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男争一男!这是什么玄幻故事,这圈子真乱,太逆天了吧!”
“救护车都来了,那说明伤的很严重吧,还有警察都来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在圈子里,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毕竟都是做生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了见面都会选择瞒下来,但是他们报......哪家报的警?”
一个中年贵妇轻抿一口红茶,说:“不知道谁报的警,警察就这么来了。你们没看叶夫人都被气的半死,就差晕过去了。”
“是啊,叶夫人脸色犹如墨汁似的。”
另一个贵妇也感叹,她瞧见动静就立马去看了,亲眼看见周达云被抬出来,警察把陈家养子带走,“要说,这周家少爷平时里的行事作风让人唾弃,他活该。但是陈家养子把人打个半死,进了医院,也不妥。”
“反正啊!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等着看戏就行了。”
“也是,管他呢。”
“叶夫人才真的惨。好好的慈善晚会就这样被搞散了,够她操心的了。”
“就没有人知道,另一个男的是谁吗?”
其他人纷纷表示没有看见。
“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男的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让两家少爷都为他大打出手。”
在场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毕竟,那人被一群保镖捂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面容和身份。而且,大家都只顾着看打架,谁还会特意去留意这些细节呢?
“哎呀,真是可惜!”一个贵妇人惋惜道:“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去问一下其他的姐妹们,说不定有人知道后续发展呢。”
“对呀对呀!”另一个贵妇人附和道:“这种八卦,不听白不听啊!”
于是,那个波浪卷头发的贵妇连忙掏出手机,给她的好姐妹打了个电话。
还不知被人议论的宁时玉此刻在浴室里。
宁家的浴室里弥漫着热腾腾的雾气,宁时玉整个人泡在浴缸里,用手使劲地揉搓着身上那些青紫的印记。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印记都是假的,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它们是被人硬生生捏出来的。可是,每当想起周达云那个没用的家伙……竟然……竟然做出那种事来!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水花四溅开来,溅湿了整个浴室的地板。宁时玉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和恶心。
“该死的周达云!”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浴巾,仿佛要将它揉碎一般,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怕。
还有打晕他的人是谁?在房间里的不应该是周达云和林献吗?他睁眼就看到陈麒龙对着周达云往死里打,房间里根本没有第四个人!
到底是谁!宁时玉双眸微眯。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林献,但他计划的非常周密,连陈麒龙都不知道他要算计林献和周达云。
陈麒龙在暗地里经营着一家秘密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它专为那些有着特殊癖好和需求的人群提供服务。
为了追求刺激,陈麒龙不知道哪来的渠道给他们弄来一些特殊药物。他也是偶然听见陈麒龙提起,想起来周达云对林献有点意思,才跟陈麒龙提一嘴。
陈麒龙也只是负责把药送到周达云手上。
本来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中了,林献那家伙完全被骗过去了,以周达云对林献的欲望,一切可以顺利达成他目的。
可谁能想到,周达云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会在关键时刻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不仅如此,他还……害得我也险些陷入尴尬的境地,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真是气死我了!
宁时玉虽然很愤怒,但还有理智在,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按理说林献不可能知道他的计划,而且他就算侥幸从周达云手上逃了,他第一时间不应该离开现场,又怎么会联系他,把他打晕。
这一点让他非常疑惑,不解。但他依旧怀疑是林献做的。
咚咚。
“进来。”
宁愿的脸色微微一沉,门开后,他目光犀利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宁时玉,声音低沉而严肃。
宁时玉低垂着眼眸,缓缓走到桌子前,微微抬起眼睛,看向下方坐着的宁愿,轻声喊了一句:“父亲。”
宁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问道:“说吧,今晚,林献、周达云和陈麒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很平静的语调,但宁时玉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这种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宁时玉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然后低声说道:“是我给林献发的邀请函……”
“理由?”
宁时玉内心里打鼓,最终还是开口,语气冷漠带着一丝不屑,“我讨厌他,想让他在宴会上出丑,这样别人只会更厌恶他,孤立他。这样一来林献就会更加自卑,懦弱。到时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宁时玉目光阴狠毫不掩饰地展现在宁愿面前。宁愿从来都知道自已的儿子不会像表面这般软弱,此刻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如他一样狠。
不过这件事,他确实做的不够严谨。林献不同于其他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坚韧不拔,顽强不屈。连他也没想到林献时这个样子。
调查的情况不实。
他沉吟半晌后,沉声道:“适得其反了。若是因为这个让林献逃离宁家,对宁家产生厌烦情绪,到时候会非常麻烦。做事情还是需要多思考一下,不要只考虑眼前的利益。”
宁时玉听着父亲的话,心中却十分不满。林献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为什么现在要他去忍受那个私生子呢?难道他还要忍气吞声地和他住在一起吗?想到这里,宁时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х?
“嗯?”
听到父亲的声音,宁时玉的气焰立刻消失了。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毕竟这是他的父亲,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到底是自已的亲生儿子,宁愿并没有真正责骂他,只是又说了几句就让人放他回去了。
宁时玉面色阴沉地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回到自已的房间。
十二点的医院,周毅在病房外。
“宁总,达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微微点头,语气略微迟疑了下,“那按照宁总您的意思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