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对这块地方不太清楚,回头?望了?许津南一眼,他便了?然?,主动推荐道:“这边有一家老字号面?馆,味道不错,去?吗?”
林听晚点头?,亦步亦趋跟着许津南,许津南走了?几步,回头?无奈地笑了?,“我会吃了?你么?”
“还不是?你走太快了?。”
“好好好,我等?你。”他脚步慢下来。
下午两多,商业街人来人往,时不时有车子?从人群中呼啸而过,林听晚走着忽然?被前面?人拽了?过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在怀里,身后一声疾驶而过的声音,周围好些?人暗骂那骑车人不长眼。
林听晚心有余悸,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头?撞上了?他的胸膛,目光所及是?他的酒红衬衫,耳根烧起来,她立马踉跄着后退,“谢谢啊。”
许津南上秒还面?无表情,下一秒便面?露苦色,手捂了?捂胸口,说:“疼。”
林听晚:“......”虽然?他刚帮了?她,但是?,他还能装得再像点吗?
“疼你就吹吹。”
这次,对面?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许津南笑得很坏,“我怎么吹?”
林听晚肠子?都悔青了?,她这张嘴,真是?。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许津南的话也?挺引人深思的,虽然?他这话是?顺着她的话说的,可他那声笑,显然?别有深意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不是?林听晚多想了?,她头?也?不回往前走,说:“我不知道。”
“好吧,我就姑且当作你不知道。”
他这话说的......林听晚要崩溃了?,怎么他每句话说得都这么有歧义!
她干脆不说话了?,怕这个人再说话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来,她可再受不住。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因而即便是?有名的老字号面?馆这个时间点人也?不多,恰好有空位,两人面?对面?就坐。
店老板拿来菜单,问两人吃点什么,林听晚点了?想吃的酸汤面?,随后用眼神询问许津南,他懒懒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得到林听晚的眼神后,对店老板说:“和她一样。”
果真是?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林听晚不由得好奇:“你没忌口吗?”
他认真思考了?下,“有啊。”而且很多很多,准确来说是?很挑剔。
不过面?食的话,他却大多能接受,算能吃得下吧。而且这家面?馆他吃过好几次了?,小时候便来过,味道还是?一样。
林听晚说:“你之前来过江汀公园吧?”见他对这边很熟悉的样子?,本来是?想带他去?公园放松放松,没想到却让他做了?这个东道主,怪不好意思的。她得想办法弥补弥补。
许津南淡淡道:“来过。不过,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好几年前?这么说,你好久没来了?是?吗?”林听晚问。好久没来了?,却对这里依旧熟悉。林听晚觉得,他应该是?喜欢这个地方的。
许津南点头?,低头?看了?看手机,没说话,似乎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店老板将两碗酸汤面?端上来,立马一阵酸意扑面?而来,隐隐约约带着一股薄荷清香,老板说:“我们店的酸汤面?是?最正宗的。你俩尝尝。”
“那是?,酸汤面?是?黔中那边的特色美食,这边好像不怎么常见。”许津南道。
“我老婆就是黔中人,她们黔中人啊,酸汤面?从小吃到大,都已?经成为一种乡愁了。她随我来到南临这边啊,时时想念她老家的酸汤面?。这不,为这个,我特意跑到黔中那边去学的。保准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许津南笑说。
林听晚眼睛亮晶晶,迫不及待那筷子?夹着,吸入嘴里。
清凉爽口,酸中带甜。
真的很像她小时候吃过的酸汤面?。
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味蕾带着隔着经年的熟悉感,让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漫长的黄昏,坐在小巷子?里,吹着晚风,捧着大碗,大口吸溜着妈妈做的酸汤面?,爸爸在旁边笑着替她擦了擦嘴边的油渍。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味蕾原来也?是?记忆的承载,能够帮她回到过去?。哪怕只有一瞬间。
林听晚发?觉,自己忽然?有些?矫情,鼻子抑制不住地发酸。
许津南想起来,林听晚是?转学来到南临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在自己的家乡。
他问:“你的家乡在黔中吧。”
刚才猜的。许津南之前从来不知道她曾经住哪里,学校是?哪所。
即便现?在也?了?解不多。
林听晚不着痕迹地吸了?一下鼻子?,说:“是?。你怎么知道?”
“猜的。”
林听晚点点头?,也?是?,这事应该都很明显了?,他可能只是?随口一提。
“你怎么不吃
春鈤
?”林听晚问,她见他没动几口,以?为不合他胃口。
他摇摇头?,说:“有点烫。”
“烫吗?”林听晚疑惑,为什么她觉得一点不烫?可能因为不是?同一碗面?吧。
“那你吹吹。”
“嗯,吹吹。”说着很乖地夹起面?条,放在嘴边吹了?吹,他腮帮子?鼓鼓,嘴巴撅起,那样子?,倒是?一改往日的清冷和凶巴巴。
怎么有点可爱?