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个流烬的表情立刻变得郁闷,伸手拉着锁链:“为什么要拴着你?我不开心。”

他说不开心的时候是真的有人会遭殃,锁链仿佛都有生命一样在他手里瑟瑟发抖。没想到这东西连他都解不开,宁宜真伸手把锁链拉过来一截,绕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把他拉向自己:“那就这样。”

锁链尽头连接的是宁宜真脖子上的铁环,束缚感没有那么重,但被锁链缠住脖子是实打实的危险。然而男人不但没有抗拒,甚至还有点享受,笑眯眯地任他拉过来:“我是你的东西,就应该这样。”

孤寂的黑暗空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温馨,流烬抱着他在床垫上滚来滚去地亲热,甚至借着体型差欺负他,躺在床上手臂用力把他整个人都举到空中,像对待小动物或者小婴儿那样和他玩耍。宁宜真气得脸都红了,用锁链套住他的脖子用力拉,却怎么也拉不动,被放下来之后翻身骑在他身上用枕头砸他,锁链发出一阵哗啦啦的欢快轻响。等到少年玩累了,流烬趴在他身边,拿出一包贴纸,认认真真把锁链贴了个满。

「玩家‘流烬’使用了一次性高级道具‘美梦贴纸’。」

宁宜真躺在他怀里,懒洋洋垂着眼睛往下看,然后和白色小章鱼的大眼睛对视了:“……”

无数大眼睛小章鱼贴纸趴在锁链上注视着他,浅色的触手软软嫩嫩,脸颊上还画着一个桃心,完全就是某个人恋爱滤镜之下的模样。宁宜真从他带来的礼物里翻了翻,找出一只笔,在空气中画了个更大只的黑色章鱼,两眼弯成亲热又肉麻的倒U形,寥寥几笔就把男人厚脸皮的气质勾勒得活灵活现。

「员工宁宜真使用了重复性道具‘留痕笔’。」

“不是我。”没想到流烬摇摇头,指着白色小章鱼脸上的桃心,“这个才是我。”

宁宜真默默看了他两秒,忽然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闷闷地发出短促的轻笑。流烬一下急了,使劲把他拔出来,捧着他的脸:“我要看,笑给我看!”

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两人又打闹了不知多久,锁链伴随着絮语不断响动,许久才安静下来。流烬紧紧抱着他,把刚刚塔提示里他的名字念了一遍:“宁宜真……好好听。”

聊到身份的话题,他又想起少年脖子上的锁链,一时有些苦恼:“你这么好,这么可爱,‘塔’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让你住在宫殿里。”

不知为何,宁宜真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华丽的大床,中央坐着一只戴满蕾丝蝴蝶结和桃心的白色小章鱼:“……”他果断道:“不需要,谢谢。”

“真的吗?可是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流烬担忧地和他确认,“所以能量是不是还不够?我们一起去下个副本好不好?”

宁宜真对此已经有了计划,摇摇头:“现在不想去。”

“好,那我陪着你。”流烬从善如流地打消念头,像抱抱枕一样手腿并用地抱住他。

气氛一时有些脉脉的静谧,连周围的黑暗好像都变得不再枯燥无味。流烬亲密地贴着他的脸,听着他轻而细的呼吸声,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异常满足,似乎一直这样下去也丝毫不会厌烦。他轻声道:“你知道‘塔’外面有什么吗?”

塔是一个横亘在两人身份之间的阴影,宁宜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问题,默不作声摇了摇头。流烬在他白嫩的脸颊上蹭了蹭:“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塔里出生的。”

这些是系统并未提供的情报,也是从玩家口中听不到的信息,宁宜真专注看着他,表示自己想听。

“最早的时候所有的玩家都从外面来……但现在,外来的玩家越来越少了。塔里和外面基本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流烬有些出神,“我们都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被他们支持就能拿到能量,但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你想出去看看吗?”宁宜真问他。

“不想。”流烬抱紧他,答得毫不犹豫,“我要和你在一起。”

锁链上贴着花花绿绿的贴纸,遮挡住了原本的冰凉金属,男人温热的怀抱好像一道保护墙,把周围黑暗里潜伏的注视和危险全都挡在外面。宁宜真想了想:“你知道‘融合’吗?”

「建议员工小心提起关键剧情相关的话题。」

“好像又有什么声音在说话……”流烬低声喃喃,而后搜刮记忆回答宁宜真的问题,“不知道。但以前有过一些人进副本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他有问必答,并且乖顺地绝不反问,好像手里抱着的少年并不是以他身上能量为目标的boss,更不在乎对方是否别有目的。男人的感知实在太灵敏,宁宜真决定谨慎,不动声色绕开了这个话题:“你说你是在这里出生的。”

“嗯,但我以前在副本里受过伤,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流烬蹭蹭他,又和他保证,“不过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忘的。”

“……”宁宜真的关注点却很奇怪,幽幽看着他,“原来你伤到过头。”

所以才会变成这个疯疯的样子……

“没有!”流烬露出极度受伤的表情,翻身压住他,捧着他的脸誓要解释清楚,“不是撞到头!是记忆,是记忆出过问题。当时的副本是这样的……”

休息空间里的氛围浓稠甜蜜到化不开,时间流逝变得格外没有实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享受静谧相拥的亲昵时光。

许多该问的事情还没有问出口,但好像只要相拥在一起,无论再多的未知也能感到安心。

两个人面对着彼此侧躺,身体紧紧相贴,呼吸都缠绕在一起。这个距离和亲密很容易生出旖念,宁宜真伸手去摸他的脸,眼睛却看着另一个方向出神。他的指尖隔着一点距离,在男人挺直的鼻梁上勾画,又慢慢隔空下移到嘴唇,在触及的前一瞬间又退开。流烬直直盯着他,被他撩得喉结轻轻滚动,目光越发炙热,终于握住他的手:“宝贝……我们是不是在想同一件事?”

“不是。”

宁宜真示意流烬双手背到身后,拉来更长的锁链,像羁押罪犯一样把他双手缠起来。这东西连流烬都无法破坏,绝对是最好的床上道具,他把男人双手绑得结结实实,这才回到他双腿中间,去解他的的裤子。

“不是吧……”流烬又兴奋又期待,还有点未知的忐忑,看着埋首在胯间的宁宜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宝贝,上次用绳子的时候你也特别主动……你很喜欢捆绑主题吗?”

他说的是之前宁宜真强压着他做爱,榨干他道具和精液时的事。宁宜真打定主意要让他求饶,并不理会他的调戏,从他裤子里掏出半硬的性器,低头用舌尖又轻又快地在肉冠上蹭了一下。

那种一瞬擦过的湿热快感勾人到了极致,偏偏少年舔完之后还伸着舌尖仰头看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耳尖却已经开始发红,冷淡发情的样子简直让人想直接把他弄哭。看着那截软嫩的舌尖,流烬脸上轻松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胸口起伏逐渐变得急促,慢慢产生出不妙的预感:“等等……”

然而他很快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宁宜真已经埋头下去,毫不犹豫用裹着唾液的湿淋淋舌尖贴住肉冠,力道恰好地裹弄舔吸,同时用手撸动露在外面的柱身。那根东西在他手口并用的伺候下迅速充血硬挺,柱身上凸起青筋,热气腾腾地顶住软舌,与此同时流烬在上方发出性感至极的低喘:“宝贝……嘴巴好热……”

他的声音磁性迷人,浸上情欲之后更是一等一的好听,沙哑又忍耐,听在耳朵里都要酥麻。宁宜真想逼出他更多的喘息,于是更加细致地吸住口中的肉冠舔弄。

少年的技术绝佳,稍微收紧口腔之后用舌头来回抵弄,冠头被热乎乎裹着黏液的口腔吸裹,还被嫩舌来回舔舐,再加上他用掌心最柔嫩的地方圈着柱身套弄,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流烬爽得不停喘息,跟着他的节奏一声声喘给他听,带着深深的渴望和爱意:“唔……吸得好舒服,舌头贴住好棒。”

宁宜真缠绵地嘬吸他,刻意吸出响亮黏糊的声音,配合上嗓子里细小的呻吟,听起来十足刺激情欲。流烬垂着眼看着胯间跪着服务的少年,感觉到肉棒前端一下下被湿热紧致的口腔吞吐吮吸,舒服得不住叹息:“嗯、舌头抵着来回舔得好快……宝贝太会了……”

休息空间里一片寂静,气氛愈发火热,只有吸吮性器时的淫靡水声和男人难以自抑的情动低喘。男人双手被锁链死死绑缚,英俊的脸上神色迷恋,胸口不断起伏,两条伸开的长腿时而曲起、时而伸直放松,腰胯也不自觉开始小幅度摆动,慢慢往腿间少年的口腔深处顶:“宝贝舌头好软好嫩,绕着打圈太舒服了……这样会难受吗?”

“呜……”宁宜真被他越顶越深,只能拼命张开嘴巴才能把肉冠完整吞进去,嘴唇都被撑圆,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被手掌涂揉在柱身,把一整根肉棒都裹得湿滑红亮,一边吞一边撸动他。

口腔里全是黏液,进出起来顺滑到极致,配合一直柔媚侍奉龟头马眼的舌头,简直像是另一个灵巧又淫荡的肉穴。流烬看着少年跪在胯间上下摆动着头吞吐,前半截肉棒被一下下纳入高热黏滑的口腔,肉冠被按摩,身上一阵阵发热,喘息着请求他:“嘴巴紧紧含着吸真的好舒服,还想要……宝贝可不可以再吞深一点?”

少年非常慷慨地回应了他的请求,扶住他的大腿,几乎没有犹豫,放松口腔继续往里吞。性器越进越深,直到大半根都被含进口腔,肉冠更是直接抵在了细嫩窄小的喉咙口。那么纤细的脖颈,喉管的细窄和销魂难以言喻,被湿滑的肉道裹吸,流烬头都仰了起来,呼吸完全乱了:“嗯、进去了……好深……不会不舒服吗?唔,喉咙里面在夹……”

男人仰着头舒服喘息,喘得毫不克制,迷人的声音不要钱一样喘息着勾引人,仿佛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有多快乐:“嗯……宝贝的口交服务真的好棒……好幸福……喜欢,呃……喉咙一动一动夹着好舒服……”

这才哪到哪,宁宜真低着头,用双手湿淋淋的手指组成圈,箍住还没吞进去的小半截根部用力套弄,与此同时继续用喉咙的条件反射夹弄他。

口腔到喉咙都是湿滑又高热的嫩肉,毫无缝隙地裹着肉棒,嫩滑喉管反复夹弄肉冠,性器粗壮的根部也被柔嫩手指快速用力地撸动伺候,整根性器都被服侍得舒舒服服,快感一阵阵从脊椎攀向大脑,流烬胸口急促起伏,额头上沁出汗来,性器下方的囊袋开始隐隐抽动:“太舒服了……要射……精液要被宝贝的顶级口交吸出来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喷发的时候,少年忽然松开手、抬起头,让性器从口腔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