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真的在那里。”沈明诀说完话,城外突然刮起了大风,也正是这一阵风,让他们瞧见了乌泱泱的大军,已经站好了队,就等着一声令下向他们冲来了。

与此同时,城外。

沈明诀那一箭,好巧不巧射中了克那苏王子的肩膀。

身边的斯基泰人神色慌张,纷纷规劝:“王子,还不要是撤军吧?您的安全远比这中原人的城池重要!”

“是啊王子!等他们的将军过去,必然发现被我们偷袭的事,到时候赶回来我们反倒撤退不得!”

“闭嘴!”可那苏压低声音道:“你想让军师的努力白费吗?”

这下一群人不说话了,这位军师,其实是王子的舅舅,也是所有王子中最有希望继位的人,这次如果败了,他们的王会极度不满,甚至不再重用他。

“还需要多久?”可那苏问给他包扎的军医。

“最少半个时辰,才可以动。”

“那就半个时辰后动手,那只猫儿确实牙尖嘴利,稍有不慎就会受伤,也是时候给他换个地方生活了。”

“王子的意思是?”

克那苏:“生擒。”

第150章 找到你了 小猫

城里留的人不多,顾长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胡人用木桩子撞城门,顾长烽就派人将烈火油浇在他们头上,再跟着扔下火把。可斯基泰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最前面的人身上竟然披着一块冰,火很快就熄灭了。

城门上,一众弓箭手摆好位置,可远处的胡人也有好骑射,他们甚至在箭上淬了毒,射中一个中原人就会吐黑血而亡,防不胜防,沈明诀带着为数不多的人急忙退出。

他们现在也只能是硬扛,等将军回来。

城门很快大开,顾长烽带着人最最后的抵抗,他这红缨枪确实好用,与胡人此次行军首领相比不分伯仲,可胡人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斯基泰人却阴险狡诈,沈明诀下城楼的时候,就看见顾长烽身后有一人要射杀他。

沈明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金弓拿出,射在那偷袭者的手腕上,叫他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虽然救下了顾长烽,却也暴露了身份位置,沈明诀急忙跟着其他弓箭手逃窜,去找下个隐藏地点。

这一幕却被斯基泰王子克那苏看在眼里。

“找到你了,小猫。”

顾长烽应接不暇,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强悍的对手,之前与薛忠都是点到为止,这才交手十几分钟,他的盔甲都要被划烂了!而且刚刚那一剑,深深的伤到了他的右手手背,让他痛不欲生。

他都在想要不要用一张“伤口痊愈卡”了,可敌人哪里会给他时间考虑,又是一剑刺过来,将他的盔甲彻底刺烂,人也跟着坠下了马。

“听说你还是个副将,就这点能力?”那个胡人也没想到对手如此菜,十几分钟就不行了。

顾长烽感觉好像尾巴根都摔断了,他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血来:“你别得意,等我们将军回来,要你的狗命!”

小蜗给他开了无痛,【宿主,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先忍忍,我把无痛打开了。】

胡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一样,咧开嘴笑起来:“你就不好奇为何是我来和你对战?我的哥哥比我厉害一百倍,此刻正拖着你家将军呢!”

顾长烽死鸭子嘴硬,跟着站起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胡人见他能站起来,胜负心再次被勾起,也跟着下马,打算给他最后一击。

“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胡人歪了歪头,显然是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少废话,爷爷我今晚送你上路!”胡人拔剑冲过来。

顾长烽也不再多说话,用红缨枪和他对战。他毕竟学了没多久,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只能拼尽一身蛮力。

小蜗给他开了无痛,片刻过去,顾长烽已经被这个胡人扎成了一个血人,着实把胡人吓了一跳。

“这都不死?”

沈明诀解决了几个胡人之后,就看见这一幕,他怒极,一箭射到那个胡人的耳朵上,也忽视了自已背后的斯基泰人。

顾长烽已经打算用复活卡了,可最后一击没等到,就见这个胡人捂着耳朵倒在地上。

顾长烽也不心慈手软,拼尽全力将红缨枪死死扎在将军的喉咙上。

然而顾长烽杀完这个人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让在场胡人投降或撤退,而是疯狂的call小蜗,

“快!伤口痊愈卡!”

第151章 我会亲自来找你

看着顾长烽顺利解决掉那个胡人后,沈明诀才松下一口气,可下一秒突然就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知道在这种时候能拍他肩膀的应该不是敌人,他本以为是其他的弓箭手,松下一口气转身打算和人走,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不是他熟悉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中原人的衣服,可那张脸实在是不像是中原人。他的眼睛像是那种丹凤眼,又比丹凤眼更长一些,瞳色极深,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觉得有种恐慌感,就和现在一样。

沈明诀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是斯基泰人,而这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这好像是他们那天去偷听军情的时候,发现自已的那一双眼。

“你想干什么?”沈明诀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确认还在后仿佛给了自已诺大的勇气。

克那苏兴奋的眼睛冒光,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人了,虽然漂亮,但也非常危险。非常符合他们的眼光。

斯基泰是个非常聪明的游牧民族,擅长做各种机关。美貌固然重要,可在他们眼里更看重的是这个人的能力,所以说越危险的反而越受喜欢。

作为王的儿子,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流血的感觉让他格外激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伤害自已的凶手好好说说话。

克那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你认出来了?”他拍了拍在自已身上刚刚偷过来的衣服,似乎觉得极其的不舒服:“我是克那苏,那个晚上我们见过的。”

“我说的是,你来胡人军营的那个晚上。作为中原人,大半夜的来敌军营地,不觉得危险吗?”克那苏虽然这样说着,可目光却直溜溜的盯着他,就好像在看什么美味佳肴一样,让人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