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安眠

失眠对于初次漫游星空的虫族来说是很普遍的症状,宇宙绮丽无边,但大多数时候,发光的星体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常见。想要游览宇宙,先要习惯与漆黑为伴。

碎刃的手悬在门前,片刻后又放下了。他拿不准阮静初是不是已经睡着,而里面的人已经听见了他的动静,于是赤着脚、披着薄毯,主动扭开了门锁。

他们重拾了曾经的关系,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畅谈。房间里弥漫着浅淡的香气,那是虫母在不知不觉间逸散而出的信息素。将军走了进去,像是走入一团轻柔甜蜜的梦,门扉在身后无声合拢,将万物都隔绝在门外。

而此刻最受宠爱的孩子正跟在虫母身后,被母亲引领到温暖柔软的榻前。

*

暖黄的微光摇曳,时间轻缓地流淌。再愉快的畅谈也有尽头,碎刃扶住身影微微摇晃的虫母,接过对方手里的书本,温声道:

“静初,已经不早了,你该睡了。”

虫母任由碎刃取走手里的东西,半靠在碎刃的肩头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而碎刃也没有出声催促。暖黄的微光依旧,寂静在两人间滋长,那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碎刃以为阮静初已经睡着时,一根微凉的手指带着几分自暴自弃,轻轻地勾住了他的小指。

……

“……要不要重一点?”

碎刃是很典型的刀翅螳长相,他五官深邃而立体,是一种很有攻击性的俊美,当这样一张脸沾染情欲时,是任谁都无法忽略的、蓬勃的性感和煽情。但他目光温柔,就把那天生的入侵感都变作虔诚,当他这样温柔地注视着什么人时,就仿佛一位高尚的骑士,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眼神下拒绝

虫母高潮得很厉害,讲话时带着很浓的鼻音。修长而漂亮的手指痉挛似的陷入蓬松雪白的枕头,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吐出完整的句子:

“……我都可、以……呜!……慢……哈呃……”

“等、等……慢一点……哈……”

赤裸的双膝已经不受控制地合起,丰腴雪白的腿肉紧绞着刀翅螳血脉偾张的小臂,虫母无措地去抓碎刃的手臂,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才、刚刚高潮过的……嗯呜……”

水液淋漓地吹了碎刃满手,多汁的虫母哽咽着,硬生生在不应期里被指奸到了高潮。

碎刃握住阮静初的膝弯,把人稍微打开了一点儿,他俯下身,在对方的腿根处落了个轻吻。阮静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抗拒地要合拢双腿,他颤抖着去推碎刃的脸,试图让对方回心转意:

“不行……!我不想……”

热烫湿润的舌尖卷住阴蒂,阮静初的脚尖猝然绷紧,可怜的虫母像是一块儿被含住的黄油,四肢百骸在刹那间失去力气。思维仿佛被浸入温水,他恍惚间成了被人尽情吮吸奶油的点心。他被碎刃扣住腰,一口软屄被吃得啧啧作响,就连逃走也像是迫不及待的迎合。

他分明是想要挣脱碎刃的手,挺腰的动作却像极了欲求不满地撒娇。碎刃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腿根,齿尖在不经意间咬上敏感至极的地方,虫母的动作忽而软了下去,只剩低低的啜泣

太过分了……简直要舒服到坏掉了。

他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被迫高潮了三次,此时连漂亮的黑眼睛都涣散一片,眼珠微微上翻着,像是被谁过分对待过的性爱玩偶。白润的双腿间湿得一塌糊涂,嫩红的肉珠蒙着水光,瑟瑟地在空气中颤抖。碎刃怜爱地在痉挛不停的红珠上落下一吻,手指借着腿间的湿滑,耐心地开拓起鲜少使用的后穴。

这不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做爱了,可怜的母亲无法适应漫长的宇宙航行,只能靠精疲力竭的交欢才能勉强入睡。碎刃监守自盗地接过了满足母亲的职责,两人的关系似乎逐渐迈向另一种程度上的亲密无间,碎刃无法言明自己的行为与心绪,但他不想放手。

接连的高潮很好地软化了虫母的身体,甚至不费什么力气,后穴就已经能够乖顺地吞下三指。碎刃抵住入口时,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他们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一次性爱。

阮静初的身体敏感得过了头,像是熟透了的果实,甜滋滋地迸溅着汁水,宫口一顶就漏个不停。他完全吞不下刀翅螳的结和精液,被碎刃内射的时候,几乎是啜泣着漏了满床。

但用后面做也不轻松。碎刃想着,一点点把自己沉了进去。阮静初趴跪着,手臂间拥着软枕,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一声不吭,但是他只坚持了一小会儿

硕大的顶端紧贴住发抖的瓣口,仿佛要顶开最后的桎梏,仅仅是插了进去,虫母就已经快承受不住了。阮静初软成一团,简直像一团融化了的糯米糍,碎刃不得不托住虫母的腰,甚至还没开始抽插,内里就忽而痉挛着咬紧了身体里的东西。

碎刃略微俯身,在阮静初的小腹间摸到一点温热的湿滑。

刀翅螳失笑出声,语气里半是无奈、半是浓重的怜惜:

“……静初,我还没动呢。”

第三十六章 重逢

瓷白瘦削的肩头正细细地发着抖,平坦的小腹被顶起情色的弧度。虫母被撑出含糊的呻吟,声音软得像是浸水的丝绸:

“出、唔……出去一点……好满……”

碎刃“嗯”了声,双手握住阮静初的腰,动作缓慢地往外抽,怒张的青筋碾过敏感过头的内里,被湿红的肉道恋恋不舍地纠缠。阮静初溢出浅浅的呜咽,讨好似的亲了亲碎刃压在枕边的指节,断续着道:

“碎刃、唔!……可以…亲亲我……吗……哈啊……”

背后位的确方便,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自由地亲吻。碎刃退出去时,虫母还在细微地颤抖,他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转了身

被吻住了。

温柔而细致、却又无法逃开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阮静初下意识地抱住刀翅螳的肩颈,揪住对方的发尾,献祭的羔羊一般仰着头承受着碎刃的亲吻。舌尖缠绵地交缠着,漏出煽情的水音,阮静初的眼里水光朦胧,唇瓣被吮咬得红透,分明讨要的人是自己,此刻却受不了似的偏头挣开,掌心抵住刀翅螳的唇:

“…好、缠人……呜呃……”

碎刃扣住虫母的五指,又一次吻了上去。

他一边深吻,一边抵住了柔软的入口。虫母似有觉察,手指不自觉地攥住碎刃的肩头,嗓音里混着泣音:

“等、一下……还不行……!”

原本攀在碎刃肩背的双手脱力地滑下,阮静初下意识地蜷起身体,却被碎刃握住膝弯拉开了。性器满当当地贯入体内,溢出的呜咽都被对方的吻吞了进去,虫母只漏出一点儿细微的鼻音,紧接着的是细细的痉挛

小腹一热。碎刃垂眸一看,原来是虫母被顶得滑精了。

他叹了口气,抽掉了衬衣领口处摇摇欲坠的暗红色绸带,略微用力地缠住虫母身前的性器,打了个颇紧的结。

如果说在露宫的那一夜,虫母尚且像是枝头鲜嫩的青果,那么如今,躺在身下的人就已经完全地变作了熟透而诱人的果实。他敏感而柔软,多汁得像是某种可口的小浆果,一点无心的触碰就能让他喷溅出甜滋滋的汁水,哭泣着在快感里沦为禁脔。

那一时兴起的亲吻几乎把虫母的思绪融化捣碎了,他甚至不记得碎刃是什么时候开始抽插的。等到意识回笼时,碎刃正俯身亲他,性器的顶端把瓣口撑出一条窄窄的缝隙,存在感强得甚至让阮静初在无意识间屏住了呼吸。

他一屏气,碎刃就知道他回神了。刀翅螳俯身撩开阮静初散乱的鬓发,吻像是轻柔而细密的雨,一点点落在虫母的眉心与眼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