚上,最后我看到大柯的朋友圈,你们一起去团建,笑得那么开心。后来我让助理借着纹身的名义预约你,前台说你去旅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反复亲吻omega的腺体,浓郁的麝香香气彻底覆盖松木的味道,“我当时觉得你没心没肺,感觉离婚对你一点儿影响没有,一气之下将你拉黑,再次投入工作里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