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看过,这里面的寒玉草,是专解孕德汤最主要的两味药,男子长期服用,基本难以怀孕,本王听闻,封贵人侍寝几月都无法怀孕,偏偏在冷宫怀了孕,现在一切就明白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利用澈儿……”
凤太后冷着脸:“这又如何?宫中的手段你难道今天才知。”
平王双目如钉子一般:“澈儿还那么小,你可知道,这药吃多了,会让这孩子长大后无法生育的!”
凤太后不以为意:“用得着如此激动吗?澈儿是世子,身份尊贵,他何须生育?今后自有世子妃可替他生女育儿,再说,澈儿本就不是你亲生,自然也不是哀家的亲孙儿……”
“够了!您真是鬼迷心窍……”
平王猛然喝道,拂袖踏出殿门。
凤太后捂住额头,小指上繁复华贵的护甲气得直抖:“混账!哀家怎么会生出这等不知好歹的女儿!”
封霜熟睡中,魂魄一荡,猛然惊醒过来。
床上除了他,不见若帝身影。
此时窗外圆月已踏上柳梢,封霜心里一阵懊恼:怎么他又睡过头了。
抓起床头前的碧玉卷须簪,在银镜前把头上发髻别好,见脖颈边,耳朵后还有红红的印记,连忙把发丝侧过来盖住,要是在现代给媒体一拍,估计就热搜预定了。
绕出百宝曲屏,两旁灯烛辉煌,若帝果然在御案后,折子的高度可见矮了许多。
啊,他的老婆绝对是个工作狂……
“朕见霜儿睡得香,不忍扰你。”若帝先行开口,将他的不满堵在口中。
封霜还想开口说天星统领的事,见桌上的墨砚都快干了,拿起墨锭,为她磨墨,掺了朱砂的红墨渐渐晕开,心想着等若帝忙完了这些事再说吧。
这么一耽搁,子时将过,李总管还在送折子进来。
朱墨早就满了砚台。封霜决定开口。
“天星统领怀孕的事,圣上知道吗?”
若帝眉头一拧:“朕是今日才知。”
“那圣上还杀她吗?”
“霜儿要替她求情?”
封霜不习惯俯视她,走到御座旁,蹲下身手臂交搭搁在髹涂金漆的云龙雕扶手上,力求和她对视:“如果求情,会让圣上为难吗?”
若帝见他这副乖乖的模样,尤其一双垂着眼角的汪汪眼抬起来时多么惹人。
她语气含笑:“哪有求人者先替被求者着想的?”自古可没有人这么求情的。
封霜有些不忿,无所谓道:“圣上那么信任她,她还是背叛您,我又不是非要替她求情。”
镶着冷玉的笔管上端轻轻抵在他下颌,若帝执御笔抬起他下巴。
那双漂亮又摄人的冰玉质双眸,紧紧盯着他。低声道:“甚是,霜儿可以跟朕提一切要求,不需要你求情。”
封霜双瞳怔怔,已经被她飒得神魂颠倒了,灵魂捂着脸庞狂奔:好A……
若帝见他双眸迷茫似水,像是专注又如同无法聚焦般,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世上怎么有这般撩人不自知的男人。
封霜被她撩得毫无意识:“那圣上还要杀她吗?”
“霜儿不想她死,朕不杀就是了。”
笔管杆头沿着他下颌线下移,轻轻掠过他微突起的喉结。
这喉结真漂亮,在薄而脆的皮肤下撑起半轮太阳,没有光却炽热无比,她可是感受过这灼热滚烫的太阳,迷人之极……
封霜心头重重地跳了起来,被她冰凉的笔杆烫得喉结一滚。
罪孽的笔杆到此并不停止,反而按下他绣着金线菱纹的襟领,绕过脖子上一朵零碎鲜艳的红迹。
笔杆懒洋洋地沿着锁骨的起伏,笔头上镶着的冷玉随着肌肤下血液荡起的波纹,如龙戏水,催生滋长的情思像蓓蕾一般静静开放。
真要命。
封霜动了动喉结,低敛着眼睑,看着细腻光素的笔杆在衣襟内贴着皮肤游走。
匍匐沙漠中的一条盈盈水涧逶迤,清凉所过处不仅不解饥渴,反而被燥热的沙砾吸收得干干净净。
封霜的气息乱了,胸膛微微起伏,朦胧的感觉侵占全身,浑身酥了,莫非自己心里邪肠作怪。
他仰起头,不去看那根作乱的笔:“圣上……”
眸中难忍,适得其反,只是让人徒增欲想罢了。
若帝心里动了念火,她的霜儿生子后,反而越见惊艳明朗,在他所说的那个世界,不知多少女人喜欢他。
瞧他这不知招架的样子,得惹多少人销魂,偏偏是个纯净不懂旁人心思的,想来真是妒恼。
若帝一手抱过他颈,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封霜吃痛地眯起眼,却不推拒,龙涎香独有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唇上的碾压渐渐变得温柔,满怀深情地贪婪地轻轻啃咬过,血液催生着浓烈的花苞迅速绽放。
封霜闭上眼睛,因为她的不断触碰吮吸,唇角的伤口汲出点点血珠,细微的疼痛窜过脑海,唇角微微颤抖,明明是痛的,他的灵魂却拖拽着身躯沦陷在这粗蛮的吻中。
越渐痴狂。
封霜高高仰起的脖子开始酸了,终于一吻已毕,两人的唇色红的妖冶。
“霜儿不懂得媚主,让朕来侍候霜儿不好吗?”若帝在耳边低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