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羽不明白她说的当初是什么意思,只清楚地知道,杭锦不喜欢她,让她开车……或许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但袁羽并没感受到她的恶意。
杭煜说过,姐姐杭锦,是整个家里最疼他的人。
我也好想你
袁羽下了车,跟在杭锦身后,进了一家妆造店,服务生看见杭锦的车就出来开门迎接了,撑着一把花色白边伞,底下坠着一圈流苏,木质伞柄上刻着杭字。
她有些好奇,难不成杭煜家是开发廊的吗?
抬头看了眼店名,很简单,就两个字:午夜。
听着像酒吧的名字,内里装潢却富贵逼人,落地自动感应玻璃门,一进去就看见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个个光鲜亮丽,妆容精致,见到她就礼貌微笑,声音温柔地问候:“你好,欢迎光临。”
“过来。”袁羽听见声音才看见杭煜,他坐在最里面,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造型师正在给他化妆,喷发胶,大概气味过重,他皱了皱鼻子,一只手搭在椅背,冲她勾了勾手指。
袁羽第一次见他这种三七分的发型,左侧的头发梳到脑后,右侧卷了一半蓬松状,留了一小撮垂下来,遮住右边眉毛,露出的五官俊帅立体,线条分明,他微微仰着脸看她,鼻梁挺直,薄唇弯着。
黑西装白衬衫,内搭的是她送的那条黑色Prada领带,领口扣得紧紧,凸起的喉结随着说话一上一下地滑动。
“哥哥帅吗?”
袁羽看了好一会,才往他跟前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帅。”
是真的帅,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杭煜刚转学过来时,会引起那么大轰动了,这张脸是真的妖祸众生。
杭锦一进来就里面的独立包间,不一会,就有服务生挑了礼服给袁羽,让她换上了过来化妆,袁羽还以为自己白衬衫脏了,所以杭煜姐姐让她换上,也没多问,道了谢就进去了。
等她换好出来,杭煜已经化完妆,正在门口接电话,自从右手手腕骨折后,他很少用右手做事,现在接电话,也习惯用左手。
看见她出来,他握着电话转头,眼底浮起一抹惊艳,随后挂了电话,朝她走来:“我姐眼光不错。”
无袖的银白色晚礼服,后背露了一小片,有点像婚纱,但袁羽没好意思说。
她以前主持的时候都是买几百块的晚礼服,身上这套一看就值不少钱,料子质感都很好,还不伤皮肤,而且礼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
“喜欢吗?”杭煜拉着她到镜子面前照了照,“以后婚纱就按这个款式来。”
袁羽刚要点的头立马刹住车,杏仁眼圆溜溜地看着他,周围的服务生都在笑,有人打趣:“杭总,你弟迫不及待想结婚了。”
杭锦从里面的包间出来,Po18连载裙.73.9'543=05.4' 她穿了套黑色晚礼服,款式简单,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她坐到位置上,化妆师开始为她化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袁羽说了句:“行啊,那就照着这套给她订做一个。”
袁羽:“……”
“姐,你说的啊。”杭煜转身跟服务生确定,让她们记下尺寸,还去订了套新西装。
“喂你干嘛?”袁羽见他认真的架势,仿佛明天就要结婚,她心脏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紧张的。
杭煜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巴:“反正结婚要穿,早晚都要订,现在订了正好。”
袁羽:“……”
她捂住嘴,拿手拍了他一下,周围全是人,杭锦还在看着呢,她有种在家长面前被抓奸的尴尬。
她扯了扯杭煜的袖子问:“我们一会要去哪儿啊?为什么穿得这么隆重?”
“一块去吃个饭。”杭煜拉着她坐到杭锦边上,让化妆师给袁羽化妆,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着。
袁羽一坐在杭锦边上,就不敢开口讲话了,只拿眼睛偷瞄杭煜。
男人拿手指勾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玩,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边上,下巴往她颈侧一搭,浑然不顾边上的杭锦,盯着镜子里的袁羽,笑着问:“有没有想我?”
袁羽看了边上的镜子一眼,见杭锦头也不抬,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却又不想不理他,很轻地点了下头。
杭煜亲了亲她的颈窝,单手从后搂住她,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也好想你。”
别让袁羽知道
袁羽晚上坐车到酒店那一刻,才知道,杭煜嘴里的‘一块去吃个饭’是什么意思。
晚宴是五点开始的,他们五点半才到,宴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见到杭锦,纷纷拿了香槟过来打招呼,杭锦自然而然地将杭煜介绍过去,而杭煜手里虽然拿着香槟杯,杯子里倒的却是苏打水。
他抿了一口又一口,喝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如,俨然早就这么干过了。
杭提耘没一会也来了,杭煜赶紧拉着袁羽过来介绍:“爸,这是我女朋友,袁羽。”
袁羽没想到杭煜他爸也会来,赶紧弯腰打招呼:“叔叔好。”
杭提耘皱着眉看了袁羽一眼,对这臭小子二话不说就把人直接往这么重要的晚宴上带非常不满,但他不想当着众人面跟他闹,压着口气说:“一会跟我去见几个长辈,跟人问个好。”
“好嘞。”杭煜答应得痛快,让袁羽去自助餐区吃点东西,说一会回来,带她去家里转一圈,让他妈妈见见。
袁羽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同意了。
杭煜跟在杭提耘身后,一路走一路跟圈子里的这个总那个总打招呼,不少人都拍着杭提耘的肩膀说羡慕,有个能干的女儿就算了,儿子又这么出彩,都不给别人活路了。
杭提耘一边说着哪里哪里,一边笑得脸上全是褶子,又拿了酒让杭煜喝。
杭煜说不用,喝手里的香槟就行,杭提耘不知道他根本不能喝酒,冲他道:“你张叔叔特地拿来的好酒,你尝尝。”
“算了,年轻人少喝点,不打紧。”张总劝道,“现在早就不是我们拼酒的那个时代了。”
“怪不得杭家派女人出来工作,原来家里养的儿子是个连酒都不敢喝的废物。”张总的儿子张函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冷嗤着扫了杭煜一眼,接过杭提耘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冲杭提耘笑,“杭叔,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不开心啊。”
杭提耘得亏经过大风大浪,面上一点情绪不显,只说:“阿杭刚回国,正要接手家里的事儿,这些年是该让他姐姐休息休息了。”
“就他?算了吧。”张函奉哈哈大笑起来,冲杭煜道,“哎,小孩儿,今年多大了?是不能喝酒还是不会喝酒?”
“说起废物,我倒是听说,祥恒集团的少爷空挂个总裁的名号,在公司里四处玩女人,留了不少种子,这四处播种就算了,自从他进公司,营业额每年都下降五千万,保持得还挺稳定的。”杭煜挑起眉,看着他问,“不知道张少爷有没有听过这个废物的传说,知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