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酒店后?,路青槐觉得哪里不?对劲,想找谢妄檐说这?件事,正好撞见他脱下羊绒上衣,精壮的腰身在光下肌理轮廓格外明显,宽阔的背部对着她,脊线被一截腰带收束,透着成熟男性的不?羁与随性。
路青槐上一次同他赤身相?对,还?是在经期刚来那天。
她们只用了水蜜桃款式,馥郁的水色填满拥抱的间隙,留下无尽的回味。
如今再看到这副荷尔蒙张力爆棚的躯体,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路青槐双腿软了一瞬。
谢妄檐似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长臂一伸,极具侵略性的热烫躯体将她圈进方寸之间。
那抹令人心窒的柔软正严丝合缝地压在他紧绷有力的胸膛上,随着呼吸的起伏,若有似无地摩擦着,激起细密的颤栗,让两个人的心都跟着生出了飘忽的虚迷感。
他的声?线一瞬间哑下来,“平地都站不?稳?”
路青槐脸颊烫得通红,不?肯说出自己蓦然脚软的理由,“意外而已。”
谢妄檐用指腹捏了下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软得不?像话,随手一欺都能被揉得透红。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同她开玩笑,“看来下次,需要?随时将你绑在身边抱着走。”
“……你别乱说。”路青槐察觉一阵缺氧,身体愈发绵软无力,“你别抱我那么紧,快喘不?过?气了。”
谢妄檐松开锢住她的臂弯,反将她压在全身镜上,望向镜中姿势暧昧的影子,“还?没接吻”
“现在就喘不?过?气,怎么能行?”
吻她之前?,他竟还?特地预告,呼出的温热气息落在她颈侧,黑眸里如同漫着浓雾。
路青槐被他熔炉般的温度烫得云里雾里,视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直到谢妄檐抬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路青槐的双手被他抓住,也因此清晰地察觉到,他的腹肌正因用力而绷紧。
“昭昭,在基地的时候,我就很想吻你。”
他控住了全局,深吻的力道强势又?斯文,握住她腰肢的大掌摩挲着,“但我克制住了。”
路青槐对上他稠浓的欲色,潮湿的水眸轻颤,“我看出来了。”
她当时隐约觉得他快要?吻下来了,心脏莫名被撩拨得收缩了一下。
碍于太多人在场,只好匆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谢妄檐轻挠着她的下巴,留下一圈圈暧昧的痕迹,“然后?呢?”
路青槐不?明所以,“什么?”
“你不?该给我一点奖励么。”
她在感情上的事迟钝不?要?紧,他自会引导。谢妄檐朝她靠得更近,将她身上的衣衫揉出褶皱,主动朝她讨要?奖励,唤她,“老婆。”
这?声?老婆异常磁沉,裹挟着颗颗砂砾似的,卷过?耳畔时,还?带出一点轻喘的气音。
性感得要?命。
路青槐招架不?住他男狐狸精一样的架势,被蛊得七晕八素,欲迎还?拒地说:“我们之前?约定好的,说正事的时候不?许叫我老婆。”
“今非昔比。”谢妄檐步步逼近,视线随着声?音凝过?去,“你早晨亲口承认的身份,温故而知新,不?为过?吧?”
他理所当然又?充满蛊惑的语气,让路青槐整个人都快变成了熟透的虾。
她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这?本?就是既定的事实……
话音落定后?,谢妄檐又?深又?温柔地再度吻着她的唇,将她唇腔中的氧气无情夺取。
不?知吻了多久,路青槐感觉自己化成了他掌心下的一滩水。
从酒店套房玄关一路吻至浴室,谢妄檐边解她的衣服,边将她往里推。晕乎间,水声?自头顶淅淅沥沥响起,他将单面可视玻璃调成模糊档位后?,绅士地退出去,“洗完澡叫我。”
几乎快要?耗尽自制力时,从隔间伸出一只纤白的手臂,柔弱无骨地拉着他。
谢妄檐无声?地滚动喉咙,声?音喑哑,“怎么了?”
“我刚才有事想问你的,结果你突然亲我,害得我忘记了……”水花顺着锁骨一路蔓延,飞溅的水雾沾湿了她蝶羽般的眼睫,路青槐整理了下措辞,“你不?是和?贺之逸不?对付吗?为什么还?答应他的要?求。”
在这?点上,他和?她很相?似,都是不?习惯麻烦别人的个性。更何况办理宠物托运一个人就够了,她不?明白,他那么容易吃醋,怎么会听不?出贺之逸挑拨离间的蓄意。
静默片刻后?,谢妄檐轻笑,“昭昭,你进步好大,竟然能看出我和?别人不?对付。”
提起这?件事,路青槐有些?歉疚,“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嗯?”谢妄檐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因为她的心疼乐在其中,面上没表现出来,温和?地注视着她,“仔细说说?”
“我一直把贺之逸当成兄长,小时候我们的关系和?亲兄妹无异。”
只是后?来,这?份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质的?路青槐不?清楚,也不?想去深究。她不?想让谢妄檐受气,也没有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的爱好,此刻在乎的,有且仅有谢妄檐。
怕他误会,她坦然地说,“要?是早知道他对我有无法得到回应的心思,我一定不?会答应和?他一起来南城。”
谢妄檐本?以为她会有一段时间的摇摆,他已经做好了打漫长拉锯战的准备,毕竟贺之逸是她相?当重要?的朋友。
没想到她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这?边。
心脏深处久违地涌出几乎快要?将他淹没的海浪,他不?可置信地跨步进了隔间,拥住她的腰身,忘记先?前?所谓克己复礼的自我告诫,“昭昭,你刚才说的话,是为了哄我还?是?”
路青槐骤然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咬着下唇,“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你很在意我的感受。”谢妄檐得出结论,被巨大的喜悦罩住,“在意得快要?疯了,对不?对?”
近在咫尺的鼻梁抵上她的侧颜,路青槐下意识舔了下唇角,恼声?纠正,“没到那个地步。”
“至少?在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