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路行川完全懵了,被姜以宁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
热意从相触的唇瓣到脸颊、耳根和脖颈,再飞速地蔓延至全身,皮肤噌的热烫起来,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猛烈鼓动,像要跳出胸腔。
他僵在原处,睁大了眼睛,姜以宁温热的亲吻落在他唇上,柔软的唇瓣带着奶油的甜香,连舌尖也是微甜的味道。
路行川下意识想要回应,笨拙地张了张嘴,被姜以宁用力咬住下唇,随即在轻微的刺痛中意识到不对劲。
他用尽自制力推开姜以宁,握着对方的肩膀晃动着喊:“宁哥?醒醒!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姜以宁眯了眯眼,试图聚焦视线,低声呢喃:“路行川……”
他难受地闭上眼睛,本能地贴近热源,想从高大的年轻人身上得到更多安慰:“路行川,唔……”
翟湛英站在宴会厅的角落,目光阴冷地看着路行川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事先买通的MB也顺利地在走廊上和对方碰撞,把*药下进了他的杯子里。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一眼腕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穿过大厅,回到翟弘礼身边。
翟弘礼正和李成轩商量,什么时候让路行川和他的小女儿见面,翟湛英顺势加入对话,聊了几句,便提议道:“在这里站着说话不方便,不如到休息室喝杯茶,坐着聊吧。”
翟弘礼点点头,李成轩也欣然颔首,翟湛英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两人往宴会厅外走。
不偏不倚,来到路行川所在的休息室。
翟湛英主动上前推门,刚打开一条缝隙,脸上胸有成竹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的手反应比脑子更快,迅速关上那扇门,回身对翟弘礼道:“里面已经有女士们在聊了,我们去二楼会客室吧。”
翟弘礼仍和李成轩聊得热络,也没有多问,老管家适时地接替了引路的工作,翟湛英还保持着客气的笑意,落后他们几步,没有再跟上去。
等老头子和李家那位走远了,翟湛英才唇角抽动,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瞥见的场景,姜以宁和路行川
他攥紧拳头,猛然推开休息室的大门,气急败坏地冲进去,还未来得及发作,便见侧门开着,偌大的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他闭上眼,深吸气,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梁旭!给我滚过来,你找的人呢?”
“这点事都办不明白,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
突然被叫过来的梁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立即点头应声:“是……”
翟湛英脸色难看至极,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像吃了苍蝇般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咬着牙补充道:“找姜以宁和路行川,要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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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耻地卡肉了,下章努力QWQ
注:“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出自《诗经·大雅·文王》;“济济多士,乃成大业”出自《进学解》?唐·韩愈。
第37章
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的瞬间,意识不清的姜以宁正整个人挂在路行川身上,试图再次索吻。
路行川怕松手他会摔倒,只能半搂着他,偏过头,从门缝中瞥见翟湛英那张虚伪的脸、听见门外翟弘礼与客人的交谈声,霎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那个冒失的侍应生,那杯差点打翻的果汁……
翟湛英原本想设计的应该是他,谁知却阴差阳错误伤了姜以宁。
没有时间思考更多,路行川第一反应是脱下外套,挡住姜以宁的脸,然而下一秒钟,翟湛英竟又把门砰地关上了。
不管对方是良心发现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他都必须尽快带姜以宁离开这里他并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只是不想让姜以宁再受非议。
路行川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姜以宁,目光扫过房间,迅速锁定了与隔壁连通的侧门。
姜以宁还迷茫着,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失重感让他本能地想要找到平衡,双臂环上路行川的肩膀,像温顺粘人的大猫般把脸往对方颈间蹭去,喉咙里溢出含糊的低喘。
颈侧传来微痒的温热触感,怀中人发间的馨香萦绕在鼻端,连紊乱的心跳声也隔着几层布料紧紧相贴,路行川呼吸变重,脚步却很稳,抱着姜以宁快步走向那扇门,侧身用手肘撞开。
隔壁是更衣室,也有一扇门通向走廊,路行川刚将它顶开一丝缝隙,便听见翟湛英暴跳如雷的怒骂,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他收拢双臂,把姜以宁抱得更紧了些,打开门,却没有往外走,而是转过身,就近钻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柜子里是供宾客暂时更换的浴袍,还有毛巾和浴巾之类的用品,勉强能容纳下两个人,柜门一关上,光线便被隔绝在外,黑暗狭小的空间内,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急促而混乱。
许久得不到安抚,姜以宁颤抖的身体蜷缩起来,额头抵在路行川胸口,灼热的体温几乎要透过布料,烫得人心口发疼。
年轻人的手臂更用力地环住姜以宁的腰,生怕他滑落,柜子外,被翟湛英训斥一通的梁秘书已带人开始搜寻,脚步由远及近。
路行川能感觉到姜以宁在发抖,他听见对方低低的呜咽,还有外间顿住的脚步声,心一沉,低头吻住了姜以宁的唇。
即将溢出的声音被这个吻吞没,得到回应的姜以宁抓紧了路行川的衣襟,仰起脸微张着双唇,想把浅尝辄止的亲吻变得更深、索取更多能够缓解自己干渴的津液。
路行川脸颊发烫,想要啃咬和吞咽的欲望在起伏的胸膛下翻涌冲撞,面上却仍抿着唇,只安慰似的轻轻啄吻,在姜以宁不得章法的乱蹭下收紧指尖,死死攥住了对方的衣料。
等到外面终于没有了人声,路行川才抬起头来,抱紧姜以宁,离开藏身的衣柜。
姜以宁束起的长发不知在何时已完全散开,明亮的灯光一照,他不适应地眯眼,苍白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搂着路行川的脖子,又把脸往对方的胸膛里藏。
平整的衣襟早被蹭得乱七八糟,路行川低头看了他一眼,沉重的呼吸微滞,快步走向门外。
姜以宁从喝完那杯橙汁开始就有点断片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一直抱着他,却又不肯和他亲近,他浑身都热,有布料贴着皮肤就难受,刚被放在床上就忍不住脱衣服。
那人放下他,还想走,是不会吗?
姜以宁困惑地抓住路行川的手腕,水雾朦胧的眼睛不解地望向他,拉着他的手往下,表情像是在告诉对方,应该这样做才对。
路行川是想打电话找管家叫医生,姜以宁却执拗地抓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