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把下面的人的胃口填饱了,才好办事,但搭进去这么多钱,事还没办妥,太子还真是头一个,这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此话一出,太子党皆面红耳赤,羞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
但梁文帝有自己的顾虑,并未当场应下此事。
“方才的事,你们凑什么热闹?”
他这段时间的故意冷落,凭谁都能看出沈聿明失了帝心,那几个心腹自然也看了出来。
“皇上不喜秦王在身前,不如就派他去治水,事成皆大欢喜,若王爷没做好,您也能借着由头发落。”
此事倒是好办法,近来沈聿明同云暮交情渐深,云暮还几次为了护他,不惜冒犯天威,从前有多喜欢沈聿明,现在就有多看他不顺,让他去江南也好。
梁文帝想到暗卫曾说,云府于沈聿明如无人之境,嫉恨徒生。
“到江南后,若不知如何治水,可去寻这两人,只是说服他们有些难。”
案宗上说,他们本是一对四处游走治水患的夫妻,十余年前到了江城,山洪来前,他们劝说村民搬离,但上至官府,下至百姓,无一人信。
没过几日,山洪突发,房屋被摧,万顷良田毁于一旦,当地之人便认为他们是不祥之人,于是把人赶出了江城,二人只能离去,后来人们得知他们是百越出了名的治水夫妇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后来两人有了孩子,于是决定定居江南,好巧不巧,就在药王谷附近。
沈聿明把收拾好的包裹随手一放,看也没看案宗,紧挨着榻上人坐下,牵手的动作格外自然,“先前应允你的事还未做到,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越发不想分离。
“走之前想和你讨样东西?”
云暮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下一瞬,她被人拦腰提起,而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沈聿明的腿上。
“去哪?”
沈聿明的头搭在她的肩上,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云暮有些不自在地把头推开,“热。”
沈聿明弯唇笑问:“云大人,在下能否和你讨一样东西?”
手心被人轻挠了几下,她抓住作乱的手,无奈道:“你想要什么?”
沈聿明的手掌在她的细腰上轻抚,声线低沉暧昧:“什么都行?”
痒意自腰间传至全身,云暮的的腰肢软了几分,她撑着肩膀往前挪了挪,垂眸看着那个只装了几套换洗衣物的包袱:“只要我能做到。”
沈聿明托着她的脸,“云暮,看着我。”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里映出彼此的身影,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彼此之间呼吸交缠。
云暮双眼不错地盯着沈聿明,见他闭眼凑近,双唇微微张开,大概猜出他想要何物,但她依旧睁着眼。
双唇相贴之时,她看见沈聿明的眼皮轻颤,仰头往后撤了撤,对方又急不可耐地摁住她的头,贴了上来。
她没忍住笑了笑,“怎么跟小狗似的?”
暧昧的气氛就此打破,沈聿明恼怒地睁开眼,不满地瞪着她。
云暮憋着笑在他嘴角亲了亲,“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了,不然重来一次?”
京城这么多觊觎她之人,走前他得和对方讨个名分,又怎会放过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当即捏着云暮的下巴恶狠狠地啃了上去。
一开始只是唇瓣相贴、摩挲,云暮顺着他的试探微启双唇,任由对方攻城略地,不时迎合几下。眼看着对方一点一点陷入情欲的泥沼,云暮抚上他的侧脸,往下又压了几分,只是可惜经验不足,没有战术,她很快就溃不成军。
还不容易等沈聿明撤了敌,云暮才得以喘息,只听见他说了一句‘换气’,又再次进攻,手段越发狠厉。她分心想着,得亏是夜里,若是青天白日,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正出神间,舌尖微微刺痛,她唔了一声,“怎么还咬人呢!”
沈聿明眯了眯眼,“你方才在想谁?”
察觉到周身围绕着危险的气息,云暮挑了挑眉:“你说我该想谁?”
沈聿明不愿去想,他把人往下拉了拉,亲了亲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管你在想谁,从现在开始,只能想我一人。”
云暮任由他再放肆了片刻,终于捏着他的后脖颈拉开距离:“好了,明日还要上值,被人瞧出来就不好了。”
一朝开荤,沈聿明食髓知味,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好几个月见不到你,求云大人再疼草民一回。”
云暮双目瞪大,被他的不要脸惊在原地,唇瓣也再次被他撬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一条银丝从中间断开,两人互相抵着额头喘气。
双唇有些麻,不用看都知道已经肿了,云暮泄愤似地在他的下巴咬了一口:“没有下次了。”
沈聿明仰起下巴,让她咬得更方便些,“云大人,草民在你面前伏低做小了这么久,讨个名分不过分吧。是你把我从涿州带回来的,今夜又对我做了这种事,你不能始乱终弃。”
她怎么又始乱终弃了?
??第八十五章 南下
云暮再次被他的厚颜无耻惊住,方才恨不得把对她吞吃入腹的人到底是谁?想起方才之事,她不禁脸热,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把人推倒在榻上,反问:“王爷这般熟练,可是对不少女子做过这种事?”
倒也不是吃味,毕竟沈聿明身边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子了。
沈聿明脸色爆红,目光游移,就是不看她。
云暮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伸手掐住他的双颊,“老实交代,若真有,我们的关系就此作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他们的这段关系是云暮说了算,这下沈聿明就是不想说也得说了,他磕磕绊绊地开口:“没有人,就是第一次。”
云暮的拇指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抚动,“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