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沐恩夏浑身骨头都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被哥哥关起来还因为花热稀里糊涂做了的事情。
两秒后他意识到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心神一紧,他一点都不想面对一个自责得可能会傻掉的哥哥,正决定马上闭眼装睡,却敏锐地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响。
……听起来很熟悉,有点像润滑剂开盖的声音。
沐恩夏错愕地睁开眼,半支撑起一点身子,紧接着绿眼睛刷地一下就瞪大了
他起身的时候,德莱特刚好把润滑剂淋在自己臀缝里,手伸到后面去摸索着肛口。他意识到弟弟醒来,还相当自然地转过头来,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沐尼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沐恩夏瞪着面前浑身赤裸、胯下还戴着一个贞操笼的哥哥,机械地摇了摇头,语气干涩:“哥?你在干什么?”
“扩张啊。”
德莱特回答得理所当然,几乎让沐恩夏怀疑自己这一觉睡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什么?”
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反应过来,猜到一点自家哥哥的脑回路:“昨天的事我根本不介意,你可是我哥哥……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你没必要还回来,还把这乱伦延续下去。”
他像是不经意般说出乱伦这个词来,试图用这禁忌的分量把满脑子愧疚的哥哥点醒,不要为了补偿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然而德莱特压根不为所动,脸上阳光的笑容弧度一分变化也无,冰蓝眼睛看着他,真诚地眨了眨。
“我看到胶卷了。”德莱特说。
“什么……”沐恩夏疑惑的发问刚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猛地熄了声。
第一次睡奸哥哥的时候,他为了纪念录了像!
因为他哥向来很尊重他的隐私,进卧室前还要敲门,从来不乱翻乱碰,所以他那个小箱子一直是大剌剌放在桌下的,每次哥哥站在桌边和他说话时,他心里都会涌起一种隐秘的兴奋,这种脚边就是哥哥被自己奸淫的证据、而受害者一无所知地站在身边的感觉太过刺激,哥哥全心信任的表现又太过罪恶地诱人,沐恩夏根本抵挡不住。
他没想到哥哥会把它翻出来。
沐恩夏脸色苍白,他紧紧盯着哥哥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丝厌恶或者是什么,总归得是不一样的神情。但是没有,德莱特依旧笑得爽朗,蓝眼睛热切地注视着他,好像可以为他奉献一切的纯粹,一如既往的明亮。
“沐尼原来是想要这些……别怕,哥哥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的,没什么好藏的。”他笑着说,“你看,我都准备好了,沐尼想怎么操我都可以。”
他几乎可以说是傲气地任由沐恩夏打量他赤裸的身体,肌肉的线条如同任何人所能幻想到的最美好的那般精悍,野性与力量融合,却又不失优美。臀缝被润滑液染得湿漉漉的,昨晚还在逞凶的阴茎如今却可怜地蜷缩在贞操笼里,显然此刻它的主人并不想面对它。
沐恩夏不喜欢那无意识透露出的含义。
依旧是……愧疚吗。
“不……”他抗拒的语调刚出来一个音节,就因为哥哥新一步的动作戛然而止。德莱特显然没注意那么多,只是自顾自趴下去,手指在臀缝里摸索着,居然还能一心二用地嘀咕:“你等会儿啊沐尼……还没扩张好。当然如果你想的话不扩了也可以……”
分开的大腿,不自在收缩的肛口,手指按着臀肉压出凹陷,结实腰身塌下去。沐恩夏被哥哥自渎的模样刺激得血流轰隆作响,定了定神才恢复理智,轻轻咳了一声。
“过来我帮你吧,哥哥。”
德莱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红着脸爬过来:“你一般不都是用法术吗?”
他背对着沐恩夏把自己趴好,耳朵通红,似乎是因为不安而大腿轻颤。沐恩夏垂眸观察着眼前这具虔诚献祭一般的躯体,在德莱特发出疑惑的音节时才抬手,手指滑进臀缝之间。
顿时德莱特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几乎有受惊窜开之势,但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见状沐恩夏的眼底更添一分黯淡,口中却不疾不徐地低声问:“哥哥真的很想做吗?”
“当然。”德莱特胡乱点着头,“不是因为什么补偿,我是真的想被沐尼操,别犹豫了……”
语速很快,音节轻重飘忽,眼神躲闪。肢体表现紧张,克制本能地僵硬。
哥哥在撒谎。
沐恩夏认真地给哥哥倒上润滑液,熟练地开拓,挑逗前列腺唤醒对方的情欲,心却慢慢地越坠越深,逐渐沉入冰凉粘稠的泥泞。
哥哥在撒谎。
哥哥根本不想被他操。
他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哥哥发现了他的秘密,然而根本不会因此厌恶、疏离甚至劝导他。相反他的好哥哥为了他的安全妥协,宁肯让根本不会为此情动的身体成为弟弟的性玩具也要哄他开心,满足他肮脏的需求,卑微地请求他不要无法理喻地突然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他阴暗的内心依旧在叫嚣着要把哥哥操成母狗才好,要用生命威胁冷眼看着哥哥走向毫无底线的纵容,顺理成章地将最爱的哥哥调教成从此沉沦的淫兽……
真好啊,哥哥。
真的特别特别好,哥哥。
总是好人容易养出白眼狼。
手指缓慢地在后穴里抽插,按压着那处早已被他摸透的地方。德莱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呻吟,在不自知的时候被玩弄熟透的身体在陌生的快感下颤抖着。
“还挺爽。”男人低沉的嗓音里隐藏着一丝不自然,被沐恩夏敏锐地捕捉。
内心深处的阴暗如沼泽里双眼猩红的亡灵一般咆哮,伴随着哥哥的每一处身体反应而升腾愈高。所以哥哥果然是不能接受的吧?他只是在忍耐…他只是,不能接受失去自己的弟弟,而非能够将弟弟当成床伴或爱人……
心脏因为这似乎愈发明显的事实而泛起越来越苦涩的疼痛,恶意却呢喃着,要他忽略那些违和,放开去享受自己送上门的哥哥。
反正,哥哥是自愿的,不是么?
他可以,心安理得……
但那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好了。”沐恩夏温和地说,“哥哥想用什么姿势?”
德莱特犹豫了一下:“我……趴着吧。”
“沐尼你等一下,我给你把脚铐解开。”他说着准备起身,却被沐恩夏拉住了。青年轻轻一笑,碧湖般的眸子弯起来:“算了吧哥哥,绑着我就好,我还是想看你坐上来……可以吗,哥哥?”
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浅笑着温声请求你的沐恩夏。德莱特掩饰窘迫地清了清嗓子虽说他有他的顾虑,并不想在做的过程中还要和弟弟对上眼,他宁愿沐尼把他当飞机杯用就好了……但是你叫他怎么拒绝柔声喊着哥哥的沐尼呢?
德莱特再次直起身,他低着头跪到青年胯骨两侧。映入眼帘的躯体安静地躺在床上,修长肢体漂亮得如同精灵神树下含笑的神像,漆黑镣铐点缀出一分亵渎的反差。那根硬挺的阴茎直直地挺立,和录像中别无二致,顶端几乎触碰到他的会阴。德莱特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他掩饰地吞咽了一下,握住了身下那根勃发的性器。
沐尼…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