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蜗见情况不对,立马从背包里拿了一张失忆卡,将最多时长调整到五分钟,用在了沈明诀身上。
对方茫然了一瞬,就也跟着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在外面收拾行囊的赵四终于回来,他忙了好长时间,来了就没歇着,连饭也没有顾得上吃,从宴席上打包了半只鸡打算回来吃,结果一进门看见这三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收拾了好长时间的营帐又乱得不行,他感觉头都大了。
连带着手里的鸡也不香了。
第116章 不靠谱宿主踩点到岗
日上三竿,顾长烽翻了个身,摔下了床,把自已摔醒了。
“赵四!”他头痛欲裂,很久不喝这么多酒了,身体受不住,没喝醒酒汤就睡了,也难怪会头痛。
赵四满含怨气的从外面走进来,到扶着头的顾长烽身边:“世子,怎么了?”他明知故问,看自家世子头痛心里别说有多解气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喝多了吐了一地,害得他收拾屋子几乎到了后半夜,今早天没亮就被叫起来......他自已都心疼自已。
“你说怎么了?快拿点醒酒汤来。”顾长烽抬眼看他空着手来,皱了皱眉。
“是。”赵四撇撇嘴,转身走了。
“等等!”顾长烽突然意识到自已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干,着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赵四心说你也没让我叫你起床啊,讪讪道:“已经辰时了。”也不算晚啊,一般世子在王府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个点起床。
顾长烽瞪大了眼,也不让他伺候了,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糟了!”他作为副将,一般是要和薛副将一样早早的去带队练兵的!今天是第一天,就迟到了!
仔细想想当时好像是说的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到九点,他得六点多去啊!现在去大家一定已经练上了!
赵四不明就里,看着世子火速的出了门,喃喃道:“怎么了这是?将军也没派人来叫你出门啊?不是说近几日可以休息一下的吗?”他将地上摆乱的东西归置一下,就去找了个角落偷睡了。
路上顾长烽还把小蜗问责了一番,“你怎么不叫我啊?这下完了,我这京城里来的世子是摆脱不掉这爱睡懒觉的名声了!”
小蜗看了眼他那份剧情,心说这可一点错没有呢,【宿主,你别急啊,这昨夜大家都喝多了酒,没准他们都没起呢。】
顾长烽可不像小蜗这样乐观,等他跑到演武场去的时候,众将土果然已经练上了。
他一眼看过去,沈将军在,薛副将也在,就连昨天的那个对沈明诀动手动脚的臭小子也在!
不会只有他和沈明诀迟到了吧?
沈将军亲自带兵,正在给土兵纠错,而在一旁休息的薛副将却是一眼看到了他,热情洋溢的过来打招呼:“世子来了?可还住的习惯?”
“习惯......”
“那肯定是习惯的,不然怎么这个点才来呢?”身边的薛忠笑嘻嘻说道。
薛副将拍了下他的头,“不许对世子无理。”这话是笑着说的,给顾长烽一种他也这么认为的感觉。
“昨夜的酒确实喝得多了些,以后不会了。”顾长烽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世子和我一样位同副将,应该担当得起副将的职责,明日开始就由世子和我一起带队,沈将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薛副将交代完,指了指迎面走来的沈将军,“想必将军他也有事情要交代,世子先过去吧。”
顾长烽迎难而上,主动对沈将军认错,“将军,我来晚了......”
沈将军是个粗神经的人,也没怎么说他迟到的事,而是试探的问:“你来了,我记得前些年雍亲王在世的时候曾经教过你骑射?”
小蜗提醒:【教过。】
顾长烽也跟着说:“教过。”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他拍了拍顾长烽的肩膀,凑近了说,“明诀的骑射还不太行,不如世子今日去教一教他?也好帮了我的大忙。”
顾长烽心说,原来今天迟到的只有我一个啊。
“明诀在那边练了许久了,我实在是蹭不出功夫,麻烦世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顾长烽脚下抹油,“我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有点事情做,顾长烽自然乐意,直奔着训练场而去。
薛忠不乐意了,看着顾长烽远走的背影,哀怨道:“义父,你怎么不叫我去呢?我这经验多丰富啊!”
沈将军还没说话,薛副将倒是替他回答了:“你才多大年纪,赶紧去把将军要用的东西收拾好,我们下午要先商量一下对策。”
“好好好,我这就去。”薛忠为人爽快,跟着义父就回了营帐中。
第117章 看你表现
说来惭愧,他和沈明诀似乎很久没有独处过了。
犹记得上一次相处还是自已夜半去偷看,被抓了个正着,随后沈明诀亲了他,顾长烽揣着明白装糊涂,说什么只拿他当朋友当弟弟的鬼话,被怨极怒极的沈明诀连推带搡的赶出了客房。
在来边疆的路上他选择了直接传送地点,在对方眼里看来,又是半个月无话。
这样的情况放到现世,可能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再深也断了吧。
可这里是虚拟世界,沈明诀的设定就是会不停的对他动心,无论顾长烽怎么做,这份喜欢永远都存在,哪怕已经冷战(也可能是决裂)两三个月之久。
他会自已PuA自已。
脚下抹油一般的来到了训练场,在看到不远处逐渐征服白马的沈明诀时,却又不可控制的停下了脚步。
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满心愧疚,本能的想要去亲近,却被禁锢在这具不属于他的身体里。
这里的风比不上京城的温柔,一大早上就来训练场练习骑射,此刻他的脸已经被冻红,不自然的红晕镶嵌在瓷白的脸颊上,倒是增添了一份不一样的美感,这匹马在薛副将手里时异常温顺,可薛副将一离开,它就恢复了本性,不愿意叫沈明诀触碰他,好不容易能骑上马,却艰难万分,若不是自已足够灵活,只怕是已经被摔下马无数次了。
他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在被即将摔下马的时候勒住了缰绳,脚踩马鞍想要夺回主动权,可这时的白马也“想到”了这一点,“顺势”昂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