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被他灌得泪眼朦胧,眼罩都沾染一点湿痕,只能和他深吻着接受精液浇灌,长腿难受地想逃又想缠住他的腰,最终只能磨蹭着用小穴紧紧咬住喷射的肉棒,和他一起落入漫长甜美的高潮。等到男人闷哼着狠狠一挺腰,终于射出最后一波,宁宜真同样死死绞住了肉棒吸吮最后的精液,挺着腰喷出水来,含糊地咬吻男人的舌头:“唔……”
太满了……
极致的高潮终于过去,两个人都松开力道倒在床上,两颗心脏隔着胸口还在狂跳,舒服的余韵里谁都不想动,躺在一片黏腻满是汗水的大床上相拥着喘息。等到火热的气氛稍微冷却,一动就明显感觉到身体上沾满各种液体的不适,宁宜真终于挣脱他的手,把眼罩摘下来,立刻被他捂住了眼睛。周恕野帮他挡住光线,又一次亲上来:“等下……眼睛会受刺激……唔……”
他就是想借机接吻,与此同时还跃跃欲试地在穴里小幅度抽动,现在动一下又牵出无数细小的快感,宁宜真拿他没办法,软软环住他的脖子承受了这个吻,很快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又开始兴奋,半硬的性器再次充血,若有似无顶上了穴心试探地碾磨,无奈忍着快感拧了下他后背:“不行了……出来……”
连拧人都没力气,周恕野吻着他又狠狠顶了一下黏糊糊的穴心,逼出他一声呻吟,肉棒这才从被操得湿热红肿的小穴里抽出,带出一片黏腻晶亮的液体。这下完完全全被满足了征服欲和占有欲,他心满意足,把人欺负够了才松开双手还给他光线,低头去亲美人的颈窝,像个被喂饱的大型动物:“唔、每次这样欺负你……看你没法反抗,都特别有感觉……”
这已经不是变态的程度了,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宁宜真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一句话都不想说,一想到床上缠绵过的痕迹又开始头痛,艰难动了下长腿催促他去清理:“快去洗,全都弄干净……”
吃饱了神清气爽,大半夜的清醒又兴奋,周恕野把他抱去浴室仔细洗了个遍,熟练地收拾好一切,甚至还在积极地构思提升性生活质量的建议:“我觉得应该专门加张床。你还记得去年那张沙发床吗?白色的那个。”
他说的是两人在展览上初见,情急之下闹出笑话的那张床,宁宜真被他胡闹了一通也没有了睡意,趴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和他聊天:“就要那一张?”
新家已经购置下来,是一栋历史悠久的老式洋房,由祖辈传给前任主人,游说对方时颇费了一番工夫。这栋房子目前正在做现代化改造和线路方面的修缮,室内家装则处在构思的阶段。周恕野亲眼旁观他从无到有设计的过程,看见他连楼梯扶手的角度都要自己设计,连续好几天都沉浸在震撼里,时不时拿这个出来说他精细娇贵。宁宜真摸过床边的手写板,把他要的床顺手记下:“四楼会设计成一整层卧室,到时候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同款式好像还有别的颜色?”
“早忘了。”周恕野抱着他低头看屏幕上的草图,咬着他耳朵含糊回答,“别的颜色好,白色的不耐脏。对了,我还想要一个大浴缸……”
耳际传来湿热的触感,宁宜真坚持着把这几笔写完,这才丢开手里的东西,推开他自己躺下,声音带笑:“周老板,你最近有点黏人了。”
“我一个吃软饭的,当然要伺候好你……”
周恕野翻身到他上方,抢过眼罩不让他戴,低头连亲了好几下他的嘴唇和鼻尖。他动作幅度太大,压到宁宜真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立刻被狠狠拧了一把腰上的肌肉:“嘶……现在手劲这么大,刚才怎么不拧……”
外面已经是深夜,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沉睡,两人又闹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躺在温暖的被子里肢体交缠,相拥着平缓了呼吸。心中的愉悦和幸福几乎满到溢出来,周恕野低头亲他的头发,忽然突发奇想:“你能不能演给我看看?很黏我的那种。”
“嗯。”宁宜真笑着答应,捧起他的脸认认真真打量。
这个距离简直是暴击,周恕野屏住呼吸,眼里只有他含笑看着自己,眼睛里晃动着温软的水光,而后听见他轻声道:“能遇到你很好,我很爱你。”
热流从心口涌向全身,就是这个瞬间,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想给他,连心脏也想剖出来证明是为了谁在跳动。周恕野说不出话,喉结滑动,眼眶发热,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抱住他,声音沙哑:“宁宜真,我再也没办法和别人在一起了。”
……
……
系统上线的次数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只在周恕野不在时出声和宁宜真对话:「……你在这个世界,过得开心吗?」
有了自己热爱的事业,自己选择的爱人……
已经到了“写真”的闭店时间,宁宜真独自坐在仓库,保养一些珍稀的孤品,闻言依旧专心致志手上的动作,告一段落才回答它:「我说开心,你会让我留在这里吗?」
目睹着他脸上一日比一日轻松真挚的笑意,系统只觉得百味陈杂:「‘蝴蝶’不能停留在任何‘故事’里……目前的剧情进度还在0%上下徘徊,其实你已经在消极工作的范畴擦边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或者一直完不成任务,可能又会受到惩罚。」
它说完之后只觉得一阵后悔,看着员工垂眼沉思的模样又感到说不出的难受,用了好久才分析出那是人类称为“同情”和“酸楚”的情绪:「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早一点抽身,避免被惩罚……」
它竟然感到自己的立场都在动摇,一想到这个世界的员工等到了曾经期待过的那个人,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阵酸楚:「也不会,在离开的时候太难过……」
「谢谢你,我会打起精神的。」宁宜真居然微笑起来,反过来安慰它,「对于剧情进度,我也有自己的把握。这样说会让你放心一点吗?」
系统并不理解他的话,只好默默陪伴着他。数日之后,“写真”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方青律身边带了一个人,模样清秀,态度体贴温顺。这一日宁宜真恰好在店里,方青律与他走到安静处,那个他带来的人非常识趣地回避,站在远处安静地打量着墙上的画。方青律看着宁宜真,神情带笑,目光灼灼:“这样可以了吗?”
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应当的剧情,宁宜真看着那个面目模糊的人:“这个问题有点俗,但我还是要问。你爱他吗?”
方青律仿佛早有准备他的问题:“相敬如宾也是一种爱。”
宁宜真被他说得微微笑起来:“你说得也有道理,但还是等你骗过了自己再来找我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方青律却低声叫住他:“宜真,就不能给我一些希望吗?告诉我点什么,让我知道更多……可以吗?”
宁宜真摇摇头,轻声而坚决:“不可以。”
等他走远之后,系统才疑惑地出声:「剧情进度还是0%……这样下去,还要等待多久?」
「你还没有明白。」宁宜真叹息,「对现在的他而言,剧情进度只会有0%和100%这两种状态。就像我说的,只看他想不想骗过自己。」
「……!」
系统一瞬间恍然大悟,而后几乎感到悚然。这位员工对主角的把握和拿捏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精准,根本没有用到任何寻常的手段,却还能让对方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死心放手,奉上他所需要的一切……
明明应该感到警觉,然而它却忍不住想要好奇,这样绝无仅有的体察和细腻敏锐,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和经历中形成的?
……
并没有过去多久,宁宜真终于收到了系统的提示。与此同时,手机收到消息,是方青律发来了在“写真”见面的邀请。
「当前剧情修正进度99%。」
对方大约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频繁前往店里,有时身边有人,有时独自一人,倒是从来没有再寻找和打扰他。到了临别的时刻,宁宜真表现与往常没有任何差别,坐了周恕野的摩托过去“写真”,下车时随口道:“在这里等我。”
如今的周恕野已经不会在乎这位所谓的情敌,闻言只是懒洋洋嗯了一声,接过他头盔放好,看着他背影走进建筑。然而就在对方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不对,暗骂了一声就往对方走的方向追。
“……”然而他跑了两步又停下来,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咬了下牙,回到摩托车边靠着等。
方青律就在楼上,看见他时用目光深深注视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到了,但我忽然感觉不重要了。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得到你,对吗?”
仿佛一抹触不可及的月光,试图用掌心接住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宁宜真微微颔首:“你已经看到一点这个世界的本质,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就当是那枚胸针的回礼。”
方青律哑然,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春日里,小花园外一辆摩托车停靠,旁边有个正在等待的修长身影。他只觉得那人的存在灼目刺眼,转开视线许久,喉咙都有些堵了:“宜真……你真的好狠。”
宁宜真轻轻叹息,一字一句告诉他,又像是在说给别的什么人:“因为这是我的‘故事’。”
他没有再看方青律的表情,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