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谁知燕鸣歌却是不肯,她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细声嗫嚅道:“不……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方才是事急从权,迫不得已,这会儿却是不行的。”

这话倒是叫陆昀差点气笑了,她是顾及这些古板规矩的人吗?

先前也不知是谁在她身上又扭又动的,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松开?

偏他知道,自个若是将这番话说出来后,她只怕是臊得连他的脚也不肯踩了。

地上碎石太多,她的玉足又娇嫩,若是割破了,只怕有的她哭不说,日后留了疤,她定是要难受的食不下咽。

是以,陆昀也就由着她了,如同叫人牵引着走的皮影戏偶,牵着她的手往后退去。

等到陆昀退无可退,抵到坚硬的洞壁时,她先挣开他的手,末了,又同他十指紧扣,将人摁在石壁上,娇娇笑道:“表哥今夜格外不一样。”

言讫,她竟是欺身压来,与他的目光逼视,陆昀从她那双笑盈盈的眸中窥见自己一方清影。

只是还不等她做什么,她便软绵绵的失了力气,松开素手,伏在他的肩头,没了声响。

陆昀狂跳不止的一颗心总算是得以消歇,方才,方才他差点就以为,鸢表妹要对他霸王硬上弓。

好端端怎会做出这番行径,难不成是人烧糊涂了?

这般想个好,陆昀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摸的一手滚烫。

他连忙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自己怀中,又扯下破烂不堪的外袍将人裹住。

许是晕了的缘故,她冷的直打颤,陆昀自个冻得通身上下发凉。

做足了思想准备,陆昀到底是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试图用自己冰冷的身体为她降温。

他一主动,燕鸣歌便如饥似渴的贴了上去,缠的他紧紧的,连半寸喘息的时间都不曾有。

陆昀就这样抱着她坐了一夜,待翌日醒来,燕鸣歌悄悄睁开眼,见自个裹着她的外袍,他却是穿得单薄,心疼的弯了眉眼。

只是心疼归心疼,这回陆昀睡得正沉,若是她轻轻摸一摸,向来是不打紧的。

这般想着,燕鸣歌悄悄伸出手,刮了刮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他高耸的鼻梁硬挺若悬胆,干涸温凉的嘴唇似乎很是好亲。

对于他这副面容,燕鸣歌很是满意,她点了点几处,对他软绵绵的嘴唇最为满意。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因着人未醒,她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她悄悄探着头,攀着他的肩摸索过去,正要凑近他的下颌时,就见他冷不丁睁开一双清凌的眼。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今天满课来晚了

阿鸢:摊牌了,不装了,我就是大sai迷,就喜欢他的脸怎么了?

陆昀:肤浅!

12、醋意

天边染着蟹壳青,有晨曦滑来,映来满壁亮光,照得原先幽深的洞穴倏然生亮。

燕鸣歌错开他那双充满探究的双眼,索性一鼓作气,就这么青天白日里,攀上他的脖颈,偏她柳腰花态娇无力,浑身滚烫,软绵绵的倚在他身上,呵气如兰的吐息喷洒在他耳畔,再一转头回首,陆昀一抬眼便撞进她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她低柔轻细的声音好似沁了蜜,“表哥,阿鸢头疼。”

听她这般说,陆昀那句“成何体统,快些松手”便也咽在嘴边,没了下文,只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想来昨夜山风潜袭,洞穴里温度骤然降低,她身子纤弱受不住。

是以,陆昀只好回抱她,将她身上的外袍又裹得紧了些,好半晌才淡声道了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燕鸣歌悄悄瘪了瘪嘴,心想,有一便有二,今日这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昨夜有着暗无天日的旖旎夜色,他还能自欺欺人,以为她是迫不得已才缠上他,今日看他还怎么自我宽慰。

正是知晓陆昀乃端方君子,向来清冷自持,是以燕鸣歌便大着胆子故意在他怀中作乱。

左右她做的再过分,他这个呆头鹅也会给她找好理由和借口,并不会训斥于她,既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燕鸣歌有恃无恐的将纤纤玉指落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时,陆昀只觉得被她轻轻碰到的一点肌肤好似着了火,偏她的手毫无意识的四处乱碰,没由来的陆昀伸手去捉,一双漆黑墨眸逼视着她,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几分呼之欲出的怒意,“下来。”

这么大反应?燕鸣歌没来得细想,就被陆昀丢在地上,她罔知无措的偷觑他的神情,见他双眼紧闭,从前云淡风轻、清隽俊朗的面容染着粉红霞蔚。

燕鸣歌视线下移,也没瞧出什么特别啊,难道她方才摸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了?

就在她自我反思时,就听得一道熟悉的疾呼响来,是十郎的声音。

燕鸣歌连忙举起双手,挡在嘴边对着洞口扬声高喊,“十郎,十郎,崔小璟,我在这儿!”

总算听到回声,崔璟骑着高头大马顺声寻去,瞧见个突兀小洞后,他连忙滚鞍下马,探着头向她问道:“姐妹总算找到你了,你站在那别动,我马上下来接你。”

没等着燕鸣歌回他,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道响箭破空声,再便是崔璟骑着马扬长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燕鸣歌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响,便知是崔璟带着人过来了。

她拉了拉陆昀的衣角,软声笑道:“表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只是,阿鸢有个不情之请。”

又来,又来,陆昀抬起幽幽墨眸乜她一眼,淡声道:“何事?”

燕鸣歌歪头笑了笑,带着几分难为情的意思,低声道:“昨夜之事,还望表哥守口如瓶,全当未从发生过。”

言毕,燕鸣歌便觉得有道刺骨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半晌才听得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陆昀便挥了挥手,将她拽着他衣角的手打落。

就连燕鸣歌身上披着他的外袍也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