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往床边走了没两?步,卫景翊突然感?觉不太对?劲,直觉告诉她屋子里好像有?人。
她停下脚步,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目光快速环视一圈后,落在床榻旁的一片阴影处。
其实?她根本看不清那里是否藏着人,但她单凭直觉便确认一定有?东西藏在那,而且正直勾勾盯着她。
“你是何人?”
卫景翊一边低声质问,一边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摸出提前藏在那的火折子。
拇指轻轻挑开竹盖,微弱光芒亮起的瞬间,一阵劲风席卷而来,带着熟悉的清淡冷香,以及一丝极浅的酒香。
卫景翊欲拍向前方的手抬起顿在半空,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手腕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死死攥紧。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骨头也一并捏碎。
失手掉落的火折子砸在地面,溅出几粒零落的火星子。
卫景翊吃惊吃痛,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拽着往前,踉跄几步后又?被推倒在床榻上,后腰重重撞上了床榻边沿的横木。
她眉头拧成一团,险些痛哼出声,那人很快欺身而上压住她,双手紧紧按住她双手抵在头顶。
一个被掌控住使不上力?略显羞耻的姿势。
卫景翊没有?反抗,确切来说她不敢反抗,她只是咬着牙惊疑未定的盯着压在身上的人。
于一片黑暗中,她感?受到几乎快凝成实?质的冰冷注视,与无形中悄然涌动的近乎失控的怒火。
空气中,酒香掺杂着诱人冷香,无孔不入的钻入鼻腔。
卫景翊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喉头轻微滚动,她顾不得后腰处袭来的剧烈疼痛,拧着眉轻声开口。
“小?姐,你怎么.....”
温软湿润泛着清甜气息的薄唇,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吻了上来,将她的还未说完的话语堵在口中。
卫景翊瞳孔骤然紧缩,脑子像被雷击中一样瞬间宕机。
前几日的那个吻,虽说她一直没忘掉,但那时她也算中了毒,脑子算不得清醒。
如今她却是在清醒中被强吻了......
宋云纾身体?轻轻颤抖,泄愤般撕咬蹂躏卫景翊的唇,淡淡的血腥味掺杂着似有?若无的酒香弥漫在两?人的唇舌间。
她喝酒了,虽不知醉没醉,但看似清冷克制的她,一旦不再?压抑释放出所?有?情感?,那便是摧枯拉朽能燃尽一切的炙热。
唇齿鼻腔都充斥着宋云纾的气息,明明柔软单薄的人,却摇身一变成了侵略性占有?欲十?足的暴君。
卫景翊此时就是想?动也动不了,箍在她腕间的手太过用力?,再?加一点点力?度估计能她手腕折断。
宋云纾怎么突然发癫了,她不是已经有?了新?欢吗,不久前她不是还对?卫景翊那般冷淡疏离吗。
这才过去多?久,她怎么就躲在屋子里,然后逮住卫景翊,将她按在床上不计后果的索吻。
卫景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忍住后腰唇上的剧痛,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期待宋云纾泄完愤冷静下来。
奈何事与愿违。
卫景翊以为宋云纾与自己一样,不经人事自然不懂接吻,就算吻也只会双唇相贴厮磨撕咬。
反正已经亲过一次,再?亲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但她实?在低估了宋云纾。
落在唇上的力?道渐渐轻了,卫景翊以为宋云纾要?停下来,她感?觉嘴唇又?痛又?痒,实?在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岂料,下一秒唇齿便被轻易撬开,柔软甘甜到叫人心醉的东西青涩缠住了她,引领着她缠绵掠夺。
卫景翊犹如当头棒喝彻底懵了,一种奇妙的酥麻感?袭来,她明明没喝酒却像醉了般,脑子昏昏沉沉。
宋云纾的吻依旧带着占有?欲,却温柔了许多?。
那双死死攥在她腕间的手,在渐深的吻中卸了力?,冰凉指腹一点点摩挲过掌心,与她十?指纠缠紧扣。
卫景翊缓慢的闭上双眼,好像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一切,身体?完全?被本能支配掌控,发出战栗的叫嚣与喟叹。
好甜,好舒服.....
方才还掠夺性十?足人此刻贴在她身前,本就柔若无骨的身体?此刻更是软成一滩水,连身上好闻的冷香都变得浓郁几分。
黑暗中,宋云纾窈窕身姿若隐若现?,清冷绝美的面容瑰丽妖冶的不像话,比吸人阳气的精怪还诱人。
她狭长凤眸微阖,水汽弥漫意乱情迷的眸子亮起异样晦暗的光芒,隐隐透着狡黠与迷醉。
她渐渐松开与卫景翊十?指紧扣的手,无助攥紧卫景翊肩头单薄布料,然后指尖悄无声息往下滑落至她身侧。
略显宽松的衣摆被人轻而易举挑开,冰凉的指尖意图明显的覆上线条分明结实?紧绷的小?腹,撩拨抚弄四处点火。
其实?自那次在白鹤寺见到卫景翊沐浴后,宋云纾就一直觊觎她紧实?纤细,摸起来手感?极佳的腹肌。
但卫景翊实?在太正经了,或许该说不解风情才是,哪怕一吻过后也不敢再?近一步,反倒要?她主动投怀送抱。
她破天荒给卫景翊三日时间冷静,便是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怕适得其反,结果这般做反而更加适得其反。
想?起卫景翊今晚那客客气气,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妄图同往日那般守着礼节与她相处的模样,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苏偃月,明知她不喜,却非去见苏偃月,还非要?大半夜去,难不成白日去见,苏偃月还能长翅膀飞走不成。
在她跟前循规蹈矩有?礼有?节,去见了苏偃月却主动端茶倒水甚是殷勤,还凑那般近乖乖让人抚她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