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寒坦然承认，“是我。”“你知道就好。”白桑桑拖着迤逦长裙转过身去，“王爷请便吧，不然的话，就请你也在子楚的衣冠冢前磕个头。”磕头？他堂堂摄政之王，怎会向一个平民磕头。

真要磕头认错，跪在这衣冠冢前的人，也不该是他，而是江枫眠啊。

第30章至死方休

白桑桑背对着萧慕寒，心情渐渐烦躁起来，“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在等着我请你进屋喝茶吗？”萧慕寒悠然一笑，这样的白桑桑，是他从未见过的，“你何苦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比起言语上的折磨，动手更为直接，更为解气。”他自袖中拿出一根白羽箭，奉在白桑桑面前。

白桑桑见之，旋即红了眼眶。

“我说过，卫子楚的命，你可以向我讨回来。”萧慕寒将箭放在她的掌心，“这是当初夺去卫子楚性命的那根白羽箭，若能舒你心结，便将这箭插入我心口好了。”白桑桑紧紧攥住了手中的白羽箭！只要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她就可以替卫子楚报仇了！可如果萧慕寒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她的仇怨该安放在何处？“如此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白桑桑枯柴般的手轻轻用力，将白羽箭折成了两断。

她扔掉箭头，将带着白羽的一段插在头上，对着萧慕寒轻轻一笑，“萧慕寒，我愿与你互相折磨，至死方休。”互相折磨，至死方休？“哈哈哈。”萧慕寒扬头笑了起来，他不过还有一个月的寿命，白桑桑想怎样折腾，他都可以陪着她。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望着眼前冰霜花一般的女人，忍不住想起这些年来，与她抵死纠缠的日子。

是什么时候起，他的全部心思与精力都放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想再一次拥有她，深深的拥有她！当被萧慕寒打横抱起来的时候，白桑桑并没有反抗。

她平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像个玩偶一样，任由他撕去自己的衣服。

这一次萧慕寒没有急着拥有她，而是耐心细致的爱抚过白桑桑浑身上下的每寸肌肤，可任他如何抚弄，白桑桑始终像个木头一样，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悬在头顶的流苏床幔。

他感受到了她的冷漠。

他竟不能让她为自己燃烧。

为什么？！萧慕寒生平头一次感受到绝望，深深的绝望。

他故意大力的抚上她身上的剑痕，她痛得弓起身子，却不哼一字。

她是如此的倔强！倔强的令他更加想要征服！他再也等待不了，立刻环紧了她的纤腰。

白桑桑咬牙别过脸去，紧紧扯住身下锦被，既痛且恨！却又莫名畅快！“桑桑，桑桑……”萧慕寒吻过她的耳珠，在她的耳边意乱情迷的唤道。

终于，他终于在交欢之时，叫出了她的名字。

可为什么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呢？白桑桑冷哼一声，自眼角滑下一滴泪珠。

红烛摇曳，窗前人影，缠绵了不知多久。

久到白桑桑嗓子干了，身子乏了，双腿都失去知觉了，一切才归于平静。

萧慕寒压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结束了吗？”白桑桑动了动酸麻的胳膊，“请摄政王离去吧。”萧慕寒抚过她的秀发，一言不发。

白桑桑剜了他一眼，爬起来道：“来人，上药。”

第31章目的达到

早已备好汤药的下人恭恭敬敬的将汤碗奉上。

黑漆漆的汤汁，苦涩的味道，白桑桑是那么的熟悉。

她端起汤碗正要吞下，萧慕寒却按住她的手道：“你干什么？”“干什么？”白桑桑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却一点都不羞涩，她脸上红晕未褪，看起来娇媚动人，“王爷不该很清楚这是在干什么的吗？”萧慕寒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在用之前他折磨她的手段，来报复他！白桑桑看到萧慕寒眼中流露出的悔意，几欲笑了出来，她将汤碗推在他面前，用勺子一下下拨动着碗中汤药道：“我沿用的是当初王爷亲自配出的方子，这方子效果其好，深得我心。”“不许喝。”萧慕寒命道。

白桑桑偏偏将汤碗送到唇边。

“白桑桑，本王命你不许喝。”他夺过汤碗，砸在地上。

白桑桑先是一愣，转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若是不喝，就会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王爷就会派人来灌药打下我的孩子，我不敢不喝啊。”她状如鬼魅一般，心虽明智，人却疯疯癫癫，她身上的十三道剑痕像是十三只蜈蚣一样，盘踞在她身上，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他曾经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萧慕寒万万没想到，他也会有这般无可奈何的一天。

“白桑桑，好，你赢了。”萧慕寒豁然离去，“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碰你一根手指头。”白桑桑的目的达到了。

之后，萧慕寒果然没有再找过她，但凡来找，她便立刻将自己脱个精光躺在床上。

他见她如此，便连与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萧慕寒在后悔，在愧疚，她偏偏不领情，偏偏要他更加后悔，更加愧疚。

折磨别人的滋味真是痛快！她要报复的对象，当然不止萧慕寒一个。

嫡母王氏已死，白榕榕似乎还活着。

想到白榕榕，白桑桑不禁想起惨死的福子，想起被冤偷人之辱，想起柴房之中，她是怎样骑在自己身上，灌下那碗堕胎药。

这所有一切，她都要还给她。

白桑桑特意装扮的华贵精美，以摄政王妃应有之姿出现在了白榕榕的面前。

而白榕榕早被炮烙之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当白桑桑走到她面前时，刚好看到一只蜈蚣从她的鼻子里钻了出来，几只老鼠叽叽喳喳的从铜柱前跑过，头顶，尾巴上，粘的都是白榕榕的血。

“好妹妹，我来看你了。”白桑桑款款走至白榕榕面前，道。

白榕榕慢慢抬起头，望了她一眼。

她一身盛装，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那是自己渴望已久的尊荣，白桑桑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白、白桑桑、你这个、这个贱人！”白榕榕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白桑桑抚面一笑，“你坏事做尽，咎由自取，凭什么赖我？”白榕榕嘴角溃烂，流着污血，一双眼睛布满红丝，甚是可怖。

她撕扯着嗓音道：“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沦落至此！”

第32章酒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