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1)

在她簌簌颤动的眼睫中,他扣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舌尖往里抵,又吮又咬,与她共享了这?颗葡萄的甜润滋味。

第36章 Chapter 36 穿着他的衬衣……

舌尖的葡萄汁水被他翻来?覆去品尝, 直至味道越来?越淡,最后只余下一缕淡香。路青槐耳边的红一点点蔓延开来?,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所理解的尝,跟她所理解是?不一样?的含义。

谢妄檐容色温和地说,“确实很甜。”

路青槐面色一红,重?新剥了颗葡萄塞进他唇边,堵住他的胡言乱语。

因为?这颗葡萄,她连续好长时间都没理他,点餐的时候,谢妄檐主动破冰, 问她:“想吃些什?么?要是?菜单上没有喜欢的,也可以让后厨改, 这架飞机配有电磁炉,可以短暂加热。”

路青槐:“你点就好了,我没有忌口,也不挑食。”

“蓝莓酱鹅肝?”

“好。”

“再来?法?式洋

春鈤

葱汤或者番茄浓汤,黑松露烩饭、焗蜗牛, 布朗尼。”

他垂眸问,“还要什?么吗?”

“应该够了吧?”路青槐说。

谢妄檐在?她身侧坐下, 勾选了几样?可能?合她口味的前菜。

路青槐正?在?玩VR眼镜, 联网后,可以看最近新上映不久的电影。她其实没有专心看,就是?挑了些风景视频看, 镜头穿过?草地时,空气中扑面而?来?一阵青草香,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 谢妄檐放轻了呼吸,柔声问:“你生气了?”

路青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努力嗅青草香上,听到谢妄檐的话?,她摘下眼镜,表情迷茫:“什?么?”

对上他的目光,她抿了下唇,“都过?去几个小时了,早翻篇了。而?且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两个人都是?有问题即刻解决,话?语说得?明白,从不内耗的个性。路青槐先前被美色所惑,心跳加速,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才鸵鸟似地跑了。毕竟这还是?在?飞机上,总不能?像那晚一样?。

谢妄檐凝了她几秒,还是?想听她的答案,“那抗拒吗?”

“我那样?对你。”

如果她不喜欢的话?,他以后会尽量收敛,不在?这种场合触及令她难受的底线。感?情本就需要磨合,暧昧期的试探容易引起不虞也正?常,他们总要在?其中摸到彼此?能?够接受的度。

不论是?接吻,还是?更深层次的其他。

他眼神温柔,仿佛真的是?在?寻求答案。路青槐不自觉地舔了下唇,别开脸,嘟囔:“哪有人亲完还来?问感?受的。”

她总不能?就他的吻技进行评价吧?又不是?什?么学术问题。

想到这里,脑子不受控地开始回忆同他第一次接吻时的画面,当时他的确生涩,像是?描摹一幅画般,始终小心翼翼,不敢太过?分。

而?现在?,他似乎完全掌握了接吻的技巧。深入浅出,仅凭一个吻就能?让她舒服到迷糊。

谢妄檐领悟到她的意思,知道她也沉溺其中后,心照不宣地不再追问。

抵达苏黎世机场的时候,正?巧是?下午,她们需要驱车六十公里去卢塞恩。落地便有商务车前来?接送,路青槐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这会精神饱满,在?酒店放下行李,便忍不住推开窗,眺望远处的教堂。

他们两人一人一个行李箱,谢妄檐将衬衣、毛衣,以及翻领大衣取出来?挂好,见她正?倚在?窗边拍照,轻扯了下唇,“酒店楼下有几家中古店,你可以先去逛。”

路青槐下意识看向他,“你不和我一起吗?”

她的目光融着期骥的碎星子,照得?人心底一片温软,谢妄檐眉宇间染上柔和,“我先整理下行李箱,稍后就到。”

这家酒店是?奢侈品旗下的主题酒店,购住一体,每隔几层都有相应的展示厅。不少人都喜欢来?中古店打?卡,里边收藏了不同年份的绝版款,从台灯到皮具,参观也挺有意思的。

话?音落地,谢妄檐便将她的行李箱拎起来?,有条不紊地分类。

她的衣服叠在?里层,取出来?挂时,折痕明显。

谢妄檐取出熨斗,动作优雅地将褶皱熨平整,衬衣收束进裤腰内,修长挺拔的身影格外?优雅贵重?。

路青槐进浴室编了个头发,从网上学的,两边各取一股用细皮筋固定,从发丝中翻过?去,最后扯松边缘,让其变得?蓬松。这个发型很简单,拍照也好看。

出来?时,撞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对待细节大多严谨,哪怕纡尊降贵做家务,也并不会觉得?有面子上的折损,反倒无比从容。见到她的一瞬,黑眸有片刻的惊艳,旋即拿起外?套,朝她伸出手,“都收拾好了,走吧。”

她其实很早就设想过?婚姻的样?子,也曾在?读书时期,和朋友互相交流过?想法?。大家普遍认为?,幸福婚姻往往取决于男性,倘若对方愿意分担家庭中的隐性付出,那么婚姻将不再只是?男性受益,成为?双方的避风港。

譬如浴室湿漉漉的墙面,窗框累积的灰尘,以及厨房水池的滤网,这些总是?会忽略的琐碎细节,需要付出占比相当大的劳动,却很难被人在?意。

路青槐同他对视的那一刻,想的不是?自己放在?收纳包的贴身衣物被他看见的尴尬。

而?是?恍然大悟,原来?她曾以为只存在于乌托邦中的美梦,此?刻正?踩着扭曲折叠后的时空,真实地展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把我的东西也收拾了?”她问。

“长途飞行很消耗精力,我怕你明天状态不好,顺手就收拾了。”谢妄檐浓眉折了下,“怎么了?”

路青槐笑容明媚,故意揶揄他,“我还以为你是田螺姑娘。”

“田螺”

谢妄檐碾过?这个词时,停顿了半秒,眉峰很轻地挑起半边,“再怎么样?,也该是?田螺先生,不是?姑娘。”

本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个指代的词,没想到他自己倒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