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不再纠结,“那我以后?还是叫他白特助?”
谢妄檐:“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唤他白霄。”
“这?样好像不太合适?”
“你是我太太,和我处在同一位置,没有什么不合适。”
他不欲就这?个话题深聊,往前几步,拆下包装盒。
这?家店的淡奶油和水果?用料很讲究,造型精致,配上他这?张精雕细琢的侧颜,路青槐无端想起秀色可餐四个字。
她有些惊喜,“不是说从草莓和可可中选一样么,你怎么买了两种?啊?”
谢妄檐掀眸,“特意发消息问你,是想知道?你的偏好,不是让你从中选。”
他眼神柔和,话语平静,同在媒体面?前说要回家给太太做饭时一样的温柔。
“看来你更喜欢草莓味的东西?”
路青槐点头,“那你呢?有没有喜欢的水果?或甜点?”
她观察到,好几次同他用餐时,他都未曾动过甜品。
谢妄檐淡声,“没有特别的偏好。小时候,赵医生比较看重饮食,我几乎没怎么碰过。”
她拆出小木勺,舀了一点慕斯,草莓的果?香和奶油入口即化,熟悉的味道?让她眉眼舒展,被甜品治愈。
见谢妄檐盯着她,路青槐捏着起伏的心境递送至他唇边,“这?个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他有洁癖,按照以前的习惯,肯定不会同意。因此,路青槐没有抱太大希望。
谢妄檐清润矜冷的眉眼染上些许暖色。
薄唇抿上她抿过的位置,流转的暧昧因子?似乎随着甜香,弥漫扩散。
对上她亮晶晶的期骥目光,他滚了下喉结,评价:“很甜。”
入夜,沐浴完过后?,路青槐有点犹豫要不要邀请他回婚房。
她如?今可以百分百确定,她们之间,并非毫无火花,但两人进?展没到那个地步,天气很好,她没在生理?期,主卧灯具也?没坏,她辗转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借口。
她睡不着,听见客厅有动静,谢妄檐在门外低声唤她,“昭昭,你睡了吗?”
路青槐拿起床头的披肩,裹在睡裙外,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头惊跳。
他裹着浴巾,上半身暴露在视野下,块垒分明的腹部线条挂着水滴。
她脸颊悄然爬上一抹红,压着一闪而过的紧促心跳,若无其事地问他,“怎么了?”
“淋浴的切换阀似乎坏了,没办法?调节水温。”
谢妄檐声线平静,这?下换作路青槐一愣。他是让她帮忙修的意思吗?
怀揣着疑惑,路青槐跟着上了楼,用掌背探了下水温,经过一番检查,大致确定了问题来源。她拧了下阀门上方的把手,“咦,楼上的热水总阀怎么关了?我记得应该不会有人动这?个才对啊。”
家里总共就她们两人,上次都还是正常的。
而且按谢妄檐的生活常识,他不可能不懂这?些。
水温恢复正常,自她身后?的谢妄檐淡淡应,“我也?不太清楚。”
路青槐耳观鼻鼻观心,不敢到处乱瞟,低低道?:“没事,恢复正常了就好,你先洗澡吧。”
“我洗过了。”
她疑惑抬眸,被他深邃如?海浪般的视线无声卷入,“那你……”
“用的冷水。”
难怪浴室里一点水雾都没有,反倒是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处,浮氤着层湿雾。路青槐的思绪忍不住飘散,想不到他身体素质竟然这?样好,寒冬腊月里,竟然还能洗凉水澡。想到这?里,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地回味他的灼热和温情。
路青槐沉浸在他的美色里,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正在朝她步步靠近。
犹如?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无处可逃时,才惊觉掉入陷阱。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灼然体温仿佛隔着空气熨帖上来,路青槐被他幽深的眼眸烫了一下,低下头,余光被一滴自喉结滑落的水滴吸引,看着它?一路蜿蜒往下,流过他的锁骨、起伏的胸肌,漫入深凹纵横的人鱼线。
路青槐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唤他名字,“你是不是故意调了阀门……”
周遭充斥着他身上的香气,如?同绵密潮水将她包裹,让她有种?被他拥入怀中的错觉。
“嗯,刚才调的。”
见他承认得这?么快,路青槐脸皮似火烧一样,嗔恼道?:“你到底想干嘛。”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唇瓣,哑声询问,“上次吻痛了你,现在好点了吗?”
指腹落及之处,如?同过了电般酥麻,路青槐被他蛊得七荤八素,睫毛止不住的颤,“只是有点肿而已,第二天就好了。”
默然几息后?,谢妄檐耐心十足地注视着她,“你是在怪我,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不疾不徐的语调钻入耳朵,好似带有某种?无色无味的催情剂,路青槐整个人都快酥掉了。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慢条斯理?地举过头顶,动作轻缓,好似给足了她反抗的余地。
谢妄檐的唇靠近她的耳朵,从耳廓一路沿着锁骨,在她颈侧流连,黑眸里看不出情绪。
从她的角度,只能望见他挺拔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