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快被他捏晕了,睁开沉重的眼皮,再次无奈重复:“不去医院……”

周恕野只好一路风驰电掣把他带回家,抱他上楼时那种关切心焦导致的冲动终于平复了些,意识到此时久违的独处,他竟然有些不合时宜地心跳加速起来,立刻暗骂自己一句,甩掉无关的念头。

风确实能够吹散香料的味道,宁宜真到了车上就开始慢慢恢复力气,却实在懒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被放在沙发上,后脑被托起,一只水杯凑到唇边,是男人试图给他喂水。

他伺候人的熟练度比方青律差远了,不是灌太快就是太慢,宁宜真喝得很艰难,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周恕野笨拙地给他擦,擦完忍不住凑近他。

从刚才在柏庭他就闻到美人身上一股异香,现在也若有似无,他忍不住低头在他脖颈和胸口仔细嗅,然而凑近了却又闻不到,只能闻到肌肤自带的香甜气味。

他直觉有些不对,蹙着眉兀自纳闷,宁宜真只以为他在耍流氓,软绵绵吐出几个字:“……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你现在就不会这样躺在这了。”周恕野见他总算能说话了,松了口气把水杯放远,低头打量怀里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宁宜真还是需要新鲜空气:“把我衣服脱了……”

“为、为什么?”

男人一下子结巴了,宁宜真努力眨动眼睛观察四周:“抱我到那个窗台上……”

其实脱掉染着香味的上衣就可以,结果男人显然不会读心,按字面意思都给他脱了个干净,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

宁宜真被他抱到观景窗上,又吹了一会风,终于有所恢复,浑身依旧软绵,话却可以说了。现在剧情进度肯定问都不用问了,一想就头疼:”……你为什么会在柏庭?“

“我朋友住那。你又为什么会在?”

周恕野抱臂坐在他身边,早就等着他说话,看他思维清晰终于放心:“状态还那么奇怪。”

天知道他刚刚照顾人的时候已经连最极端的可能都想到了,被下药、被欺负,甚至被注射了不好的东西……

宁宜真自然不方便给他解释,说话还是慢慢的:“我不舒服,我朋友带我去他家住。”

“不舒服为什么不去医院?而且他说你是喝醉了。”

男人显然不打算被糊弄过去,更何况他看事情一向敏锐,认真起来非常不好对付。

很明显,他是想要个答案,而且想要的不止是这一个答案。宁宜真在心中叹了口气,垂下眼又抬起,正对上他的目光。

两人在近距离对视,周恕野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一双黑亮眼睛里的执着几乎能将人烫伤。宁宜真忽然道:“其实我是有知觉的。”

所以他在柏庭虚张声势,又挑衅又抢人的过程全都被听见了,周恕野一时脸热,好在皮糙肉厚看不出来:“呃……”

宁宜真又问:“你抢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一阵夜风悠悠从两人中间穿过,周恕野沉吟片刻,低声回答他,一字一句十分认真:“我直觉一向很准,我觉得你有危险。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去道歉。”

美人闻言没有立刻说话,仿佛是在沉吟,身上披着他的衣服,雪白的长腿曲起,安静靠在窗边,一双眼睛映着下方城市的繁华灯光,显得水光粼粼。

夜风吹起发丝,遮住他的脸颊,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周恕野在这样的等待中再次败下阵来,他注视着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在柏庭,你是心甘情愿的……”

浓重的酸意攥住了心脏,让他嗓子都在发紧,难以说完后半句话。

如果今晚你其实清楚所发生的一切,其实是把握十足,故意走入那个危险的情况……

如果,你是像那天晚上,根据心意随手选择我一样,在今晚选择了别人……

宁宜真微微歪头,轻声问他:“你会怎么样呢?”

这是最后的问题,最后的机会,多日以来除了压抑和自我怀疑,更多的则是反复询问自己之后的坚定。

就是想要他,从第一眼看到就有了不顾一切的坚定,再沮丧再难过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周恕野心口滚烫生热,闭上眼睛再睁开,眼里锐利的亮光几乎将人刺伤,看着他一字一句:“我就像今天这样,抢走你。”

那几个字斩钉截铁落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宁宜真眨眨眼睛,忽然勾起了唇角。

那是一个非常柔和的笑意,带着轻松和释然,那双浸了水的眼睛跟着微微弯起,仿佛人间天上所有的光芒和星星都落了进去。他在男人的视线里伸出手,用尚且软绵的手臂环住对方的肩,轻声道出的似乎是随口的安抚,又好像是什么极为重大的决定:“好。”

他轻轻说:“这一次就给你抢。”

他说的似乎不只是今晚,然而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哪怕一句询问,周恕野大脑花费了好几秒才运转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用力喘了口气,伸手将美人抵在窗边,低下头狠狠吻住了要命的红唇。

两人久违地再次接吻,热情的同时还有些磕磕碰碰,生涩的同时又足够激烈,周恕野兴奋得心脏都在发抖,把他抵在观景窗上深深亲吻,舌头抵进去吸住软舌翻搅,粗暴地啧啧吸取甜美的津液。宁宜真整个人被他抵在窗上,身下就是透过高层观景窗所看到的灯火城市,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鼻间全是他好闻的味道,在黏膜交缠的快感中头晕目眩,努力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回吻:“唔……”

凉爽夜风掠过皮肤,小小的空间却不管不顾地升温,两根舌头湿滑激烈地搅弄,水光顺着唇角不断往外溢,男人还想品尝其它柔嫩的地方,喘息着退出来嘬他唇角,把两瓣红唇吸得湿淋淋,随后呼吸粗重地去亲他脖子。宁宜真身上还在发软,没办法反抗,只能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任他施为,被舔舐和啃咬刺激得一阵阵敏感颤抖,软软呻吟出声:“嗯……”

简直比上次叫得还诱人,周恕野听到都要疯了,埋头啃咬嘬吸他精致的肩膀和锁骨,两手用力去揉胸前的乳尖。

这是他已经熟悉掌握的一个敏感点,软红的乳粒柔嫩可爱,被手指一夹一捏就开始变硬,被口腔吸住时更是颤颤地挺起来欢迎他。美人挺起胸口被他吸着乳尖,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发抖,身上的衣服从肩头滑落堆在腰上,头往后抵着窗户,闭着眼睛喘息:“嗯、嗯……”

“舒服吗?哪里舒服要告诉我。”周恕野用舌头压在乳尖上快速拨舔,含着已经微肿的乳粒抬头看他,说话含糊,“宁老师,你得给我学习的机会。”

他说话时的热气激得皮肤发痒,宁宜真浑身一阵阵发软发热,勉强喘息着低头看着他,发出沙哑绵软的笑:“学了欺负我吗?对我有什么好处?嗯……”

他声音到最后又变成呻吟,是男人低头一边揉捏乳尖一边径直亲吻到了小腹,湿热口腔把光洁平坦的肌肤嘬起来留下红痕。宁宜真用力抓住窗边的纱帘,剧烈的酥麻之下本能想要蜷缩身体,抵着窗户却无处可逃:“唔、不……好痒……”

他浑身都好像是最嫩的食材做的,否则怎么会到处都这么好吃,周恕野但凡看到的地方都想舔,连他侧腰都拼命吸了好几口,把细嫩肌肤裹满火热的黏液,像个毫无风度的食客。等到美人全身皮肤上都是泛着水光的红痕,他这才稍微满足,低头去给对方口交。然而他技术太差,好几次碰到牙齿后把人痛得揪住他头发,于是再也不敢吞深,只含着那个可爱的肉冠为他撸动,埋在腿心里啧啧吸吮着伺候他:“唔、唔……爽吗?”

很舒服,但是还有更舒服的,宁宜真双腿挂在他臂弯里,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将他按在腿间轻喘着享受了一会,拽拽他示意他起来,抓住他的手往下带,按上腿心紧闭的小洞:“这里面……想要。”

“终于肯教我了?”

周恕野一下子兴奋起来,抬起他下巴强硬地亲住他,一边吸着他的舌头一边去揉。那个地方紧紧闭合,然而按上去就能分明感觉到里面是软的、润的。他激动得手都在抖,只能不停深呼吸,缓解那种让心脏想爆炸的感觉,一边粗暴侵犯美人的舌头一边将手指送了进去。

强烈的快感侵袭身体,宁宜真抱着他的脖子呻吟一声,上下被同时吸吻和侵犯,舒服得眼睛都湿润了:“轻点……”

周恕野才插了一根手指就体会到那里面有多销魂,肉壁水嫩又高热,四面八方紧紧挤压他的手指,让人一下想到换了性器顶进去该是怎样的感觉。周恕野一下下往里插进去又抽出来,手指来回摩擦丝滑火热的肉壁,吸着他的舌头含糊喘息:“好热、好滑……怎么会这么滑?”

两人呼吸一个比一个粗重,美人闻言鼻息急促地抓紧了他后背,穴里的嫩肉似乎都跟着兴奋嘬紧,紧紧吮住他的手指,往外抽都抽不出来。周恕野笑了一声,干脆把第二根手指也顶进去,他手掌宽大,手指也足够修长,顶进去揉得几乎没有章法,一点粗暴却让快感更鲜明。娇嫩的肉壁很快开始冒出爱液,拼命吸住快速顶在里面摩擦进出的手指,随着抽插一阵阵兴奋收缩,努力吮吸出手指的形状。快感从下身传来,宁宜真发着抖抱住他,很快出了一层汗,浑身都开始变成粉红,抱着他的背抓出好几道痕迹:“嗯、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