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杭煜也在。

0043 他杭煜算什么

夜里出租车打表翻两倍,袁羽到家也顾不上心疼车费,拿了包就往纪文博家狂奔。

巷子里停了几辆车,出租车开不进去,袁羽足足跑了一百多米才到纪文博家,她嘭嘭敲门,纪妈妈打开门看见她,诧异道:“毛毛你怎么来了?”

“纪阿姨,我来看看文博。”她跑得满头大汗,说话都喘得厉害,纪妈妈赶紧推门让她进去,“文博没什么事,就是头皮破了点血……”

袁羽进了纪文博房间,才看见他躺在床上,头上包了一块纱布,明明都受伤了,床上还放着一本【光的粒子性质】,他一只手放在书上,眼睛闭着。

听见声音,大概以为是母亲,他甚至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

直到额头被人碰了下,空气里传来抽泣的声音,纪文博睁开眼才看见来的人是袁羽,她哭得满脸是泪,问他:“你怎么回事啊?纪叔叔凭什么打你?”

“袁羽。”纪文博喝了不少酒,白净的皮肤都染了红意,他伸手抚摸她的脸,眼睛缓缓流下眼泪,“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袁羽哭得特别伤心,“不怪你,我一点都不怪你。”

这条巷子里的街坊邻居早就知道,纪文博和袁羽高中毕了业就开始谈恋爱,现在都工作一两年了,突然分手,传出去不仅影响袁羽名声,还破坏了纪家和袁家的多年交情。

纪涛云气就气在这上,问纪文博分手原因,哪知道纪文博说喜欢别人了,纪涛云那叫一个火大,直接拿皮带开始抽。

杭煜万万没想到,纪涛云都这么大岁数,还改不了以前的暴脾气,他上前抢了皮带,结果纪涛云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朝纪文博砸了过去,杭煜用手拦了一下,啤酒瓶砸在他手腕,砰地一声脆裂开来,一块碎玻璃扎进纪文博额头皮肤,当场削了他一块皮肉,血瞬间流了下来。

纪妈妈和袁母护着纪文博去社区医院|Q=群|*73-9-543=05-4。 包扎,没人注意的角落,杭煜咬着牙从洗手间扯了条毛巾把手腕包住了,他摸出口袋里的烟,叼在嘴里咬着,心说:这他妈叫什么事。

他预料到纪涛云会发火,所以才不由分说地跟着纪文博一块过来,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纪文博和袁羽分手的真正原因,但是纪文博面对父母,面对袁羽父母依旧还是那句话:他移情别恋了。

袁羽母亲倒没说什么,纪涛云却是不管信不信,先来一顿打。

杭煜拍了片子,才发现腕骨骨折,疼得发抖,医生给他打了石膏,让他近期不要用这只手,又开了云南白药,骨化三醇,和钙片。

杭煜捧着手回来,打开纪文博房间门时,看见袁羽趴在床上,搂着纪文博的脖子在哭。

袁羽以为纪妈妈进来了,松开纪文博,抹了抹脸上的泪,回头一看,愣住了。

杭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一只手垂着,半节手臂打着石膏。

腕骨疼,心脏也疼。

杭煜偏偏挤出一个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话落,他转身关了门,表情比死人还难看。

他就知道,只要纪文博有事,袁羽二话不说就会飞奔到他身边。

他杭煜算什么。

算什么。

0044 你别走

杭煜快出巷子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袁羽跑得很急,一路跑到他身后,喘着气喊了声:“杭煜!”

他停下,没有转身,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腕骨,觉得自己今天纯属有病,非要过来蹚浑水,还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真他妈活该。

“你的手怎么了?”袁羽走到他面前,鼻头还红着,眼眶的泪也没干,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石膏,声音因为哭过透出别样的软,“是不是纪叔叔他打伤的?疼吗?我不知道你也在这……”

“所以,才和他抱在一起?”杭煜嘲弄地笑。

袁羽无措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她只是看见纪文博哭了,想安慰他而已。

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一个拥抱都不能有吗?

然而杭煜不等她解释, 转身就走。

袁羽赶紧拉住他的衣摆:“杭煜,你别走。”

他不回头,也不转身,身体拧得笔直,表情漠然,只声音泄出他此刻的情绪浮动,口吻透着嘲讽:“你拿我当什么?袁羽,是不是我今天没进去,你就会睡在他床上?是不是只要纪文博回头,你就二话不说踢了我跟他在一起?”

她不会跟纪文博在一起,纪文博也不会回头。

他们已经分手,所以纪文博说对不起,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份拥抱,除了彼此的安慰,再也包含不了其它含义。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袁羽拉着杭煜的衣摆,瘪着嘴努力忍住眼泪,“杭煜,你别说那些气话。”

她听了很难过。

明明她心里已经开始有他的位置,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在杭煜转身离开的瞬间就追了出来,只是他走得太快,她脚步太慢。

杭煜还是走了,头也不回,袁羽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到底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眼前掠过一阵风似的人影,男人重新折返回来,单手将她抱在怀里,按得紧紧。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都快气疯了。”

“对不起。”袁羽在他怀里哭起来,她根本没想到分手的后果会这么严重,看见纪文博头上的伤,她愧疚又不安,明明谁都没有错,为什么大人总要掺和他们的事。

还牵连了杭煜,他的手……一定骨折了,不然怎么会打上石膏。

“很疼对不对?”她撤开身,想捧起他的手看,却被杭煜重新按进怀里,他声音闷闷的,带着隐忍的痛楚,“这只手不能上班赚钱了,以后你养我。”

“嗯,我养你。”袁羽泪眼朦胧地点头,“杭煜,你休息几个月,我有存一点钱,足够养你了。”

杭煜心口终于暖起来,靠在她发顶:“以后不许抱他,只能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