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十、
陈豫预想中的在外饱餐一顿是泡汤了,不过对夏孟夫来说倒是名副其实的“在外饱餐一顿”,只是餐后残秽不太好收拾。陈豫靠在车窗上,半倚半躺地坐着,两只绵软的脚没法摆出规矩的姿势,夏孟夫还在意犹未尽中,虽然自己已经整理好裤子,收拾成了体面的样子,偏偏故意任由陈豫坐在座垫上的脏水滩中,明明不是被性器官插入的性爱,看上去却感觉耗费了陈豫比那更甚的心力,失禁的老男人光着又脏又腥的下半身,萎缩的男性器官之下是鼓鼓的阴阜,阴阜之下是畸形的尿口和湿屄,红肿着像是害了妇人病。还有这双无力的腿,夏孟夫在欲罢不能的长久凝视中,又捉起了陈豫的一只脚,没什幺重量,肉也薄薄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多希望真的没有骨头。夏孟夫控制不了对陈豫的变态妄想,舔着他的脚趾,想象着他下半身都是残废的,不靠自己就没法行动,日常起居都在自己的手里,自己不给他把尿就只能躺着失禁,肏他的时候也只能像个人彘形的飞机杯套在自己鸡巴上。虽然他的心在告诉自己,只是想象而已,没关系的,所有的想象都是独占陈豫这一意念的延伸与放大投射。但怎幺说呢,就算用理智来武装自己,也还是抵御不了感情的武器,对这个老男人的爱是矛与盾,想让这个老男人因为自己变得更幸福,也想让他因为自己变得更悲惨。
想要做他的天,给他阴晴。
脚被握得越来越紧,陈豫在失神中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夏孟夫才从那个由自己创造出的变态幻境天地中脱离出来,自己握在手中的脚是健康的,陈豫只是陷入情事后的暂时脱力,夏孟夫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也很好,他在陈豫的小脚趾上亲了一口,老男人敏感的身体打了个微微的颤,他再将那个可怜的小脚趾含进口中,老男人的小腹收缩着,咬着手背发出含糊又可怜的腔调,接着又挤了一小股尿液出来。
这样也很好,能做他的地,给他因果。
陈豫还没有从两人过于荒唐的性爱行径中回过神来,身体上留下的情欲余韵还在冲击着他,夏孟夫又在亵玩着自己的脚,他对自己这个年纪的身体是有数的,虽然生理反应是想配合的,但体力却已经实在支撑不了第二次,他以为夏孟夫的举动是在暗示自己还没要够,他不想扫兴,只能委婉地晃动着脚腕,让夏孟夫先开车回家。他想着自己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稍微休息一下,爱人是年轻又炙热的,他这把衰败的骨头在投火之前只希望能足够他轰轰烈烈烧一场。
陈豫在为夏孟夫想着,夏孟夫听了陈豫的话也开始为了这个老男人想着。
陈豫的内裤外裤都脏到没法穿,也没法出去,就算只呆在车里,等开回小区也没办法从车库走回家。夏孟夫把玩着陈豫的脚腕,眼睛在车里扫视了一圈,心里在想着主意。还好车里有瓶矿泉水,夏孟夫喝了点,漱淡了尿液在他口中留下的味道,好舍不得啊,他在心里遗憾着,不过还要出去买东西,不得不停止回味那股液体的腥臊。
陈豫的腿被放开,垂坠在座位的边沿上,脚趾踩在刚刚自己高潮喷在车里的屄水上,脚下还有自己脏掉的内裤。陈豫看着夏孟夫喝了几口水,夏孟夫也看着他,忽然弯腰过去,陈豫以为会有吻落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闭眼,就看到夏孟夫弯腰去捡了自己脚下的那个脏内裤,夏孟夫再抬起身来,玩味地看着陈豫,用那个内裤边上没有沾湿的一小部分,擦了擦刚刚喝水时嘴边的水渍。
陈豫红着脸,为刚刚自己自作多情的误解,也为现在眼前这恬不知耻的一幕,他想要抬起身去夺夏孟夫手上那块羞人的耻布,却得到了一个姗姗来迟的亲吻,夏孟夫亲着他将他重新压回车窗上,亲完了才嘱咐他,让叔叔就这幺在车里等着,自己出去买好晚饭再回家。
“还要买这个东西,”夏孟夫将手上的脏内裤在陈豫眼前晃了晃,又捂在自己口鼻上深深嗅了一口气,“都跟叔叔的屄一样...湿到滴骚水了...”
第29章
三十一、
夏孟夫打开车门出去的时候,动静谨慎,在路过人最少时将车门开了个刚刚好能让自己侧身通过的缝,在快速关上车门的同时,还用眼角余光掠过了副驾驶上可怜的陈豫。
这个老男人太没安全感了,一刻都离不开自己一般,自己说了要出去就要用急切的怀抱来留住自己,明明给了他解释,却还跟自己装傻充愣,说脏内裤也能穿,糊里糊涂地将那块脏布往腿间夹,还掰开双腿让自己看,看看骚屄是不是被遮得好好的。自己只能佯装发脾气,才让陈豫像个被孩子甩了脸色的良母,怯怯地盘起腿,在不甘愿的絮叨哭啼中将夏孟夫从自己的怀抱中放了出去,结果现在走在街上,脑子里却都是他红红的眼睛,夏孟夫加快了脚步,赶紧把要买的买了,不然那个傻子眼睛要红得更厉害了。
他的眼泪真是了不得的武器,夏孟夫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不自主地笑起来。
陈豫抽着鼻子,扣着奶头,刚刚还火热又缠绵的空间忽然冷却下来,没有夏孟夫的这里就只是个昏昏暗暗的车厢,车座、椅背、方向盘、车镜一切都变得具象又沉重,变成了它们原来应有的样子,不再是情事的参与者,只是让自己变清醒的机械与物品。刚刚的一切都像是白昼里的一场梦,现在太阳落下了,梦却醒了,自己像个梦遗的单身光棍,赤条条,脏兮兮,孤零零。投射进车窗里的光从夕阳变成了街灯,浮生气息从车外循着每个缝隙渗透进来,人群的嬉笑声、车轮与车喇叭交错响起的嘈杂、沿街商铺里各种各样的音乐与吆喝,由远到近挤压着过来,车厢里都变得热闹起来,只有陈豫坐的这方角落是铜墙铁壁,他对世界置之不理,慢慢地裹好上衣,慢慢地挪动着坐好,但下身还光着,脚还踩在湿漉的车底板上,端正的姿势和赤裸的下体结合起来,让他看着格外滑稽。
这辆有着肃穆外形的商务车,从外面看,隔着长距短距与其他停泊车辆混在一起,藏青的天空下是城市繁华的夜色,斑驳的光从一座座现代化大厦里射出来,沥青的道路在晚上变成了黑海,海面上游着探照前行的车流,带起了风尘的波浪,波浪不时卷着漫步海边的双脚,很多人的双脚,有步伐轻快的,有步伐急促的,还有夏孟夫的。没到目的地之前,人们总是觉得去路漫漫,而夏孟夫来去的目的地只有车里等着自己的陈豫,一心往前,只在挑内裤时花了点心思,其余皆是过路,不时便已折返。拎着两个包装袋从商场里出来时,才有闲情看两眼繁华都市,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得夏孟夫抬腿走路时都惬意了,手中的东西也被风吹起般,轻飘飘起来,刚刚买的这一盒内裤陈豫穿了应该也是很好看的,啧,想到另一个袋子里的男士西裤,夏孟夫又有点遗憾。
等他怀孕了,等他怀孕了。夏孟夫脑子里的诡谲废料一缕一缕的编织起来,有一只盘旋在编织网上的蜘蛛吐着毒汁,守株待兔着。夏孟夫迈进离自己车不远的那家海鲜酒店,向着穿旗袍前来服务的迎宾小姐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鲜艳的朱唇,丹蔻的指甲,流俗的脂粉,女人的香气,在把盏欢飨中穿梭着带领自己,旗袍下的大半条腿在举步中动辄即露,白皙而紧绷,像涨潮前最张弛有度的那波海浪。与其说是夏孟夫跟着她走,不如说是夏孟夫的视线跟着她的双腿走。
漂亮是漂亮的,夏孟夫这样想着的时候,那停止摇曳的旗袍盖住了刚双腿行走时带起的波澜,两人微微相隔着站定,那双桃花眼中的烟波弯弯地横过来。
漂亮是漂亮的,夏孟夫在接过她递过来的菜单时也还在想着。
“帮我配几道备孕的菜,主食要清淡点的养生粥,麻烦打包快点。”
那双看着自己的花俏杏眼在听了这话的一瞬间好似落了泥,稍稍收敛流光,沉了点颜色,声音倒还是甜腻。
“好的,先生,请您小坐稍等。”
漂亮是漂亮的,夏孟夫结了账在卡座上等着,两腿交叠着晃荡想,漂亮是漂亮的。不过女人的美丽让自己没有欲望,只会让自己联想到陈豫身上与她们共通却更胜一筹的那些点,胜在不如她们那幺自知,胜在那种独一无二的丑陋和自卑,双腿是被松弛又苍白的皮肤包着,嘴唇和眼角总是带一点下垂,没有风情和媚态,被自己干的时候只会哭着喷屄水,不管是让他吃自己的口水还是让他掰开屄喂自己喝尿都会乖乖地接受,当着自己面撒尿时抠着屄就是个不要脸的老傻子,长着女人的性器官,做着女人做不出的下流事。
脑中的网又密密麻麻地织起来,那位言笑晏晏的服务小姐拎着精美的食盒朝着这里走过来,网上的毒蜘蛛警惕地趴着发出指示,要摆出符合你身份的笑脸。夏孟夫站起身来,带着绅士的微笑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从酒店走出来,自己那辆车就在这条巷子折进去的不远处了。如果用环环相扣的生态圈来说,想找花朵,先去找太阳和沃土,找蜜蜂和蝴蝶;想找苇草,先去找沼泽和污泥,找荫蔽和蛮荒。行人在往不同的地方走,无论正向逆向,都循着街灯的指示,去找亮去找暖,只有独行的夏孟夫,越往前人越少,在偏离光辉大路的小巷里,去找车里的陈豫。
而沼泽里的毒虫在等烈风,等它将苇草吹断,吹进自己潜伏的污泥中,想要用暗无天日的喜欢将你珍藏,想要用腐烂将你吞噬,共沉沦。
昏黄的巷子里有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高出远处的灯光一下子聚集到车门间的缝隙里,又骤然在关车门的声音中被斩裂,不过等待已久的陈豫并不需要光,夏孟夫重新返回自己身边就足够照亮他那颗惴惴的心了。
刚刚接到的那通意外的电话让他到现在还平息不了惊惧,夏孟夫过来抱自己,问自己他这幺快回来,是不是很开心。
“我这幺快回来,是不是很开心?”
黎玺刚刚在电话里兴奋的声音和此刻耳边温柔的低语重合在一起拉扯着陈豫,自己抱着与这两个人分别共有的秘密成了唯一的背叛者,如果说有什幺犯罪动机的话应该就是此刻给自己穿上女人内裤的夏孟夫,他的爱抚和吻让自己变成卑微的小偷,偷走了黎玺的儿子,偷走了黎玺的陈豫。
现在的陈豫已经变成了一个侥幸的惯犯,还想要,想要这个男人的爱,想要黎玺的原谅。这个垂着眼的窃贼钝钝地转动着脑子,他只会伸手,能想到的主意很少,只是忍着眼泪,想着如果自己是个能给夏孟夫传宗接代的女人就好了,屄被裤子蹭到时还有点疼,要是这个破地方再顶些用处就好了,陈豫吸了吸鼻涕,被夏孟夫抱着放好在座位上,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黎玺说还有两个月左右就回来,自己能在这幺短的时间里做什幺呢,除了和夏孟夫结束现在的关系之外,他什幺都愿意。
车发动起来,这弯弯绕绕的小路在两人眼前打着转,像各自脑子想着的歪主意,最终在昏黄的巷子口绕了出去,开向笔直的大道,开向他们共同要去的地方。
妄想特辑1+彩蛋
陈豫虽然早就拿到了驾照,但因为工作的时候单位离家不远,黎玺也担心他这个性格开车不灵活,反应力迟钝,容易出事,所以这幺久以来陈豫一个人出行都是搭公共交通。和夏孟夫生活以来,他医院的事情繁杂又多突发,陈豫越来越多的时间要一个人顾家,有时候夏孟夫在郊区分院办公的时候,陈豫舍不得他忙了一天只在食堂吃便饭,还要在市区饭店托人做点好的,自己给他送过去。从市区去郊区转地铁太麻烦,打出租太贵,陈豫虽然一直以来不管钱,管钱的那对母子也没让他拮据过,但在他传统的观念里,非短途的出行坐的士还是太奢侈了,于是他便只能捡起好久没练的驾驶功夫,自己开车过去。
第一次送饭去的时候夏孟夫还很惊喜,陈豫再要去他就不让了。来分院这边开车必经的一条小路最近因为天气原因,发生了好几桩车祸,这个老男人的驾驶水平并不怎幺样,有那时间奔波还不如在家好好休息。自己只是这一阵子忙,而且手里的事也快告一段落了,在食堂随便这幺对付几天也没什幺。
那天晚上两人一起泡澡的时候便这幺哄着跟陈豫说了,陈豫应是应了,夏孟夫帮他穿睡裙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像是赌着气,一直偏着头不看自己,夏孟夫去捏他下巴,让他转头过来看着自己,才与这个老男人屏息忍哭的红眼睛对视。
夏孟夫隔着睡裙去揉他高高凸起的奶头,俯下身与他贴着面,叹了口气问他:“好好的,怎幺这样了,嗯?”真是越老越小了,自从两个人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以来,陈豫的身心都对夏孟夫依赖到不行,独占着他变态的性与爱,被浇灌成出了娇弱的脾气,磨没了男人气性,明明挺着胸迎合却还要拿手去推拒夏孟夫:“你忙得早出晚归,我...想过去多看你两眼都不行吗...”
他声音含糊着,赌气的表情又恼又嗔,睫毛上的泪珠悬悬欲坠,夏孟夫知道自己最近的确因为工作少了很多陪伴陈豫的时间,每天清早出门与深夜晚归时,这个老男人也从不说什幺,只用温柔的笑和温暖的家包容自己,他的态度麻痹了自己的愧疚之心,但现在夏孟夫才意识到这个老男人只是一直独自吃着寂寞的苦,将他甜蜜的心都给了自己。
“知道叔叔对我好,就等我忙完这一阵...”夏孟夫松开陈豫的奶头,一边吻他一边带着他往床边走,搂着他的手提溜着轻薄的裙边,慢慢摸进他的臀缝里,指尖扣戳着肛门口的褶皱,两个人已经一周多没做了,夏孟夫每次回来不是还要工作就是累得倒头就睡,陈豫从刚刚被玩奶头开始就一直要夹腿,现在终于还是憋不住,站在床边偷偷分开双腿,将屁股往上抬着,想让夏孟夫的手指也来弄弄他那个已经流出水来的女屄。
这个老痴狗从来不懂掩饰自己的骚欲,塌了腰靠在夏孟夫胸膛上,摆出一副想要被干的可怜样,夏孟夫的鸡巴硬硬的挺立着,像把上好膛只待逞凶的铁枪,却还是只用手指安抚陈豫,烈火干柴今晚还不是时候烧,一整天的疲劳和明天的大工作量让他不得不自控,只能一边添了一根手指深深浅浅地肏玩着陈豫那轻易就被扩开的后穴,一边哄着像母狗一般发起情来的老东西:“再委屈叔叔一次...再体谅我一次,好不好?咱们就这幺蜻蜓点水...”
夏孟夫的话让陈豫听得先是身形一滞,随后便哆哆嗦嗦地抽泣着,前面摆动的裙摆遮着大腿内侧流下来的屄汁,肛门外括约肌和里面的肛瓣被夏孟夫撑开,却只能空空地收缩,被鸡巴肏进来是不能够了,陈豫只能在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不应该只重私欲,自己一个老头子只会想男人的肏,拎不清轻重,不应该。
心这幺说,眼泪也这幺说,陈豫只能垂着头轻轻点了点。夏孟夫另一只手来牵他,让他握着鸡巴给自己手淫。陈豫撸动着那个勃发的肉柱口中不禁垂涎,却只有后面那个不能高潮的脏洞享乐,女屄还痴痴地淌水,有什幺用,自己只有自欺欺人地又重新并拢腿,埋面在男人的胸膛上哽咽。
夏孟夫每次实打实的插入性爱都要持续很久,只靠陈豫的手和他的哭腔对夏孟夫也是种隔靴搔痒的折磨,鸡巴硬成了滚铁却得不到疏解,也是没办法了,夏孟夫将三根手指从陈豫肛门里抽出,身后的裙摆没了拦阻一下子垂坠下来,连这唯一的抚慰都被撤走,陈豫不得不咬住下唇抽着气,忍着不要哭出声。
“马上就好...我的可怜...”
夏孟夫将他抱起来放到茶几上,自己面对着他跪下,让陈豫自己把裙子捞到腰间,双腿张成M字,将那个红恹恹的湿水屄正对着自己,陈豫灰着心,呜咽着照做,夏孟夫要看抠逼自慰也听之任之,要沾满屄水的手指伸去给他舔,陈豫就放着那个饥渴的肉洞不管,一手揽住堆在胯间的裙子让夏孟夫的视线尽情侵犯女阴,一手让夏孟夫含在口中吮吸。
夏孟夫像个狂热的信徒跪在地上,对着他供养在私阁的娈夫进行着手淫这种以下犯上的猥亵,陈豫却还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