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老夫人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更是做给二房三房瞧得,好叫外人知道我们侯府的世子爷是个规矩齐全人,不是像他父亲那般的莽汉。”

宁西候府世代从武,到了他这一代,竟是出了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小辈来,偏这小子知道藏拙,小时候什么都中规中矩,到后面却是瞒着家里人参加科考,得了个探花郎的名头来。

至于为何不是状元郎,还是他父亲自谦,圣上也听进去了,判了个探花给他。

却也因此,他走仕途,入官场,从此与疆场无关,叫圣上的那颗疑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不再揪着龙骧军不放。

只是到底为何才叫他收下那杆爱不释手的长缨枪,改走文官的青云路,旁人不知,老夫人心里是门清。

他心里的怨与恨打一开始就没有放下过。

这样的性子,崔老夫人不敢想象,两个孩子若当真走到了那一步,又怎会不斗得个两败俱伤。

鸢丫头的性子与她母亲如出一辙,同是玉石俱焚的脾性,偏她这位表哥又不是善茬。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只盼着当真如两句古话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才好。

听完老夫人这番话,小李氏颔首应了,又说起了自个的打算。

宁西候府的中馈,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从前老夫人身子骨还硬朗,底下人不敢太过放肆,二房三房做些小动作,她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自打今秋老夫人病了一场后,二房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

灶上的事情叫卢氏的人接管了去不说,连那些田产铺子的账房管事每月都往二房那边报帐。

老夫人见她总算愿意接手,连忙唤来纪嬷嬷,嘱咐她手把手帮着小李氏管好中馈。

此后,婆媳二人又说了好一番话,谁也没瞧见那位神医开完了药后,并未出了二门,往前院的住处去,反倒是轻车熟路地往熙和居后的婵娟院走过去了。

谢远一早便打听过了,今日陆昀不在候府,正是他好登门拜访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舟舟:好小子不知道吧,你被偷家了!

陆昀:(缓缓打出一个)?

大噶不妨猜猜表哥和阿鸢的星座!

猜对有奖哇~

? 48、抢人

却说谢远来的不是时候, 毛手毛脚的流丹才将炉火吹熄,端着瓷白的药盅进门,就瞧见了这位眼生地紧的外男。

只是她手里的药不能放, 浮翠先前同她耳提面命交待过的,是以她踅身走远, 没再去管站在婵娟院门口晃悠的谢远。

湿冷的空气中泛着清冷的药香,又伴着一阵苦气,谢远眉头拧起, 心中惊疑, 莫不是生病了?

但他到底拘礼,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等得里头来了人,他才道明了来意。

“鄙人是向老夫人诊治的大夫, 原是打算同世子交待几句话,却听贵府下人说世子今日不得闲并不在府,故而鄙人便寻到了郡主这边了。”

方才流丹进去侍药便说过门口站着个外男,浮翠便急匆匆地出来,只怕是些不三不四的人越了二门来扰了郡主清幽。

谁知竟是世子请来的这位神医,浮翠当即做足了礼数请人进来。

从熙和居到婵娟院的这段路,僻静荒凉,阒无一人, 谢远便摘下面具, 万分郑重地放进络子里装着了, 故而这才没叫流丹第一眼认出人来。

甫一进门, 谢远的目光落在廊下那只药炉上, 先前的药渣还未倒掉, 依稀瞧得出用了哪几味药材。

有风吹过, 浓郁的苦气扑鼻而来,几乎是顷刻间,谢远便知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是避子汤药。

霎时间,谢远的整颗心酸涩地发苦,似乎能与这份汤药相媲美。

就在他心生疑窦间,浮翠随口解释道:“这是我们郡主进补的方子,苦是苦了些,可效果倒是极好的。”

她说这话谢远分不清也辨不明是在试探亦或是些旁的,只兀自颔首,并未多言。

哪知浮翠心里却是捏着一把汗,流丹年纪小不知郡主这几日用的汤药是什么,她便以这套说辞来堵她发问的嘴。

可她前些时候守夜,虽说是躲得远远的,却到底是听到了些动静。

等得后面郡主唤人进去伺候时,浮翠只觉得内室里什么都变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倒像是郡主害羞,自个偷偷收拾过了。

浮翠体谅燕鸣歌初次经事,难免身子疲软,便想着亲自帮忙服侍沐浴。

谁知燕鸣歌起先还难为情不大肯,可后面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便伏在浴盆边,由她擦洗着背。

瞧得满身的吮吻红痕,浮翠闹了个大脸红,再也不敢直视了。

就连郡主纤细娇嫩的玉足都布着好几枚咬痕,臊得浮翠一连几日瞧见世子那张俊美如俦的脸,便想到他这般行径。

生的倒是清逸俊朗,丰姿如玉的,谁能想到在床笫之上,是个不好相与的。

浮翠心中有几分愤慨不平来,可瞧着郡主倒像是个没事人,除了第二天腰酸腿疼累了些,此后没几天便又活奔乱跳了起来。

这才叫她将整颗心放进了肚里,只是瞧得那不易消退的红痕,她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这股子闷气一生,竟是哎到了郡主像个没事人似的,连避子汤药也不用。

这可把浮翠急坏了,便羞赧地向郡主打听起这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