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

“你可知没当你逼迫我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加倍的恨你！”他无所谓的笑笑，“你已经那么恨我了，多恨一些，也无妨。”说着，一个箭步来至白桑桑面前，不由分说捏住了她的下颌。

“张开嘴，张嘴！”“唔！唔唔！”白桑桑紧紧闭着嘴巴，挥舞着拳头敲打在萧慕寒的身上。

“白桑桑！你不要逼我！”萧慕寒急红了眼。

我偏要逼你，你欲奈我何，白桑桑心道！“我要你吃解药，是为了你好。”萧慕寒微微用力，终是将白桑桑的嘴巴撬了开。

药丸滚入她喉中的一霎，白桑桑怄的要死！她推开萧慕寒，扶着下人的手不断呕吐，试图将药丸吐出来。

“不许吐！”萧慕寒拉过她，双剪双臂，封上了她的唇。

白桑桑瞬间愣了住。

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甜美！萧慕寒搂紧了她，越吻越深。

白桑桑拼命挣扎，却挣扎不过。

她冷冷一笑，狠命咬破了萧慕寒的嘴唇。

温热的血，瞬间流入她的口中，白桑桑捧起萧慕寒的脸，大力吸允着，像是贪吃母乳的孩子一样。

萧慕寒微微睁开眼眸，看了她一眼，便沉沉了闭了住，任由她吸取着自己的血液。

一番纠缠过后，白桑桑推开了萧慕寒。

她抹去唇角的血痕，狰狞道：“不用解药，我喝你的血，一样的舒畅。”萧慕寒低头怅然一笑，她主动而热烈的亲吻，是原自她对自己深深的恨啊。

“白桑桑，你可以继续不喝药，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但请你多想想你的女儿。

我欠你可不欠她，你若死了，我不负责帮你养孩子。”“谁要你养，你不配！”萧慕寒不语，微风携一片海棠花叶而入，落在他的脚边，静默无声。

海棠阁之所以叫海棠阁，便是因院中一树一树的海棠花啊。

“等到海棠花盛开的时候，我与你一并站在树下，赏花好不好。”萧慕寒梦呓般说道。

“你说什么？”白桑桑问。

“没什么。”这注定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若能回到梦开始的地方，他一定牵紧她的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挽回不回来。

白桑桑收拾好行囊，站在子楚的衣冠冢前，默默发愣。

她发现，无论她再怎么做，都无法将萧慕寒施加于她身上的痛楚一一还给他，因为他是魔鬼，魔鬼是感受不到痛楚的。

反倒是她，似乎一天比一天更不开心，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她疯掉了没关系，月儿怎么办？“娘，叔叔来了。”小月儿晃了晃她的胳膊道。

白桑桑抬眸一望，看到了萧慕寒。

萧慕寒静静的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一袭玄衣，神秘而冷傲。

他的面上，明显失去了血色，手臂上的花斑，越来越重了。

不过这些，白桑桑都看不到。

看不到。

“你又要走？”萧慕寒远远说道。

第38章笑不出来

“不错。”白桑桑态度坚定，这一次，便是鱼死网破也要离开他，“萧慕寒，你不是说最多两月后，便会放我们母女离开吗？你堂堂摄政之王，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萧慕寒轻声一笑，缓缓走到白桑桑面前，白桑桑体内的蛊毒已尽数驱除了，她的气色看起来是那样的好，唯独眼睛里，依旧是空空荡荡。

“可尚有八天没有过完。”萧慕寒幽幽道：“说是两个月，便是两个月，少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白桑桑气的浑身颤抖起来，“萧慕寒，你若还不放我走，我会杀了你！”“你随意。”萧慕寒目光望向远方，“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来杀我。”白桑桑摇着头，叹道：“萧慕寒，你这哪里是让我报复你，你分明是在无休无尽的折磨我。”她为何会这样想？萧慕寒默默攥紧双拳。

“我没有……”他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她的面庞，白桑桑却抗拒的叫道：“你别碰我。”他的手，尴尬的顿在半空之中。

“萧慕寒，我知道我杀不得你，我且问你放不放我和月儿离开。”萧慕寒一点点将手收回，“桑桑，你不要这样。”“萧慕寒！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对我尚存一丝愧疚，就让我离开！”她要离去的目光，是那般的坚定！真的不能再陪他几日吗？就几日而已。

萧慕寒的右臂，忽然间剧痛起来。

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同时在他的骨肉上啃咬，便是冷寂如他，也忍不住抱起右臂，皱起了眉头。

“叔叔你怎么了？”小月儿跑到他面前，拉起他的衣角。

萧慕寒的手，颤抖着抚过月儿的小脸，“叔叔没事。”若算的不错，最多三日，他便会在肠穿肚烂之后，化为飞花，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他痛楚的样子，在白桑桑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他是想装可怜，来博取她的同情吗？同情，萧慕寒会需要别人来同情？“王爷，你看起来很痛楚啊。”白桑桑将月儿拉到自己身旁，“王爷医术高明，何不自医？生生在这里忍着疼，吓唬小孩子做什么？”萧慕寒忍着痛道：“许多医者，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他看了看一脸嘲讽望着自己的白桑桑，又看了看倚靠在白桑桑身侧的月儿，忽然间，什么都想开了。

难道真的要她和那个可爱的孩子，看着自己化为一摊血水，从这个世上消失吗？不，他还不上她的债，她也势必不会原谅他，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你走吧，立刻就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白桑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肯放自己离开了？真的？不，定是还有什么阴谋！白桑桑抱紧月儿，警戒的望着他。

“还愣着做什么？”萧慕寒指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走啊！”他的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颤抖不止，显然难受的狠了。

他这么痛，这么受罪，她该高兴啊！可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第39章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