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1 / 1)

他还欲再塞一个荷包,不远处的侍卫正朝他们走来,那架势看着像是去砍头的,再一看,他看见被簇拥在中间的云暮和陈御史。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云暮脸上的镇定几欲裂开一个口子。

知她喜静,除去逢年过节,徐文他们鲜少会主动寻她,追到宫门来更是前所未有,是布政坊那头出了事。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迈出宫门那一刻,一个御史正迈着大步朝他们走来。双方迎面相碰之时,云暮看见陈御史对对方轻点了头。

带着人巡查京城的事没少做,但被人半押着在京城里走却是没有。被众人围观之时,云暮听见陈御史讥道:“云将军还真是深得百姓‘爱戴’。”

云暮谦虚道:“比起陈御史,本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御史那张嘴得理不饶人,他的夫人也深得他的真传。

若说云暮能止小儿夜啼,那陈御史夫妇便能让全京城人避之不及。

甭管是去别人府上参宴,还是与世家妇一道出行,能把周遭的人都骂个遍。

那等泼妇做派,京城的大多数人都深受其害。

??第二百五十四章 通胡的证据

陈御史那张嘴得理不饶人,他的夫人也深得他的真传。若说云暮能止小儿夜啼,那陈御史夫妇的嘴便能让全京城人避之不及。

陈御史自认为其刚正不阿,于朝堂痛斥皇上和同僚,尤其对靠着旁人举荐的官员很是不齿。每每遇到,不管身在何处,都要讽上几句。

至于他的夫人,甭管是去别人府上参宴,还是与世家妇一道出行,能把周遭的人都骂个遍。便是不小心碰到她的一下,她也能扯着人的衣服骂上一个时辰。

那等泼妇做派,京城的大多数人都深受其害。

陈御史自打进了云府,便开始频频张望,云暮问道:“本将军竟不知陈大人对云府这般好奇,还是说陈大人在找什么人?”

栽赃诬陷一事太过顺利,陈御史也没察觉出有何不对,还当他们行事太过隐秘,瞒过了云暮。

他斜睨云暮,心道:且让你再轻狂一次,等会儿便是那神医辛百草亲临皇宫都救你不得。

“本官能在你的府邸找什么?不过是瞧着这儿比起从前的云府差得太多,感慨一二罢了。”

提及云府,他便气得不行,就在他们想动手时,云暮忽而搬了府。

从前那处宅子是皇上所赐,搬走时她还不忘让皇上派人查验,还签了字据,称往后再从此府邸搜出不合规之物与他无关。

将云府翻来覆去都搜查了一遍,为不让其起疑心,皇上只好签了。

幸而云暮这个蠢货又给他们递了机会,让他们能趁机把人安插进云府。

云暮懒懒地靠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对着那些正要搜府的人说道:“仔细你们的手,若是把云府的东西损坏了,该赔多少赔多少,本将军可不会看在我等皆是金吾卫的份上宽宥你们。”

“是。”

书房东西多且杂,唯有她亲自盯着才放心。昨日她已经将小厮从庄子上悉数调回府中,如今的云府三步一小厮,把人盯得死死的。

陈御史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云大人还有闲心管这些死物,不如担心自个儿的脑袋吧。裴大人如今可是带着衙役前往粮仓了。”

对于陷害她的人,云暮可没这么好心,她不发话,无人敢给陈御史搬椅子。

她头往陈御史的方向侧了几分:“陈御史,那些事本将军从未做过,你身为御史,有失偏颇,与那些奸人一道害我,你当真是刚正不阿。”

陈御史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皆是假象。这次被云暮直接道出,他不免有些恼怒。

“你不过一个阉人,哄得皇上对你言听必从,破例封你为官,你不思报恩,暗中与旁人联手通胡……”

陈御史越说越激动,越说便越觉得他说的是事实,于是又开始痛斥云暮。

这些话听得耳朵都长了茧子,但让云暮最无法忍受的还是他横飞的唾沫,怪恶心人的,等会儿得让人烧一锅水好好地去去晦气。

她忍无可忍:“陈大人,你瞧他们搜出的是什么?”

陈御史看着封好的信件,喜道:“定是你通胡的罪证。”他见过那几封信,与侍卫手中拿的一模一样。

他上前夺过信封,“这一次,你还怎么狡辩?”

云暮没有动作,但攥着扶手的手爆起了青筋,慢慢坐直了身体。

“这是什么?”

陈御史不可置信地打开第二封信。

第三封……

第四封……

他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亲眼……”

陈御史忽然捂住他的嘴,事情超出他的意料,竟让他差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看着他的反应,云暮的手慢慢放松,她知道砚石他们把人拿下了,如今最担忧的就是布政坊。

徐文策马回到布政坊,才到门口就被郑鹤桉的人拿下了。

“当值时间肆意外出,你若是不想在布政坊当差,只管递辞呈上来就是。调遣一个无足紧要之人,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知你们几人和云将军关系好,他如今出事你们也不好袖手旁观,想着给人通风报信,但你们不过一些小鱼烂虾,能顶什么事?不如顾好自己。”

徐文作为几人中头脑最为灵活的,深知和郑鹤桉呛声并无好下场,他惊讶抬头:“中郎将,云将军出什么事了?”

郑鹤桉拧眉问道:“你不知道?那你方才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